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鴿子皮斯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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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皮斯(1)

皮斯出身並不高貴,但卻是一個對自己有很高要求的鴿子。他的父親是一個醫生,母親是一個醫院的勤雜人員。

他的父親聰明異常,記憶力好且有一副好嗓子,但由於出身原因不準許考學,空有一身本領的他隻能投靠自己的哥哥,來到北方的一個農村,不知受過多少的苦痛,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勤奮,一步步成為正式的醫生。而在那個情形下,隻有皮斯的媽媽選擇嫁給他,別人都敬而遠之。皮斯的爸爸有時候會在酒醉後和孩子們說他們媽媽的偉大。他的爸爸從小就不幸福,還不到2歲,皮斯的奶奶就撒手人寰,因此皮斯的爸爸從小就沒有享受到任何的母愛,這是異常殘酷的。皮斯的後奶奶對爸爸並不算壞,但親後是任何生物的本性,隻要做的不過分都是能夠被理解的。皮斯有時候會想,沒有媽媽嗬護的爸爸,那是多麼不幸的事情。

他的母親,家裡有4個孩子,並不富裕的家庭,作為行二的母親,有主見肯吃苦,很快就成為家裡的主力。她乾活利落,心直口快,同時兼顧家庭大局願意吃虧。雖然學習很好,但由於經濟原因,初中就輟學回家。媽媽的村子和父親的村子緊鄰,由於父親多才多藝,母親對父親早有耳聞,在那個充滿扭曲的年代,當社會關閉了父親的前程時,母親義無反顧的嫁給了父親,並同他一起背井離鄉去了北方那個寒冷的村落。母親總說她一點也不猶豫和後悔,皮斯有時總在想,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在皮斯的印象中,他小時候北方的家是一棟簡陋的土坯房,有過一條狗,種過櫻桃樹,媽媽去街道的市集上賣過菜,自己給媽媽送過雨衣,小時候大家都怕爸爸,當聽到自行車鈴時,小朋友們一哄而散,他和哥哥就在屋子裡正襟危坐,開始練毛筆字,那時候,哥哥練柳體他練歐體,紙張就是過期的舊報紙。每次爸爸下班回來,他會把我們寫過的字逐一審閱並在寫的好的字上用紅筆圈起來。這一幕後續在無數的夢裡閃現過。

那個北方的縣城,留下皮斯很多的回憶,最好的事情就是假期爸爸會帶他們兄弟倆去見他們的姑姥,就是爸爸親媽媽的姐姐,他們生活在大城市,住在樓房裡,集中供暖,不用像他們家裡還要生爐子,皮斯記得有一次差點一氧化碳中毒,要不是英勇的母親掙紮著打開門窗,他們一家就像很多那時的人一樣就此告別世間。在姑姥那裡,姑父會給他倆做小手槍,木頭做的槍身、金屬的槍筒,可以在裡麵放上小鞭炮,曾經是他們兒時最喜歡的玩具。姑父非常疼愛他們,皮斯後來想,那時姑父沒有兒子的情感轉移。姑父的個子不高,喜歡吸煙,冬天會去江邊打魚,皮斯這些記得很清楚。姑姥是一個嚴厲的老太太,所有人都怕他,皮斯的哥哥有一次在吃飯的時候由於沒在自己盤子的附近夾菜,而被姑姥用筷子打了手,那一雙威眼的三角眼看著皮斯的哥哥,皮斯現在想起都有些毛骨悚然。

皮斯和他的哥哥從小就學習好,尤其是他的哥哥,他倆在上小學時,由於母親身體的原因,他們舉家搬回家鄉,那個傳統但封閉的家鄉已經變化極大,對於皮斯兄弟倆,極度的抗拒,皮斯事後總結,他們是沒有故鄉的,現在的是他們父母的故鄉,曾經的那個北方小鎮已經離他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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