第226章 天光雲影共徘徊(1 / 2)
肖掬月噤了聲,耳膜還震得直響,他的吼聲真嚇人!
「你能不能看著路?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嗎?」楊勛的語氣裡透著無奈和隱忍。●↗▲
肖掬月脹紅著臉看著他,他還理直氣壯了是不是?不想理他,扭頭就走。
楊勛的心再次提起,她過馬路都不用左右看嗎?
大步流星地並在她的身旁,生怕綠燈突然變成紅燈,她還傻傻地前進。楊勛覺得自己這一晚上的心髒負荷太重,有點兒吃不消。而自己之於她又沒有任何權利,不能打不能罵,連好心也被當成了驢肝肺!心裡那個堵呀!
「護送」著肖掬月走過小區的小廣場,直奔她的家的方向。楊勛突然就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也有著相同的場景。他甚至可以篤定,從前麵的路口左拐就可以看到一個別墅的門房,門前有個花壇,裡麵種了一些花花草草,這個季節應該還未開花……
他應該沒來過這裡才對。而且,現在又是夜晚,他怎麼可能熟悉?搖了搖頭,對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嗤笑,他是不是魔怔了?
肖掬月甩不掉身後的影子,索性就加快了腳步,她不想理他。尤其是他那想當然責怪的眼神。他是她的誰?有什麼資格指責她?願意跟就跟著吧!反正,她也不指望能把他打發走。
前麵的路口轉彎做拐,楊勛立刻就皺緊了眉頭,哪棟別墅夢幻般的色彩讓他一下子愣住了。怎麼可以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門口停著的那輛白色的吉普車,他的腦部嗡的一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劃過:「這樣子治療,他以後可能會經受莫大的痛苦。」另一個聲音:「那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也許還有一個辦法,消除他的記憶。」「可以嗎?」「試試吧!」
楊勛突然就覺得天旋地轉的,有些站不穩身體,他立刻扶住路邊的燈柱,靠在上麵,劇烈地喘息著。一種惡心的感覺也隨之而來,他連忙咽了口唾液,壓抑住那份感覺。
什麼情況?那是誰在說話?他的頭像要裂開了似的。誰?是誰要消除他的記憶?他們做了什麼?
肖掬月疾步走在前麵,卻敏感地察覺到身後沒有身影,她連忙回頭,赫然看到楊勛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似乎很痛苦。
她站在那裡。茫然地看著他。心中打鼓:不會吧?不過是她拒絕了他,至於如此傷心嗎?心裡突然又有些自責,難道是自己說話太過分了?
肖掬月回想今天晚上自己的行為,似乎是有著欲擒故縱的嫌疑。既然開始便想到要拒絕。為何要去赴約?在那個時候,他跟她報備要親口勿她的時候,是征求過她的意見的,她既然不願意,為什麼不拒絕?她不是也很享受那個口勿嗎?她不是也有了和他更進一步的意思嗎?
「怎麼了?你……」肖掬月立刻慌了,她不知道他有什麼病症,可是現在看,他好像得了很重的病,「你有帶藥嗎?在哪裡?你可以說話嗎?」
肖掬月急了,在他的包裡,衣服口袋裡到處扌莫來扌莫去,沒有發現像救心丸一樣的藥。急的她都快哭了!
「楊勛,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對了!我打120,我給你找大夫,別著急!」肖掬月立刻便掏出了手機。
一隻潮濕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血紅的眼緊緊地鎖著她,壓著仿佛要脹裂的頭,說道:「不用找大夫,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他劇烈地喘著粗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此時沒了平時的優雅帥氣,多了一絲羸弱。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肖掬月擔心地輕輕幫助她撫扌莫著月匈口,生怕他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昏厥。
「有過……沒事,咳咳……」楊勛劇烈地咳嗽著,推開肖掬月,站起身來,就沖向對麵的綠化帶。一口吐了出去。
肖掬月嚇壞了,趕緊跑過去查看,看他是不是有吐血。還好沒有。她連忙從皮包裡掏出麵巾紙,遞給楊勛。
楊勛根本就顧不上去接,接二連三地嘔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