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想你(1 / 2)

加入書籤

這照片拍的跟畫報似得,還有角度,光纖,一男一女站在街邊,看起來還真是登對又美好。周衍卿的臉色微冷,手機鈴聲還在繼續。他又看了幾張,才停了手上的動作,低眸看了手機屏幕一樣,眉心微蹙,隨後才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語氣冷淡,片刻,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再次落在電腦屏幕上,口口勿更是冷了幾分,說:"這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

"我這是在幫你,你可以利用這些照片。你不該浪費時間在她的身上。"

"嗬,你覺得你自己能左右我的決定?我自由我的打算,不用你來教。"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照片並不多,但關鍵在於張張都是極其親密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孫傑的手就是在程旬旬倒是身上。

再看表情,笑的還挺開心的。

他一張張慢慢的往下看,每一張幾乎要停留三到五分鍾,仿佛要將這照片看透看穿,角角落落都看的仔仔細細的。像是得了強迫症一樣,一直看到最後。而看到最後兩張時,他的怒火幾乎到了極致,嘭了一聲,鼠標被他砸了出去。

他討厭女人,最討厭女人!女人是沒有心的,無論對她多好,都是沒有心的!他倒是忘了,一個一心要找靠山的人,怎麼可能會甘願就聽他一個人的話,並安安穩穩的待在他的身邊。她可以從周嘉樹的童養媳,變成他周衍卿的妻子,那也可以籠絡這官二代的心!

也許她是等不及了,又或者她覺得孫傑比他更有能耐幫她?真正是笑話!

他蹭了一下站了起來,動作極大。身後的椅子被他彈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他出了書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包煙,點上一支抽了起來,心煩。

腦子裡時不時的閃過程旬旬的笑臉,真像個賣笑的,對著誰都能笑的那麼燦爛。她這般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孫傑對她的意圖?很明顯孫傑是借機接近她,而她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就那一張看起來天真爛漫的臉。誰都會覺得她其實並不知道,她隻是單純!

但她真的就單純嗎?

越想心裡就越燥,煙抽的很猛,四五口就抽完了,煙灰落了一地。連著抽了四五根,心裡頭依舊是膈應的難受,手裡的煙還沒點,就被他狠狠的擲了出去。

真他媽是覺得他周衍卿很好說話嗎!

程旬旬接起電話的時候,睡的迷迷糊糊。能把電話接起來實屬不易,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這麼胡亂的嘩啦了一下,倒是給她接起來了。她默了一會,才沉沉的餵了一聲,然而電話那頭卻沒有任何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程旬旬勉強的睜開了一直眼睛,看了看手機,發現還在通話中,腦子在空白的狀態,自然是沒有看清楚那個名字,就模模糊糊的一團。她又把手機放在耳邊,餵了一聲,這次她的聲音更輕了一點,聽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然,電話那頭的人依舊不說話,片刻之後就掛斷了。程旬旬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理會,把手機丟在一旁,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程旬旬起來的時候,倒是想起來半夜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點開看了看,竟然是周衍卿打來的。她昨晚睡的熟,前一天插了半天的花,又看了大半天的書,注意力太集中了,早就精疲力盡了,所以一沾枕頭沒一會就睡著了,而且還難得睡的很熟。

她想了想,本來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大半夜給她打電話什麼事兒,可想來想去,知道他最近工作上比較忙,事情多,每天大會小會的一直開,忙的連回周宅的功夫都沒有。生怕這一個電話過去他正在忙,這一猶豫吧,就猶豫了一個早上。

這麼一來,做什麼事兒,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心裡頭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時不時要拿手裡過來看看,她也發了短信,隻發了兩個,不敢多發,就怕打擾了他工作。

男人忙起來的時候特煩,這女人在他們忙的情況下再湊上去,那真是自討沒趣,再美,看著都煩。程旬旬不願煩他,所以這段時間,打電話都是周衍卿有空了,他打過來,而程旬旬一次都沒有主動給他打過。

短信偶爾發一下,發的多半是她插花的成果,然後問一句,好不好看。雖然得不到回復,但程旬旬知道他會看,因為偶爾通電話的時候,他會提起。

她如今不但學插花,還養花。她喜歡向日葵,就種了一些,不多,隻占了花房一小塊地方。每日細心栽種,倒是挺用心。周宅有專門過來料理花草的花匠,程旬旬自種上了向日葵,就同這花匠格外親近。

日日都問她一次,"這向日葵會結籽嗎?"

"會的。"

程旬旬哈哈笑,說:"那等它成熟了,咱們是不是還有瓜子吃。"

花匠一聽,也跟著她嗬嗬的笑,倒是分外開心。程旬旬現在除了忌憚那張銳霖,這日子倒也過的舒坦,隨心所欲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種什麼花便種什麼花。老太太隻要她能在宅子裡安安分分的養胎,就沒別的什麼要求,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依著她。

周衍卿更是不必說,要什麼給什麼,除了那所謂的愛情,他也確實做到了。他人雖不在周宅住,但抽了時間,還是會過來看看她,帶點吃的,或者小禮物。像是探望病人,又感覺像是探監。

每次來時間都不長,最長不過一小時,說沒幾句就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這感覺,倒是有點小別勝新婚的味道,他來之前從來不打招呼,因此他每次來,對程旬旬來說便是驚喜,又驚又喜。

程旬旬是開心的,仿佛比周嘉樹在的時候還要開心。今天是個陰天,天上烏雲密布,看著好像要下雨了,她坐在茶室內,喝著花茶,腿間放著一本書,側頭看著窗外發呆。幾分鍾後,便抬手看了看腕表。

差不多到飯點了,心想著這個時間點總該是有點空的,便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還未撥通,江如卉便走了進來。她聽到動靜,便停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了一眼,見著江如卉,就將手機放在了一側。

坐直了身子,微微一笑,禮貌的喚了一聲''嫂子''。

如今她不願見著江如卉,更不願見她主動找上門來,不用問也知道她來的目的。距離她上來過來找她到現在,應該有一個多星期了,程旬旬最近的記性忽好忽壞的。有些小細節的事兒,容易忘記,比如說這過日子。

她略有些混沌,不知是過了一個多星期,還是半月有餘了。不過她倒是記得周衍卿是幾時開始不回周宅的,也記得周衍卿統共回來看過她幾回。再細細算來,似乎是半月有餘了。

然,她卻沒什麼感覺,韶華易逝,這句話不錯。

江如卉今日穿了件深紫色的衣服,雖說江家落魄了,可她身上那股貴氣倒是還在,看起來依舊高貴典雅,又不失風韻。周宅的女人各個都高雅,各個都氣質出眾,亦各個都風韻猶存。程旬旬見多了,便也不驚奇了,隻覺得這是她們身上該有的東西,不過與生俱來罷了。

名門所出,若是沒有這樣的氣質,那便是偽名門。

江如卉過來,彎身端坐在她的麵前,目光在她腿間的上掃了一眼,淺淺一笑,說:"想學做生意啊?"

程旬旬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附身過去伸手探了一下茶壺的溫度,便拿了一隻乾淨的茶盞,倒了杯茶給她,親自遞了過去,笑說:"閒著沒事胡亂看看罷了,做生意,哪兒是想學就能學得會的。"

江如卉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細細的品味了一下,眉梢輕輕一挑,點了點頭,說:"想不到你才學了幾天,這泡茶的手藝倒是進步了很多,都快比過清嫂的手藝了。這日後老太太的茶,該由你來泡了,誰都知道老太太喜歡喝茶,更喜歡茶藝精通的女子。你也是學在點子上了,不過說來說去也是旬旬聰慧過人,換成別個人,短短幾日,哪兒會有這般手藝。"

江如卉這話聽起來平平無奇,似是還有點討好了意思,實則是滿嘴的諷刺,程旬旬一聽便知。她怎會這般好心的誇獎,不過是另一種諷刺罷了。

"大嫂您弄錯了,這茶不是我泡的,是清嫂給我泡的。我這人一直都笨手笨腳的,就這麼幾天,怎麼可能到達這個程度。老太太也喝過一次,半分也沒給我麵子,直接把茶吐了回去。又讓我重泡一次,她在一旁看著。"程旬旬抿著唇笑,目光澄澈,抬眸看了江如卉一眼,笑說:"你猜怎麼著?"

江如卉當然沒興趣,聽她這些個小事兒,更是見不得她現在春風得意的模樣,這臉上雖掛著笑,可這心裡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沖上去一把撕破她這一張嫩生生,又天真無害,專門勾引男人的臉。

隻是當下她隻能忍著,為了家裡的事兒,這點小事兒,還是能忍的。要怪就怪周嘉遇不夠爭氣,唐未晞到現在對他還是無動於衷的,若是能讓唐未晞傾心於周嘉遇,她現在何須要看這程旬旬的臉?

到時候定將這程旬旬還有周衍卿一並鏟除了!也算是泄了她心頭的恨,替嘉樹報仇!

可她的兩個兒子偏偏都跟她對著乾,一個被程旬旬迷惑也就算了,畢竟周嘉樹生病的時候,程旬旬對他還是很體貼的,很照顧的,也不得不承認程旬旬給周嘉樹帶去了不少歡樂,在他的有生之年。

隻是這周嘉遇怎麼也就掛心於這丫頭了呢!想到這裡,她心裡就難受,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那隱忍著的厭惡,此刻已經藏不住了,均暴露在了她的眼睛裡。

程旬旬看見了,當做沒看見。也不等她回答了,自顧自的說:"老太太說我的賣相,簡直侮辱了茶藝兩個字,讓我別學了。"

她一邊說一邊笑,笑完了,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向江如卉,說:"大嫂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想問關於主題公園的事兒?"

江如卉乾乾一笑,被她這麼一說,這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尷尬了起來,竟是在這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麵前出了洋相,自然是覺得沒臉。她輕咳了一聲,穩定了情緒,那溫良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本意是過來看看你怎麼樣,老太太不是怕你在這宅子裡悶嗎?就想著過來跟你聊聊天,解解悶。你養胎,我養病,都是閒著沒事兒乾的。老太太跟容萍這幾天都忙著基金會的事兒,估扌莫這也沒時間管你,沈樺不住在周宅內,過來一趟也不便,這就隻剩下我了。"

程旬旬笑著點頭,"謝謝大嫂不計前嫌,還願意過來陪我聊天解悶。不過我還是要說聲抱歉,我從來不過問五爺生意上的事兒,而五爺也從來了不同我談論公司裡的任何事情。您拜托我的事兒,我已經提過了,至於最後的結果,這個我真的沒法給您一個確切的答案,一切還是得聽五爺的。"

程旬旬不再同她兜圈子,江如卉這會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維持不住了,嘴角抽搐了兩下,還是堅持的微笑著。

可語氣終歸是變了樣,說:"如今周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老五對你是愛護有加,你要什麼他給什麼,這件事其實很好辦,就看你是不是盡力,或者說你用不用心。如此看來,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幫忙,是我看錯你了。旬旬你現在是不是挺享受眾人奉承你的感覺?特別是我在你麵前點頭哈月要,心裡就更是暢快?"

"想來你現在是已經忘記嘉樹了,估計心裡還樂得嘉樹死的好,他若不死,你又怎會得到今天的地位?嗬,想起來了,就算嘉樹還沒死,就你做的那些事情,讓他知道了,也能被活活氣死。"她冷笑著,又嘆了口氣,神色十分哀怨,說:"可憐了嘉樹生前對你這麼好,想的那麼周到,連視頻都提前錄好了,生怕他不在你會受委屈。可你怎麼會受委屈呢?誰又敢讓你受委屈,他這麼做真是多此一舉了。"

程旬旬臉色不變,可心裡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暖暖胃,緩緩神。

片刻,她才微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抬頭迎上了她的目光,說:"大嫂,您是嘉樹的母親,不用你一次次的提醒,嘉樹生前對我的那些好我也都會記在心裡。大嫂,嘉樹那麼乾淨,那麼好的一個人,他都已經不在了,我們能不能不要再拿出來利用他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了?他這麼好的心,您作為他的母親,他都已經不在了,還這樣利用他,心裡不難受嗎?"程旬旬的表情極其認真,她這話裡沒有絲毫的諷刺,更沒有鄙夷,她是在請求,"我知道您是嘉樹的母親,嘉樹對我的好我也一直都記在心裡,能幫到你的我一定會幫你,就算你不反反復復的提起嘉樹,我也會幫你。"

"就算五爺現在對我百依百順,就一定代表我能插手他生意上的事兒了嗎?原來在你們眼裡五爺是這般沒有分寸的人嗎?或者你們指望他會覺對嘉樹有所愧疚,就該按照你們說的做?但是大嫂你似乎是忘記了,這件事五爺也是受害者,他沒有義務,更不會愧疚。商人在生意場上隻談利弊,不談感情,大嫂您難道不知道嗎?"

她低垂著眼簾,淺淺一笑,說?"反正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能幫的我也已經幫到了,我對您問心無愧。其實說起來,對我好的人是嘉樹,而您想來都不喜歡,背著嘉樹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您應該還記得。放心,我從未對嘉樹說過。"

"所以我想在他的心裡,您還是一個很好的母親,溫柔善良,待人大方。我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難過了,您就不要讓他更難過。"她說的認真,謙和。她側頭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說:"我想他現在一定躲在哪一片雲朵後麵看著我們,我不指望他原諒我,您難道想讓他對您失望嗎?"

程旬旬是好言相勸。

然而,這一番話聽在江如卉的耳朵裡,又是別有深意,雖說是沒有一個髒字,可這難道不是間接在教訓她罵她嗎!可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野丫頭,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她!她終是忍不住脾氣,大手一揮,將桌上的茶盞,一下掃落在了地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揚手就想一巴掌扇過去。程旬旬其實擋得住,但她沒有。

這一巴掌生生的落在她的臉上,還不等江如卉開口,就聽到了清嫂的聲音響了起來,並匆匆的走了過來,焦慮的看著程旬旬,說:"沒事吧?"

程旬旬低垂著眼簾,左邊臉頰微紅,怯怯的抬眸看了清嫂一眼,搖搖頭說:"我沒事,不疼。"

清嫂擰了眉頭,手指輕觸了一下她的臉頰,程旬旬這一張臉本就生的白皙,皮膚白嫩,江如卉心裡有多怒,這一巴掌就打的有多重。

清嫂回頭看了江如卉一眼,這一眼看的她臉色煞白,眼神飄忽,心神不定,旋即又將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看著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越看越氣,越看越覺得她是故意的,抖著手指向她,說:"你為什麼不躲!你不可能躲不過的!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看到清嫂在門口了,故意裝可憐的!"

程旬旬看了她一眼,淺淡的笑了笑,又看了清嫂一眼,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出去。清嫂皺著眉頭,滿眼的不放心,但程旬旬的態度很堅持,清嫂不得不出去,掩上了門,卻沒有走開。

"你這個賤人!"江如卉壓低聲音,怒目而視,"你竟然設計陷害我!你是故意的!清嫂是老太太身邊的人,被她看見就等於是被老太太看到,你這等於是間接的演給老太太看!想不到啊程旬旬,你這心機還真是重!怎麼著,你現在聯合了老五,打算內外通吃?我告訴你,就憑你,簡直癡人說夢!"

程旬旬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頰,神色淡然,抬眸看了她一眼,笑著搖搖頭,說:"這一巴掌就當做是我欠你的,現在算是還清了。有關主題公園的事情,日後就不要再同我說了,該幫的我都幫過了,老太太不會希望我們插手生意上的事情,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江如卉有些激動,一雙眼睛赤紅,麵上的表情也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不等程旬旬開口,她就搶先一步說:"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我再不識趣的話,你就讓清嫂把這事兒告訴老太太,是嗎?你想讓我在這周宅永遠翻不了身,是嗎?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失去你肚子裡的孩子!"

程旬旬還算平靜,但還是被她最後一句話給驚到了,與之對視了半晌,才笑著轉開了視線,說:"大嫂,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誰不知道你不過是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受的寵,若是沒了這個孩子,你就什麼都不是了!程旬旬你以為以你的身份背景,老太太會真的喜歡你?你以為你的好日子還有多久?等這孩子一落地,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她哼哼了一聲,眼眸微眯,笑說:"可要是沒了這孩子,你就更是什麼都不是了!"

"大嫂,我看您是要換個醫生了。"

話音剛落,隻聽到啪的一聲,隻見江如卉揚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她下手半分都不留情,臉頰上很快就起了五指印,咬著牙一聲不吭,眼眶已經泛紅了,旋即挺直了背脊,太高了音量,說:"對不起。"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轉身走了,她本以為會在門口看到清嫂,可門一拉開,卻不見清嫂的蹤影。她的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一路到出門,愣是沒碰上一個人,這一臉的紅痕,也隻能帶回家讓老公看了。

程旬旬依舊坐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看樣子江如卉確實受的刺激不小,自從嘉樹離開之後,這人就沒有正常過,做什麼都頻頻出錯,越弄越糟,連情緒都控製不住,想來是真的病得不輕,還有點神經質。

但她說的那句話,還是讓程旬旬覺得肚子莫名一涼,怪難受的。

正當她愣神的時候,清嫂走了進來,一臉的擔憂,說:"這日後還是不要單獨見江如卉了,我看她情緒浮動異常,你現在懷著孩子,她要是瘋起來,傷了你可不好。"

程旬旬但笑不語,畢竟江如卉是大嫂,排序上她在前,程旬旬也不好亂說話,就算眼前這個人是清嫂,也不好說什麼。反正該看到的清嫂都看到了,想必該聽到的她也都聽到了。依照清嫂對她的關心程度,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概率,她會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老太太。事情就擺在眼前,她也不必畫蛇添足,那樣反倒是顯得意圖明顯。

江家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新聞雖然在壓,但還是鬧得沸沸揚揚的,說真的商人重利,從不重情。這江如卉嫁到周家這麼多年,不管怎麼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但自江家出事到現在,周家可是一次都沒出過麵。

這麼一鬧騰,程旬旬便把給周衍卿打電話的事兒忘在了腦後,一直到吃完午餐才想起來。這回她倒是沒有猶豫,迅速的撥通了電話。

等了好一會,周衍卿才接起來。程旬旬並沒有急於開口,兩人約莫同時靜默了幾秒,這才聽到周衍卿冷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說:"有事?"

"噢,沒什麼事,你吃過午飯了嗎?"他的語氣跟今天的天氣似得,冷冷的。

"吃過了。"

"在忙嗎?"見他並沒有急於掛電話的意思,程旬旬便主動找話題。

"現在不忙。"他的回答都很簡短,不多說一句廢話。

這樣的對話,讓程旬旬很難繼續說下去,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問:"那個,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給我打電話了?半夜的時候。"

"嗯。"

"你打來的時候我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你有跟我說什麼嗎?那麼晚打過來一定是有事吧?"

話音落下,周衍卿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說:"沒事,就是忽然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

這忽如其來的甜言,怔的程旬旬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乾乾的笑了兩聲,說:"這樣啊,那你也不回來看看我,距離你上次回來,已經有三四天了吧。"

"嗯,你也想我嗎?"

明明是隔著電話的,程旬旬卻覺得耳朵發燙,仿佛他就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這句話。程旬旬笑了笑,喉頭微微動了動,說:"想呀。"

"好。"他的聲音平平穩穩,簡短一個字而已,程旬旬卻仿佛聽到了一絲極淺的笑意,然而卻無法辨別出他此時的情緒。

"你放心吧,我在家裡挺好的,不必擔心我。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擾你了。"

"那好,我掛了。"

"嗯,再見。"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都市相关阅读: 田園小農女 天機子之玄澈 娛樂韓娛 重生嬌妻當家 未來之女神係統 相愛不如偶遇 無垠進化 陸小楠的禮品店 相思舍利子 超級種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