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俠女風範要當家 仁心義釋下毒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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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梁文真酒後回房歇息,抵抗睡意,要趁壽王酒醉,楊玉環熟睡之機,殺死她後遠走高飛。不料人不能勝天,睡了過去,待醒來時已天色微明。梁文真翻窗潛入壽王夫妻臥房,見美人玉體橫陳,梁文真忍住一親芳澤之心,伸手要扼住楊玉環的頸部。楊玉環夢話中將梁文真的手抱住,駭他一大跳。再出另一手掐脖,楊玉環恰好側身,手又被拉住。因怕驚醒壽王夫妻,梁文真不敢抽手,大汗涔涔。趁壽王伸手,楊玉環推擋,梁文真抽身出來,開門跑了,暗殺行動宣告失敗。早餐後,梁文真中毒昏迷,壽王請來大夫診治。楊玉環悉心照料,梁文真醒來十分感動,念誦白居易《長恨歌》的最後四句,楊玉環聽後泣不成聲。

壽王府夜間的酒宴,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各個麵色沉重,爭吵不休。「王兄,不如你去與阿翁說,梁朗因身體有恙,不能比武,後日的擂台比武取消。」永王道。「王弟,你也太天真了,父皇已經傳旨,若如此更改,必然追問緣由,到時小事變成大事,你我都隻怕好不了。」忠王道。

「我等豈不是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正好打擊太子殿下和鄂王他們,讓陛下知曉,梁朗是被他們下毒害的。」楊洄道。「茲事體大,莫要畫虎不成反類犬。下毒之事,須有真憑實據,否則人家反誣我等陷害,豈不是吃大虧!」忠王道。「忠王哥哥說得在理,但既不能取消比武,我們卻須換一個功夫高強的護衛,與那雲天打鬥。」壽王提議道。

「換誰?我們有得換麼?沒有人是雲天的敵手,我們鐵定是輸。」潁王道。「既然是輸,便讓那梁朗去,死也要他去,他惹出的一屁股屎,便該由他去擦!」楊洄道。「正是,左右是輸,梁朗如今好比一個廢人,便讓他去送命最好。」永王看見楊玉環望梁文真的眼神,便十二分的不自在,此刻隻盼梁文真被人殺死,故此道。

「好,壽王弟不必吝惜銀兩,多用上好的補藥給他補身,後日由他去對付雲天,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忠王一錘定音道。「唯有如此!」各人贊同,終於達成一致意見,便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聲色犬馬起來。

後日便是皇帝李隆基的壽辰之日,大明宮前將舉行一場擂台比武,消息轟動長安城。其時的長安,尚武之風還盛,老百姓與朝廷文武百官,聽聞消息之後翹首以待,萬眾矚目。便是那些來自番邦的番人,聽說有比武盛會,也早已滿心期待,有心到場觀戰。卻又有小道消息傳出,比武一方的梁朗,壽王的貼身護衛,今日被人下毒,如今生死未卜,百姓心憂比武取消,一場熱鬧又沒得看。

即便不死,那姓梁的護衛功夫再高,又如何比得過在長安久負盛名的重劍手雲天,今番比武,說不得要被人打死。雲天曾在西域一日之間,手刃十數名匈奴一等一的高手,他的英雄故事,長安城百姓耳熟能詳,津津樂道。「餵,一賠十,買梁朗是一賠十。」街邊有人呼喝。

酒肆旁邊的賭檔,聚集許多賭徒,為賭局的賠率問題,議論紛紛,爭吵不休。「先前不是一賠三麼?賠率為何變得這般快,跌了許多!」一名漢子詫異問道。「又來一條水魚,還沒有收到風聲。」有人譏嘲道。「哈哈哈哈哈,找死你便買梁朗贏,雲天是絕世高手,劍下無活命之人。」有賭客大笑道。

在酒肆之中,酒客們有的猜枚行令,有的高談闊論,有的舉碗豪飲,有的交頭接耳,十分嘈雜。但後日的比武,始終是中心話題,雲天要與神秘高手比武,結果難以逆料,但不妨礙他們從各個角度分析,論證,似乎比武的結果,必不出自己的猜度,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太白酒樓燈火通明,長安城的夜生活,此時剛剛開始。在武則天年間,曾有過宵禁,持續時日不長,承平日久的老百姓,過後便馬照跑舞照跳。勾欄瓦舍,秦樓楚館,酒肆妓院,人頭湧湧,歡聲笑語,端的是一派歌舞升平。大街上車水馬龍,酒樓前文人騷客絡繹不絕,太白酒樓的生意,因為菜品獨特,名頭漸漸響亮,比之別的老牌酒樓,更顯得興旺。

林沖作一個文士打扮,日常被魯智深武鬆取笑,說他沐猴而冠。林沖唯有苦笑,棄武從文,是時代之需,與時俱進。作為一個掌櫃,若還是一身短打,一個魯莽武夫的形象,必然不上檔次,失禮客人。此時,林沖做在櫃台後麵,手執毛筆,正在收銀記賬。

客人的比例,雖是讀書人居多,但雲天與梁朗比武的消息,林沖還是已經耳聞。打聽之下,才知梁朗是壽王的貼身護衛,新近所收,一身強硬功夫,驚天動地,十分了得。林沖心知必是梁文真無疑,叫來楊雄魯智深武鬆,關上房門囑咐。「後日比武的梁朗,必然便是梁兄弟,你們萬萬不可走漏消息,不可提及便是梁總。他離去前曾交代,他是去執行機密任務,不便拋頭露麵,泄漏身份。」林沖道。

「林大哥,灑家這個省得,他後日比武,我們關上店門,前去助威罷!」魯智深道。「正是,我端盤子端久了,還道自家不是武林中人,從來便是店小二哩。」楊雄道。「去看看罷,在店中日日飲酒,悶得慌,若近處有吊睛白額大蟲,我寧願去拳打大蟲,也不至於太過無聊。」武鬆道。「梁兄弟帶我等來到此處,好過往日,不可人心不足。後日一道去看比武也好,隻是須告知梁兄弟娘子她們。」林沖道。

「那弟妹的劍術厲害,她定然也要去看,林大哥去說罷!」魯智深道。「不好罷,若許娘子看見他丈夫比武不利,上去相幫,豈不壞了梁兄弟的大事?!」楊雄道。「楊雄,第一次發現你的心思十分細密,比得上灑家了呢!」魯智深贊道。「我一向心細如發,是你花和尚目中無人,有眼不識泰山哩!」楊雄打趣道。「你這廝不能贊,一贊尾巴便翹上天了。灑家可不能與你這廝廝混,免得辱沒了灑家的名頭。」魯智深做忿然不屑之狀,起身坐到另一張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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