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為什麼她可以?(1 / 2)

加入書籤

周衍卿退開了身,視線在程旬旬的唇上掃了一眼,眉心略微蹙了一下,心裡那股莫名而來的烈火,還在劈裡啪啦燃著。\/中文網↘⊿⊿程旬旬卻依舊無知無覺,抿了抿朱唇。光影之下,她的唇亮晶晶的。

周衍卿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唇邊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抬手摁住了額頭,輕輕的揉捏了兩下,眉頭依舊無法鬆開,看著程旬旬那無知無覺的模樣,不但煩躁,更有一抹無名火從心底滋生出來。

片刻,他便掙開了她的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低眸看了她一眼。便出了書房。去廚房倒了一杯涼白開,連著喝了三杯才稍稍壓下心裡冒出來各種各樣的無名火。他雙手抱臂,倚靠在琉璃台上,低頭看著乾淨透亮的地磚,上頭還倒映著他的影子。

廚房內的窗戶開著,微風絲絲吹入,拂在他的脖子上,鑽入他的衣領,慢慢的幫他滅了身上不該有的火,幫他驅散上腦的酒勁。

周衍卿回到書房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程旬旬依然換了個姿勢,整個人縮成一團,半張臉都埋在毯子裡,看過去成了小小一隻。他行至她的跟前,蹲了下來。伸手輕輕扯了一下毯子,露出了一張乾淨的臉,純粹而又美好。

他微微抿了抿唇,站了起來,彎身握住她的雙手,讓其抱住自己的脖子。旋即將她抱了起來。程旬旬隻皺了皺眉,呢喃了一聲,聲音太輕,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不過,她這人倒是挺能適應環境變化的,隻稍稍掙紮了一下,就不再動彈,臉頰貼在他的月匈口,還輕輕的蹭了兩下,半張臉都埋進了他的月匈口,服服帖帖的。

周衍卿低眸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關了燈,出了書房。上樓的時候,程旬旬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周衍卿停了步子,低頭正好看到她睜開眼睛,她應該是支撐不住眼皮,隻睜了一下,就垂著眼簾,半眯著眼睛。

她就這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臉上也沒什麼表情,眼睛留著一條縫隙。

周衍卿手上用了點力氣,將她整個人往上聳動了一下,她的腦袋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他抬腳上了台階,兩步之後,懷裡的人忽然嗬嗬一笑,在這靜謐的夜色之中,她的笑聲顯得異常清脆。

她微微仰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頭,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脖頸之間,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服,聲音很輕,似乎沒什麼力氣,低低的說:"做夢了"

這三個字周衍卿倒是聽的清楚,揚唇一笑,並未說什麼,隻將她抱上了樓,穩穩的安放在了床上,並替她掩蓋好了被子。那一對相思鳥還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夜深人靜的時候,這鳥叫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銀耳相思鳥的叫聲是格外動聽的,他當初會買回來,也是因為這叫聲聽著有趣,不過此時此刻,時間不對,再好聽都變得不好聽了。

"臭鳥"程旬旬呢喃了一聲,就用被子蓋住了頭。

周衍卿笑,明明就不喜歡鳥,卻還勞心勞力的找回來一隻給自己增加煩惱,他從未說過要讓她賠,不是嗎?自那隻母鳥死後,他也從未責怪過她一句,不是嗎?就算她不找一隻一模一樣的回來,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他將鳥籠子拿了出去,在外麵坐了一會,才回來躺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他卻怎麼也睡不安穩,她明明睡的很遠,可他老覺得她的呼吸聲就在耳側,揮之不去,一點點的鑽入他的耳朵,讓他心神不寧。

腦子裡反反復復的閃現剛剛在書房他們親口勿的畫麵,唇齒之間仿佛還留著那一絲甜味,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眠,某方麵的欲望實在強烈,多少是有些把控不住了。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不過禁欲時間太久,有時候欲望來的那一瞬間,是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住。

以前但凡是有點欲望,想想當初的事情,就像是被當頭潑了冷水,心裡的欲火瞬間就被澆的一乾二淨,看見女人還覺得惡心。說真的,以往有一段時間他是真的看見女人就覺得格外惡心,連碰都不願意被她們碰觸一下,那段時間也是苦了他手底下的女秘書,偏見太深,隻要是個女人他都容不下。

為此他是看過心理醫生的,這種也屬於是心理疾病,然而並沒什麼用。他依舊討厭女人,也不願意碰。

他的心理不正常,但他的生理還是正常的,會有反應,但其實是有障礙的,這一點他從未跟人說過,畢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他以前試過幾次,還沒正式開始就已經沒了興致,特別是越是主動的女人,他的興致就敗的越快。

由此,如果不是藥物的作用,他是絕對不可能會碰程旬旬的。他碰了,就好像忽然沖破了障礙一般,有了第一次,就會在這個人身上尋求第二次,所幸他們之間的相處不算是特別親密,再者程旬旬是帶著球的,所以相對來說那欲望點會降低。

實則,很多時候他是不願意靠近的,靠的太近,容易發生在白塔寺時的情況。但要問發生關係之後高興嗎,實話實說還挺高興的。欲望得到滿足,終於能夠滿足的時候,怎麼會不高興。

周衍卿靠坐在床頭,床頭燈開著,調到最暗的程度,他側頭看了一眼躺在身側睡的安穩的程旬旬。不由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扌莫了兩下,眉頭時而蹙緊時而鬆開。

他想他的這些異常,不過是因為時隔四年開葷後的錯覺?他想他的心理疾病應該已經好了,對誰都沒有障礙了。

隔天清晨,程旬旬醒來的時候,周衍卿已經不在了,她翻了個身子,迷迷瞪瞪的,掙紮了好一會才坐了起來。好半晌,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記憶慢慢拉回,猶記得昨日她好像是在書房裡睡著了的,這一覺醒來竟然回到房間了。

她坐了一會,才下床進了衛生間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下了樓,剛一走下樓,恍惚間就看到一團影子往她這邊沖了過來,還未反應過來,這一團影子就撞在了她的月要上,隨即就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哎呦''了一聲,緊接著啪的一聲,這人就摔在了地上。

好在程旬旬一隻手拉著扶手,不然就他剛才那沖力,很有可能就被他撞摔倒了,程旬旬及時穩住了身子,一轉頭就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倒在了地上,開始還沒什麼反應,臉上多是茫然,片刻之後大概是感覺到疼了,一仰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哎呦,我的小小少爺,你別亂跑了。"這時傭人趕緊跑了過來,將孩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蹲在他的身前,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

這小小少爺的哭聲特別響亮,而且很明顯這是在假哭,程旬旬觀察了他半天,都沒看到他眼睛裡擠出半滴淚水來,可那哭聲卻哭的特別像,想來這種哭法以前沒少哭。程旬旬揚了唇,走過去扌莫了扌莫他的頭,說:"沒事吧?哪裡疼?"

小小少爺暗搓搓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力推了她一把,一邊哭一邊指著她,說:"是你都是你!疼,屁股疼!"他說著就開始撒潑了,又是甩手又是跺腳的。

程旬旬說了幾句好話,可惜這孩子根本就不聽,越說鬧的越凶,儼然是個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孩子。程旬旬不由擰了眉頭,照顧他的保姆也沒法子,這少爺哭鬧起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正當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清嫂聽到這哭鬧聲走了過來,問那保姆,"怎麼回事?小小少爺怎麼哭的那麼厲害?"

保姆站了起來,麵露難色,餘光瞄了程旬旬一眼,說:"剛剛我陪小謙少爺玩捉迷藏,才開始沒多久,就聽到小謙少爺的哭聲,過來就看到他坐在地上。"

這時,這小謙少爺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保姆的腿,還是哇哇的哭,指著程旬旬說:"是她,是她害我摔倒的。"

保姆乾笑了兩聲,她是今天跟著小謙少爺來到周宅的,好些人她都不認識,所以她也不知道程旬旬是誰,但看她的穿著,就知道是不能得罪的祝,可這小謙少爺油鹽不進,什麼好話都不肯聽,還越哭越大聲,她一個當保姆的隻能哄著,罵不能罵,打也不能打,這不就把人招惹過來了麼。

清嫂看了小謙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用眼神示意保姆一眼,所幸她還是會看眼色,立刻將小謙少爺抱了起來,帶著他出去玩了。

"不用管他,小孩子一會就好了,你先過來吃早餐吧。"等哭聲遠去,清嫂才收回了視線,揚起了一抹淺笑。

程旬旬點了一下頭,就跟著她去了餐廳,她安坐在餐桌前,清嫂將營養早餐端出來。她笑著說了聲謝謝,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孩子就是三爺的孫子嗎?"

"想不到你還記得。就是三爺的孫子周子謙,早上叫人送過來的,不過看樣子是偷偷送過來的,沒準什麼時候那女人要過來鬧呢。"清嫂立在一側,一邊幫她布菜,一邊說。

程旬旬有些好奇,問道:"不是說爸媽都不管孩子嗎?怎麼還是偷偷送過來的。"

清嫂笑著搖搖頭,說:"你說這世上有那個當媽的會不管自己孩子的?那個尤茜我見過,也看過她主持的節目,是個挺自強的女人,看模樣腦子也正常。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不要。"

"否則三爺也不會那麼為難了,就是知道這孩子拿回來不容易,周麟這位大少爺的脾性跟三爺是一模一樣的,自然是不會管孩子的好壞,就別想著孩子會願意跟他,但周家是不會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落在外姓人手裡的。所以可想而知,這尤茜要麼就忍受周麟,要麼就隻能骨肉分離。"

程旬旬安靜的聽著,清嫂布完菜,放下了手上的公筷,笑說?"不過我想像尤茜這樣要強的人,還是會不自量力的跟周家人鬥一番,但她最終會明白,隻要是周家想要的,就必定是勢在必得,不會讓任何人搶了去,而且尤茜這樣的人哪兒有能耐跟周家搶東西。"

程旬旬低頭默默吃飯,她今天起的有些遲,早就已經餓了。

"其實當初她要嫁給周麟,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隻要男人還會回家,忍忍不就過去了麼,這好賴是有名有份,身邊還有個孩子傍身。她這麼作,等周麟不耐煩要跟她離婚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清嫂說完,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閉了嘴巴,笑說:"那好好吃,我去看看那小少爺。"

"嗯,你趕快去吧,看看他有沒有真的摔倒哪裡,剛剛那一下撞的還蠻厲害的。"程旬旬抬頭,沖著她溫和的笑,旋即又抬手摁住了她的手腕,問道:"清嫂,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扶回房間的嗎?"

"不是我,是五爺。你懷著孩子,我哪兒敢亂動你呀,要是磕著絆著怎麼辦?你也真是的,竟然睡在書房裡,要不是昨晚五爺下來看你,那這是要在書房睡一晚了麼?"她笑著搖頭,抬手扌莫了扌莫程旬旬的頭,說:"五爺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小鳥死了,你好好同他說就是了,夫妻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何況就是一隻鳥罷了。你這麼躲,也躲不過的。"

程旬旬抿唇淺笑,握著她手臂的手沒有鬆開,片刻又抬頭看向了她,想了又想,說:"那那昨晚是五爺把我抱回房間的啊?"

"這個"清嫂眯了眼睛,笑的賊兮兮的,伸手覆蓋上了她的手背,輕輕的拍了拍,說:"這你就別明知故問了。"

程旬旬這腦子裡忽然就閃過了一絲模糊的畫麵,畫麵裡周衍卿抱著她回房,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呢,原來是真的。她低垂著眼簾,稍稍有些愣神。

清嫂又伸手扌莫了一下她的頭,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哦,對了,今天下午有茶藝師傅過來教你茶藝,是老太太吩咐的,今個就別泡在書房裡了。老太太喜歡喝茶。"

程旬旬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而清嫂隻是微微的笑了笑,拂開了她的手,囑咐了兩聲就走開了。

周子謙鬧了好一陣,程旬旬吃完早餐去看了看,還是哭鬧,聽著嗓子都啞了。她本想過去,可看他鬧騰的樣子,還是默默的走開了,這樣的孩子實在是不可愛。

下午茶藝師傅過來,兩人進了茶室一待就是兩個小時,期間程旬旬收到了一條來自於孫傑的短信,那短信的內容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問:回到家了嗎?

茶藝師傅在講話,她想了一下,還是回了個信息過去,順著他的問題說:已安全到家。

沒一會,他就發了幾個表情過來,哭臉裡夾夾雜著幾個破口大罵的表情,程旬旬沒回,過了大概十多分鍾,他的短信又進來了,說:我昨天等你的電話等到天亮,今天開車差點撞到人,怎麼辦?

因著她的手機震動有點頻繁,茶藝師傅已經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過也僅僅隻是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以示提醒。

程旬旬自然是聽到了,抬頭沖著老師抱歉一笑,說:"最後回一個,抱歉啊。"

老師停了話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旋即程旬旬立刻發了條信息過去,說:現在沒空,稍後再說。

約莫隻隔了一分鍾,孫傑就回了短信,說:好,一會再說,我等你,別忘了!

程旬旬隻看了一眼,沒回,直接將手機放在了桌麵上,認真的看老師示範。

下班前十幾分鍾的時候,陳聿簡給周衍卿打了電話,手機鈴聲響起時,周衍卿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天邊的落日出神。手機一響,他就回過神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了起來,"餵,有事?"

"我是想問你有沒有事,怎麼樣?今晚沒有應酬吧?"

周衍卿默了一會,抬手扌莫了扌莫唇,不等他說話,陳聿簡就先他一步開口,說:"說真的,你再不出來見人,我們都快忘記你長什麼樣了。"

他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我跟你不是天天見嗎?"

"哎,不是我啦,最想你的就是容政了,每次見麵三句都離不開你,你說你把他拋在一邊,怎麼忍心啊。"這話玩笑的意味很濃,不過容政確實時常提到他。

"好,晚上哪裡?"

他忽然答應,惹得陳聿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晚上哪裡。"低序低血。

陳聿簡報上了地址,晚上下班的時候,周衍卿剛出辦公室,就看到陳聿簡從電梯裡出來,看樣子是親自上來接他的。

他沒有過來,隻站在電梯邊上,雙手抱臂倚靠著牆壁,抬手沖著他招了招手,臉上滿是笑意。周衍卿同秘書說了一聲,就走了過去,陳聿簡一拳砸了過去,被周衍卿穩穩接住,"乾什麼?還那麼大費周章的上來接我啊?"

陳聿簡收回了手,摁下了電梯鍵,兩人一道進了電梯門,說:"如今要約你多難啊,我這不是怕你又反悔麼,你也不是沒乾過放鴿子的事兒,所以必須上來接你。"

周衍卿哼笑一聲,沒說什麼。

晚上,他們四個吃過飯就去了陸靖北的會所打麻將,偌大的包間內就他們四個。

容政說:"聽阿簡說,你在裕豐還挺清閒的。"

周衍卿拿掉了嘴上的煙,彈了一下煙灰,笑說:"早就料到了,有什麼可好奇的。"

"我好奇的是你每天那麼按時回家做什麼?陪老婆?"

周衍卿甩出一張牌,"有什麼不對嗎?"

"胡了。"陸靖北拿了他甩出來的那張牌。

他不由皺眉,推翻了豎在眼前的牌,說:"你他娘的有本事自扌莫一次,專門點我放炮你故意的吧。"說著,拉開抽屜丟出了幾張鈔票。

陸靖北笑了笑,將那幾張票子拿了過來,說:"我沒那麼大的野心。"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田園小農女 天機子之玄澈 娛樂韓娛 重生嬌妻當家 未來之女神係統 相愛不如偶遇 無垠進化 陸小楠的禮品店 相思舍利子 超級種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