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趙忠誌路口耍酒瘋,何小麗隊部評道理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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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媽媽披衣半躺在床上,並未睡著,閉著眼睛想東想西,聽得門響,問道:哪個?忠禮道:是我,媽。趙媽媽道:這麼晚了,上鍋屋有事?忠禮道:沒什呢事,我剛回來,聽秀萍說你身體不舒服,就過來看看。趙媽媽道:沒什呢大毛病,頭疼傷風了。忠禮道:下午又沒聽你說的。趙媽媽道:早上就有些了。忠禮道:看你,被子又不蓋。趙媽媽道:天氣有些悶熱,好像有幾個蚊子在飛,鬧人,跟媽點個蒲棒頭去。忠禮點亮燈,然後在燈上點著蒲棒頭,插在門旁的地縫上。趙媽媽道:把燈吹了。忠禮道:就上著吧,也費不了多少油。趙媽媽道:上燈會惹蛾子進來。忠禮吹滅了燈,趙媽媽道:三成子,媽頭疼得有些蹊蹺,一陣一陣的,有時候劈開來似的,是不是湯著你嗲了。忠禮道:我媽一天到晚相信迷信。趙媽媽道:昨天還好好的,今個早上起了床頭就疼,無巧不巧的,今個兒你大爹爹捅墳,你嗲在世時,一再叮囑你大爺,要把大爹的墳捅過來,不對的話,你明個弄兩刀紙去你嗲墳上燒燒,禱告禱告,你們忙,我沒跟你們說。忠禮應道:我明早上學校前就去上嗲墳上。趙媽媽道:西頭房床肚底下現成的火紙。趙媽媽扌莫扌莫頭說道:一說燒紙給你嗲,頭站在塊就不疼了。忠禮笑道:媽,你這是心理作用,要是迷信能治病的話,天底下要醫院醫生做呢?趙媽媽道: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忠禮道:紙我肯定會去燒的,明個我再去小診所拿些藥片給你,兩下來看看好快些。趙媽媽道:也行,媽媽也曉得,病得照病看的,天不早了,你去睡覺吧,跟媽把鍋屋門帶上。

忠禮帶上鍋屋門,回到東屋,脫衣上鋪,秀萍問道:媽好些了?忠禮道:說好些了,她讓我明早上嗲墳上燒紙禱告禱告去,說是湯著嗲了。秀萍道:那你明早就去,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來兄要去學縫紉機,你們學校有個姓邱的教師,他嫂子叫王玉珍,縫紉機手藝,你有空去看看,問問她收不收徒弟。忠禮道:明天邱先生三十歲,正好我們去出禮呢,我問問。鋪裡邊的小雪醒了,下地小便,復又上床睡覺,忠禮兩口子怕吵著俠子,便熄了燈睡下。

第二天天剛亮忠禮早早起床,照著媽媽說的,拿了火紙去了嗲嗲的墳。吃了早飯上學校,中午去邱老師家出禮,沒開席之前,抽空跟邱老師嫂子說了來兄學縫紉機的事,王玉珍一口無阻,忠禮問道:拜師要備些什呢禮物?王玉珍道:你跟我們家老二不外,來兄是你小姨子,要什麼禮呀,你明天把她帶過來就行了,以後呢,白天做做隊裡生活,早晚過來學學。當下說好,又明日,來兄備了魚肉白糖月餅幾樣小禮,忠禮領著來邱家拜師,王玉珍見來兄生得單淨,手腳利落,心下滿意,之後多費了幾分心思,來兄也用心跟師傅學手藝,不提。

忠誌閒在家裡,終日唉聲嘆氣,萎靡不振。趙家人都下地做生活,他躺在床上翻著小人畫書。文蘭受了涼,拖鼻涕淌眼淚,哭哭啼啼,叮著趙媽媽。趙媽媽急著煮中飯,便把文蘭送到南屋,對忠誌道:你帶會兒俠子,我去割韭菜燒中飯了,看好俠子,不要上河邊。趙媽媽說完走了,忠誌把文蘭抱上鋪,哄她睡覺,不想文蘭沒哄睡著,自個兒先搭上了眼,等他驚醒,發現文蘭不見了,急切地下了床,出來尋找,見文蘭正在河碼頭玩水,忠誌喝斥道:你要死了,上河邊呀。文蘭玩得正起興,被忠誌一嚇,腳下打滑掉到水裡,忠誌慌忙下去將她拉起,回屋跟她換了衣服,潮衣裳耷在門口,小麗放工回來,見一堆潮衣裳,問怎麼回事,忠誌道:掉下河的。小麗怒氣騰騰,罵道:你有什呢用?連個俠子都帶不好,上次叫你看著大牛,把個大牛看沒得了,這次又把文蘭掉下水,再看看你,這兩天人不人鬼不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唉,當初嫁給你真是瞎了眼。要是在早先,忠誌斷乎受不了女人這般奚落,今個兒沒了底氣,並且也是背理,竟然連個悶屁都沒得,任憑自家女人數說,小麗道:一天到晚蹲在家裡,聽說大隊要辦磚瓦廠,又不去看看什麼情況,到時候磚瓦廠廠長位置被別人占了,那你這輩子就真的完蛋了。小麗說完,抱著文蘭去吃中飯。

忠誌覺得小麗說的有些道理,吃了飯便去大隊部找向陽,向陽的答復是:退下來的乾部有幾個,特別是老範,當了半輩子副業隊長,大隊正在考慮讓他去負責磚廠呢。忠誌沒有言語,悻悻而歸。吃晚飯的時候,小麗又問他:下午有沒有找乾部?忠誌道:找過了。小麗道:向支書怎麼說的?忠誌道:大隊準備給老範主任去負責呢。小麗聞聽說道:真窩囊。說著丟下粥碗,手臉也不洗,對忠誌道:吃過了帶俠子睡覺,我去大隊部看看。忠仁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去說有什麼用,大隊乾部又不會聽你的,瞎把口水說作得了。趙媽媽道:你把她去說說,別的這口氣憋在心裡難過呢。小麗聽不進他們說什麼,跟文巧要了手電筒,徑自去了大隊部。

何小麗推開向陽辦公室的門,向陽正伏案寫東西,聽得推門聲,抬頭看見何小麗臉色不太好看地闖進來,笑著說道:嫂子今晚怎麼來了?小麗氣鼓鼓地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向陽道:先坐下,我去倒杯水給你。小麗道:我也不是你們乾部,整天的大魚大肉,晚上喝的兩碗稀粥,不渴。向陽倒了水,放在桌角,小麗坐在長椅上,一隻腿屈著放在椅子上,向陽道:印象中嫂子從沒來過大隊部,今天到底有什麼事的。小麗咳了一聲,說道:我們家忠誌究竟犯了什麼錯,你們說把他退了就退了。向陽道:不是我們退他的,上麵有這個精神。小麗道:狗屁精神,什麼文革時期上來的乾部,你也不是那個時候提上來的乾部?我們家忠誌又沒打砸搶,不過是開開批判會。向陽道:你有怨氣,我能理解,可話不是這麼說的,畢竟他是紅衛兵大隊長出身,再說這事是公社黨委下來宣的。小麗平了平氣,繼續說道:那也不能一下到底呀,至少安排個事給他做做。向陽道:能安排個什麼事呀。小麗道:我就問你,大隊不是準備辦個磚瓦廠的嗎?向陽道:正在著手辦呢,過兩天就開大小隊乾部會,專門研究這事。小麗道:我們家忠誌又是高中生又是黨員,做個小廠長還做不來?向陽道:下午趙主任來找過我,我明確地跟他說了,大隊考慮磚廠廠長人選的是老範主任。小麗道:我不是說老範不能當這個廠長,我是說你們大隊裡不能過河拆橋,我們家忠誌這幾年在大隊裡沒少乾事,沒得個功勞也有苦勞的,這兩天他一天到晚蹲在家裡,沒臉出來見人,整個人像個霜打過的茄子,向支書呀,你也不用跟我打迷糊眼,你跟我們家二姑嗲嗲一道過來的,再說了,你跟忠誌共過事的,我們家忠誌從來沒推板過你,一個大隊支書,安排個把人進小廠子裡,還不是你一句話。向陽笑道:早就聽說你一張嘴厲害,今日果然領教。小麗道:你不用損我,我說的對不對。向陽道:這事我不能立即表態還是要開會研究一下,我一個人說話做不了主。小麗道:我們家忠誌為人直爽,可他從來沒有什麼心眼對你的,大夥兒看在這麼多年一塊當乾部的份上,體諒體諒他,你們什麼時候開會?要不到時候我過來。向陽笑道:你過來乾嘛,吵架呀。小麗道:我就說說理,讓你們評評。向陽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們開會的時候會考慮趙主任安排的。小麗道:你畢竟是外地人,說回城就回城的,有些話我也不多說了。向陽道:你這張嘴確實厲害,我以為你過來哭鼻子抹眼淚的呢。小麗道:哭什麼鼻子抹什麼眼淚,我才不丟那個人呢。向陽道:你先回去吧,我還寫東西呢,這個事我們會考慮周到的。小麗喝了口水,說道:那就難為你了,到時候請你喝酒。向陽笑道:你斤把的酒量,哪個敢跟你喝呀。

小麗出了辦公室的門,向陽把她送到門口,道:慢點走,天黑。小麗道:不礙事,有電筒呢。半路上碰到文巧忠禮拎著馬燈迎來,小麗道:你們來做呢的?文巧道:奶奶讓我們來看看你,生怕你跟人家乾部吵起來。小麗道:我才不會呢,有理說理,吵吵打打,哭哭啼啼下作事我再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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