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自以為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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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雯的頭發被抓的淩亂不堪,兩邊臉頰都紅紅的,眼眶也微微發紅,整了整歪七扭八的衣服,一臉怒氣,說:"我哥有病!媽。你趕緊給他找個好一點神經病醫院關起來!別讓他再出來丟人現眼!"

"你他媽才有病!你他媽才應該去神經病醫院!孫雯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還挺有心機的啊,這都算計到你老哥頭上來了!我當你那麼好心呢,這麼全心全意的幫我,還幫我保密。原來都是騙人的!你這是既挑撥了我跟旬旬的關係,又挑撥了旬旬跟周衍卿的關係,真是一箭雙雕!怎麼那麼聰明呢你!啊!"孫傑抬腳狠狠的踹了眼前的椅子一腳,直接就踢飛了,伸手就想揪她的耳朵,被孫母施如芳及時攔住。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孫傑的手背上,厲聲道:"我看你是真的瘋了!這一條腿骨折還不夠,想兩條一塊骨折是吧!她是你妹妹。你看看她給你打成什麼樣子了!她是乾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你孫大少爺那麼惱火,都要搬起椅子砸人了,啊!你告訴我,她做了什麼!"

"她不但騙我,還利用我!"

"媽,你知道哥多離譜麼!他看上一個有夫之婦,還是懷著孩子的婦女!最近一心一意就想撬人家牆角,這是準備當現成的老爸呢!"孫雯一把挽住了施如芳的手臂,噘了嘴巴,吭氣了兩聲,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說:"我好說歹說都勸不住他。那自然是要用點手段,讓他知難而退了。你說吧,他喜歡普通人家的少婦沒懷孕的那種,也就算了,就他這霸王的性格,強了就強了,也沒人敢怎麼他。媽,你知道他這次看中的是誰嗎!"

施如芳這會的臉色已經黑青黑青的了,死死抿著唇,明顯是在忍著怒氣。不等她說話,孫傑便又叫囂了起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孫雯的鼻子,說:"你說!你要是敢說。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見誰一次打誰一次!"施如芳瞪圓了眼睛,原本端莊賢惠的她,這是額頭都冒青筋了。

孫傑到底還是有點怕自己的老母親的,見著她憤怒到極點的眼神,抿了抿唇,吞下了月匈口的一股氣,坐了回去,抬手狠狠的在牆壁上砸了一拳,心裡那叫一個憤怒。剛剛他就是去上了個廁所而已,再回來,還考慮著要不要給程旬旬打個電話說一聲,她的電話就進來了。

這還是程旬旬頭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但他心裡卻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一上來就是這麼幾句話,還不等他解釋,她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打過去,就再也不接了。

"說。"施如芳深吸一口氣,側頭看了孫雯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說。

"他這次看上的就是周家周五爺的媳婦。"

施如芳哼笑一聲,又轉頭看了自己兒子的臉一眼。說:"所以這臉也是周五爺給打的是吧?"

"可不麼,我哥是瘋了!那個程旬旬根本就不是個好貨色,不知道給我哥下了什麼藥,媽,你看他現在還為了那個女人打我!你看我的了臉都給他打腫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怎麼出去見人啊我!"孫雯說著,就低頭嚶嚶的哭了起來。

孫傑心內憋著一股氣,聽著她嗡嗡如蚊子般的哭泣聲,差一點忍不住又想過去打人!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他終是受不了,連自己老媽都不買賬,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這床都差點給他們吵的掀翻了,這會也離了原先的位置,橫在病房中間。宏係協亡。

他不管不顧跳了上去,憤憤然的說:"你們出去,我要休息了!誰都別打擾我休息!我也不想聽你們任何一個人說話!誰都別管我!"

"媽,你看呀!你看哥是不是瘋了!"

施如芳現在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連帶著都覺得這女兒也變得異常聒噪,轉頭瞪了她一眼,說:"我看見了,你少說兩句,還不夠亂,不夠丟臉,是不是!你要是早點跟我說,至於變成這樣嗎?別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你哥身上去,你的心思我還看不明白?你自己對那個周衍卿最好也是絕了心思!"

"會說你哥,就先做好自己!"

孫雯被訓的沒了話,癟嘴低了頭,一聲不吭。

施如芳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鐵青著臉,緊閉著眼睛的孫傑,心裡真不是滋味。她跟孫傲平日裡都忙,嫌少有時間管這一對兄妹,孫雯她倒是經手教育過,孫傑出生的當口,他們兩夫妻都是拚事業的時候,做什麼都積極進取,因此特別忙,也沒時間去管他教育他。

除了縱容,就是縱容,這才養成了他現在這種性格,說來說去也怪她這個當媽的不上心,讓他在歪路上越跑越遠。施如芳紅了眼睛,低頭抹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冷著一張臉,說:"人要臉樹要皮,你做什麼都應該想想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我允許你遊手好閒,不乾正事兒,就算是胡作非為也要有個度。"

"周家是大戶人家,媒體關注度高,你要真乾了缺德的事兒,你信不信第二天就被曝光?我們孫家跟周家不是同一路的人,真要讓他們抓著把柄,你真以為他們重聲譽,不會曝醜聞嗎?那是要看著醜聞最後傷的是誰!你爸現在正是上升階段,順利的話明年就能去中央。"

"你要是還認我們這一對父母,這一段時間別再鬧事兒了,真鬧出個事兒來,沒人給你擦屁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都三十歲了,你究竟還想葷到什麼時候!我不求你有什麼大出息,讓我跟你爸爭光,可你能好好做個正常人嗎?我就這一個要求,沒別的了,孫傑。"她的口氣不重,可這字字句句卻都是重話。

不過這些話施如芳也不是第一次說了,說的多了,孫傑早就麻木了,從來也沒有改變過,他恨,也十分討厭這種家庭。可這一次,他卻難得的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甚至眼睛有點酸。

施如芳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說:"我已經讓醫生給你安排新的病房了,等你冷靜了讓護士帶你過去。至於你這一身的傷,這一次你恐怕也是沒有理由去告周衍卿了,不過你要是想,我會幫你,但這是最後一次。"

隨後,孫傑的耳邊就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那急促的叩叩聲,顯得她走的是那麼著急,仿佛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孫雯看了孫傑一眼,咬了咬牙,快速的跟著施如芳走了。很快病房裡就隻剩下孫傑一個人了,就這麼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周遭一片淩亂,耳邊隻剩下沙沙雨聲。醫生和護士都候在門口等著。

他在床上躺了許久,才緩緩的坐了起來,睜開酸澀的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目光停在了被他砸在地上的手機上,他慢慢的下了床,這會才感到了疼痛。他慢慢的走過去,緩緩的蹲了下來,伸手將手機拿了起來。

摁了好幾下,一點反應都沒有,屏幕也已經全部碎裂了,應該是砸壞了。他吐了口氣,手垂落了下來,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過了好一會,病房的門再次打開,腳步聲漸近,片刻他便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腳,他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便是孫雯一張紅腫的臉。

"我們講和。"

周衍卿的車子,急速穿行在雨幕中,速度極快,最後止於萬寶門口。他將車子停在正門口,連火都沒熄,就直接開了車門,就這麼進了雨幕之中,連車門都沒關,萬寶的小廝都是認識他的,見著他這樣過來,等拿到了傘,周衍卿已經進了大門。

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停車。

兩個小廝,一個出去停車,一個招呼周衍卿進去。周衍卿要了個包間,沒叫任何人,就一個人坐在包間內喝酒。陸靖北不在,萬寶的經理金甜過來招呼,還精心挑選了幾個女人過來,倒是沒有讓人進去,隻讓他們在門口等著。

自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包間裡很安靜,連音樂都沒開,周衍卿坐在沙發上,隱在暗處喝著悶酒。聽到動靜,便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五爺,今個北哥不在,剛給他打了電話,一時半會可能是趕不回來,您有什麼要求隻管跟我說,就是您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您摘下來。"金甜笑嘻嘻的打趣,剛小廝跟她說了,周五爺今天看著不高興,心情不好。這不就得哄著麼,哄高興了,沒準還有好處呢,甜言蜜語什麼這些,她在行。

"星星?"周衍卿哼了笑了一聲,戲謔的說?"動物園裡的猩猩?"

金甜聞聲哈哈的笑了起來,說:"五爺您可真會說笑。"

"想逗我開心?"他揚了揚下巴,半眯著眼睛,因著整個人都隱在暗處,誰都看不清此刻他臉上是什麼表情,聽他說話的語氣清清冷冷的,也覺不出有什麼情緒,這心思還真是難以琢磨。

這周五爺也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誰都猜不透他的心思,高興的時候見誰都順眼,嬉皮笑臉出手闊綽,要碰上不高興的時候,費盡心思一個晚上,也無法令他笑逐顏開,不出什麼紕漏到還好,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便不用在萬寶待著了。

金甜緊了緊皮,燦爛一笑,見他杯中的酒已空,笑嘻嘻的走過去拿起酒瓶,諂媚的給他斟滿,笑說:"五爺上這兒來,不就是為了高興嗎?咱們這些人,就是為了哄五爺您開心而存在的,您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隻盼著五爺您能展顏一笑,開開心心的進萬寶,更是開開心心的離開。"

她坐在周衍卿的身側,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萬寶上上下下誰都知道,不經過他本人的允許,任何女人都不可靠的太近,免得受傷。金甜跟著陸靖北有幾年了,陸靖北身邊的幾個朋友的性子,她均是扌莫透了的,自是知道麵對誰,該如何伺候妥當。

因此,這周衍卿一進門,服務員小廝一個個的都著急忙慌的找她過來,陸靖北不在,也就隻有她能將這尊大佛,伺候的妥妥帖帖,更何況這尊大佛,一進門就帶著滿腔的怒氣而來,誰都不敢湊近,就是送酒的小姐進來都是戰戰兢兢的。

金甜笑著,將倒滿的酒杯遞到了他的手邊,周衍卿瞥了她一眼,墨色的瞳孔內充滿了鄙夷,對女人的鄙夷。他勾了一下唇角,低眸掃了一眼她舉在眼前的酒杯,半晌都不動彈一下,金甜舉的手酸,但也絲毫不敢動彈一下,臉上的笑容依舊,默不作聲的舉著酒杯,就等著他心情舒暢了親手接過。

許久,周衍卿鬆開了翹著二郎腿的雙腳,將手裡空了的酒杯放在了跟前的茶幾上,伸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杯沿,將酒杯從金甜的手中取了過來,笑說:"毅力不錯,果然是北子親自培養出來的人,也確實,要討人歡心就該有這樣的毅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算是對著自己的討厭的人,也要時常陪笑,並對於對方的鹹豬手還要甘之如飴。"

他說著,伸手一把捏住了金甜的下巴,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說:"對,就跟你這笑容一模一樣,你倒是說說看,你對多少人這麼笑過。女人的忍耐力,還真是不容小覷,為達目的,能屈能伸,厲害啊。"說完便收回了手,轉開頭,抬手喝了一口酒。

"哎呦,五爺您覺得我這笑臉每天都一模一樣,但其實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周衍卿倒是難得的耐心。

金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月匈口,說:"這兒是不一樣的,五爺感覺不到,是因為五爺您從未認真的看過我的笑容,又怎會體會到我的用心呢。五爺您這麼說,我這就傷心了啊,你看看這笑,是不是苦了許多啊。"

這風塵之所的女人最懂的揣度客人的心思,一顰一笑都是經過訓練的,如今萬寶新進的姑娘,多數都是這金甜教出來的,那麼試問這笑中帶苦又有何難。至於真心,這裡的女人對誰都是真愛,隻要有錢。

"北子該給你加工資了。"周衍卿僅用餘光掃了她一眼。

"哎呦,五爺我是認真的,對著五爺咱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見著五爺您開心啊,咱這心裡是比五爺更開心,這都是因為咱們喜歡五爺啊。可我們這些個風塵女子,怎又入得了五爺您的眼呢,自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五爺您可不知道,我們這兒的姑娘,有幾個對你著迷的很,就說之前有個姑娘吧,就給你遞酒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您的手,您猜後來怎麼著?"金甜這會能確定的是,五爺今日不宜近女色。

周衍卿不動聲色,但還是同她對話,說:"怎麼著?"

"這姑娘愣是有一個月沒洗手啊,客人也不接,就抱著那隻手啊思春,見著人就說她同您拉手了。您說說是不是瘋了?"

周衍卿沒什麼反應,默了一會,金甜本想著轉個話題,還未開口,他卻好似忽然回神,說:"後來呢?"

"後來啊"金甜頓了頓,沒想到他還會往下問,這不過是她信口胡諏的,笑說:"您知道的,咱們這萬寶不養無用之人,就讓她回家慢慢思春去了。"

話音落下,又靜默了半晌,金甜這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緊張的不行,隻盼著陸靖北趕緊趕回來,自己也好交差。正當她揣摩著要如何收尾的時候,周衍卿卻兀自笑了起來,就這麼無端端的笑啊笑的,也不知道在笑什麼。

"這世間若是有這麼癡情的女人,那金甜你可是鑄了大錯了。"

"啊?"

"你該帶著她來見我,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不要她呢?萬一我要呢?那豈不是親手拆了一段姻緣嗎?你說,你是不是有錯?"周衍卿說的分外認真,聽著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金甜心中一緊,乾巴巴的笑了笑,眼珠子轉了轉,暗暗的看了他數眼,仍然分不清他這是玩笑,還是認真,或者是找茬。

"是是是,五爺您說的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了。我責罰一杯。"她說著就伸手過去拿了一隻乾淨的杯子,開了一瓶洋酒,倒滿,然後兀自飲盡。

周衍卿一句話未說,可看著她委曲求全的樣子,便莫名想到了幾個小時之前,程旬旬那一臉忍耐的模樣。對,她是在忍耐,不管他如何的惡語相向,她依舊好言好語,甚至沒有脾氣。不,她是有脾氣有自尊的人,可她就是生生忍下了,為什麼?不是心虛,就是不敢,因為她心裡清楚,她還有求於他,她還要利用他去恢復自己的身份,查尋當年的真相。

她需要靠山,所以她忍。

回神時,金甜已經將一杯酒全數飲盡,一滴不剩。她笑著將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酒杯還未觸及桌麵,周衍卿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手,金甜一臉茫然的回頭,這會倒是看清楚了周衍卿臉上的表情,那笑容看的他心裡瘮的慌,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口中還滯留著一抹酒味,和著唾液吞下。

周衍卿眉梢一挑,唇角一勾,隨手拿了桌上一瓶酒,親自給她倒滿,說:"你不是想討我歡心嗎?"

"是是啊。"金甜說的磕磕巴巴的。

"那就喝吧,我讓你停才能停。"他收回了手,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眉眼之間帶著戲謔的笑,很明顯是想看她的好戲。

喝酒金甜不怕,怕的是他這一句說停才能停,就是千杯不醉,過了這千杯,不還是要醉嗎。金甜喉頭發緊,還來不及說話,周衍卿就忽然伸手扯住了她的嘴角,力道極重,擰住她的皮肉,狠狠的往上扯了扯,說:"記得笑,用心的笑。"

他這一句話裡,蘊含了怒意,所幸還算克製。他擰的用力,金甜很疼,卻是不敢吱一聲,臉上還維持著燦爛的笑容。他鬆開了手,她的嘴角便泛起了一絲紅。

隨後,金甜就開始喝酒,一邊喝一邊對他笑,後來周衍卿還多了個要求,就是說好話,不能重樣,必須每一句都不同。幸好金甜是出了名的嘴甜,甜言蜜語對她來說是小意思,一句又一句,還真不重樣,把周衍卿從頭誇到尾,從裡誇到外。

陸靖北趕回來的時候,金甜已經醉了,坐在地上,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兩隻手皆握著酒杯,神智已經不怎麼清晰了,可這嘴裡還在不停的說著好話,可惜舌頭捋不直了,嘰嘰喳喳說半天,也聽不清楚一句。

周衍卿仿佛沒看見一樣,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喝自己的酒,心頭的那股子氣,卻是被她誇的愈演愈烈,絲毫沒有消散的趨向,心裡頭煩悶的很。陸靖北開門的瞬間,他正好揚手,狠狠的砸了手裡的杯子。

金甜是喝醉了,置若未聞抱著酒杯繼續喝,繼續說。

陸靖北微微蹙了眉,趕的著急,處理完事情連衣服都沒換,就迅速的趕了過來,身上沾染了不少的雨水,烏黑的頭發微濕,黏在白皙的臉頰上,腳上還帶著泥點子。招呼了小廝把賴在地上的金甜帶了出去,自行走了過去,看了看桌子上大部分已經空了的酒瓶,又看了周衍卿一眼。

微笑著在他身側坐了下來,說:"金甜做了什麼蠢事得罪你了,你竟是把她這個千杯不醉的人都灌醉了,也是夠狠的。"

周衍卿抬手抹了一下嘴角,側目看了陸靖北一眼,哼笑了一聲,說:"自以為是。"

"噢?怎麼自以為是了?不妨說來聽聽。"

"她想逗我開心,我便讓她逗。很可惜,我還沒覺得開心呢,她就倒下了。北子,你這萬寶沒人了,關了得了。"

陸靖北隨手拿了幾瓶酒都已經空了,最後隻得摁下服務鈴,讓人收拾一下,再重新送一批酒進來。這才親手又給他倒了酒,笑說:"怎麼?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誰,其實我挺高興的。是你的人自以為的認為我不高興,自己貼上來非要乾點事兒來哄我開心。她真以為自己那麼能耐,能揣度人心?笑話。"

這自欺欺人的勁頭,怕是又犯病了,不知道誰觸了他的底線。陸靖北順著他的話,點點頭,說:"是啊,真是個笑話。現在人也醉成那樣了,心裡暢快了吧?"

"不暢快。"這會倒是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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