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威逼利誘(1 / 2)
天香樓。
「對了,不妨告訴耿老將軍,本宮之所以能夠操控這一切,是因在整個京都之內,任何你想到想不到的角落,或許全都隱藏著本宮的人。」
「天香樓被抓的逆黨是我的人,天香樓掌櫃是我的人,就連謝林舟最最信任的管家孫軒,也是我的人!」
「包括那些經此事之後全部撤出京都的北境暗樁之中,同樣有本宮的人!」
「全都是我的人,他謝林舟和張玉怎麼跟本宮鬥?!」
朱允熥沉默片刻之後,再次開口,娓娓道來,臉上流露出一絲蔑視世間萬物的冷笑。
聽到朱允熥後邊的這段話,原本已經目瞪口呆的耿炳文徹底呆在了原地,匪夷所思的看著朱允熥,臉色逐漸蒼白。
據他所知,那場大亂之後,似乎除了天香樓的掌櫃,其餘與此事有關之人,全都因此喪命!
他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令那些人心甘情願的為了眼前這位太孫而死?!
一股無形的恐懼,瞬間席卷全身!
「殿下將此事就這麼告訴老夫,難道就不怕老夫說出去嗎?」
耿炳文遲疑良久之後,終於回過神來,試探著問道。
「你不會。」
聽到耿炳文略帶試探性的反問,朱允熥笑了笑,搖著頭說道。
麵對朱允熥如此自信的回答,耿炳文微微皺了皺眉頭。
直到此時他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曾經被世人稱為廢物的紈絝皇孫,他居然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看透。
那雙滿含笑意的雙眼深處,似乎隱藏著一股令他細思極恐的狠辣。
「或者用另一個詞來形容會更恰當一些,那便是」
「你不敢。」
朱允熥停頓了一下,重新開口補充了一句,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濃。
可是看著這絲飽含深意的笑容,耿炳文卻忍不住心裡一緊,一股無形的恐懼瞬間從後脖頸生出,整個後背轉眼之間被冷汗浸濕!
「好,既然殿下如此坦誠,從今往後,老夫願做殿下的馬前卒,如有任何差遣,請殿下盡管直言!」
耿炳文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恐懼,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斬釘截鐵的說道。
事到如今,他已經別無選擇,他必須試著賭一次,將營救兒子的希望寄托在眼前這位皇孫身上。
而且,如果他拒絕,恐怕即便他費盡全力將兒子救出來,他們父子二人也終歸會死在眼前這位太孫手中!因為他知道了太多秘密!
對於朱允熥剛才的那番話,他已深信不疑,並且將聽到的所有事全都從腦海中驅散,不敢記下任何細枝末節!
「很好,那麼從此刻開始,你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朱允熥滿意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是自然。」
「不過敢問殿下,您打算如何營救犬子?」
「小兒雖非什麼大才,卻是老夫唯一的親人,倘若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老夫真不知該如何獨活。」
耿炳文答應了一聲,一臉期盼的看著朱允熥,關切的問道。
「關於令郎之事,本宮已經查清了來龍去脈,隻因有人在福壽居當眾辱罵你,被令郎聽到之後,借著酒勁一時沖動將其斬殺。」
「事出有因,還有緩和的餘地,蓄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他不會死。」
朱允熥點了點頭,緩緩安慰著說道。
「可是跟他一起喝酒的朋友卻在案發之後失去了蹤跡,不知道人在何處,即便事出有因,恐怕也無人能夠證實。」
耿炳文苦著臉,有些無奈的說道。
「人本宮已經替你查到了。」
朱允熥笑著說了一句,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緩緩遞到了耿炳文的手中。
耿炳文麵帶疑惑,急忙打開紙條看了一眼,發現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莫非那人就藏在這裡?!」
耿炳文抬頭看向了朱允熥,驚喜的問道。
「不是藏,那本就是他的棲身之所。」
朱允熥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