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宵攤前的談判（1 / 2）
季朝陽開車，帶著兩個女孩穿梭在大學城街道上。這裡跟海城高中隻隔了一條街。
他在這裡讀完了高中就出國了。所以並不熟。
緩緩行駛在街上，兩邊建築早已物是人非，連海城高中的門頭都已大改。
在那裡，那條巷子裡。還是季離熟門熟路，指著大學城邊一條亮堂的小巷子，這一帶就是夜宵攤集合地。
這個點，大學城夜生活已經開始。
放眼望去，每一個攤位前都擠著學生，刺啦刺啦的油煙味散落在夜晚的空氣裡，有種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季梓童自小被母親管教甚嚴，從未吃過這些路邊攤，滿臉寫著好奇，從一個攤位走到另一個，看什麼都想來點。
你們要不先找個位置坐著，我去買。
三個人來到一個炒飯的攤位前，正好有座位。季離便讓兄妹倆坐下。
我想吃燒烤，想吃剛剛那個餅，還有那個蛤蜊，還有這個炒飯我也要。
季梓童伸長了脖子，四周掃了一圈，看著都有點眼饞。
我去買，季離自覺自己年長，又是請客，也頗熱情，又看向季朝陽詢問他要吃什麼。
他手插在口袋裡，望望四周，倒並未特別興奮。
隨便吧。語氣也很隨意。
行，季離起身，向一個個攤位走去。
先在燒烤攤下了單，又轉向那個烤冷麵的攤頭點單。還有頭上那家炒蛤蜊的。
一路走下來，來回好幾趟。
這條街存在好多年了。記得讀大學時，和許丹珠他們經常來這兒。這兒還有個做沸沸頭的，特別有名，一串串油裡一過，呲啦呲啦，撈起來，撒上調料。那滋味，她至今都記得。
就在街的正中間。
她尋過去，果然還在。
胡大爺，來五串五花肉、小酥肉，還有兩把牛肚串，還有那個青椒，也來兩串。她望著一臉花白頭發的老頭，笑起來。
多少年都沒來了。以前這大爺頭發都還沒這麼白。
呦，姑娘，我可記得你。以前這裡法學院的對吧。老板胡大爺一抬眼，也笑起來。
以前就是這麼清清瘦瘦的姑娘，現在往那一站，還是竹竿似得。
你記性可真好，季離笑起來，付了錢，等著大爺開始沸串。
今天怎麼來這了？大爺和她閒聊著，現在做律師了嗎？
嗯，現在做著呢。季離盯著那些串，不禁有些懷念以前，大學時候，是她人生裡少數的熱鬧時光，那時候季冬強也還在。每次出門，也有許多朋友。
如今寢室裡姐妹，除了許丹珠在海城，其他都各奔東西了，最遠的大牛去了新疆。去年說好的聚會，也因為這個那個，最後沒有聚成。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大爺有些感慨的嘮叨。抬頭看到季離身邊多出一個男生，又詢問道，同學，你要什麼？
我們一起的。來人聲音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