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雨雪霏霏天未晴（上）（1 / 2）
。※↙書荒閣↓⊕
屋裡的阿泠和彥滄正對店裡的雙皮奶贊不絕口，隻聽門開，彥玉就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詢問，彥滄豎起大拇指道：「都搞定了，這家店的當家答應給我們騰個場地。」
「是麼？」彥玉麵帶喜色，隨即看向掌櫃，「真是麻煩你了。」
「客氣客氣。」掌櫃同樣一臉微笑，配合的天衣無縫。
「姐姐，你快來嘗嘗，這個可好吃了。」彥滄拉著彥玉坐到壁爐邊，將放在一旁的小食盒打開，端出專門為她留的雙皮奶來。阿泠吃著自己那碗，兀自回味。
彥玉歉意地沖掌櫃笑了笑，隨即坐下身：「這是什麼？」
「這啊。」阿泠做出神秘的樣子，「你吃吃看，一會再告訴你。」
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彥玉拿起精致的小瓷勺，打量起這碗雙皮奶來。阿泠在一旁教她該怎麼吃，全然一副經驗老道的模樣。彥玉嘗了嘗，味道已經達到自己要求的標準，的確不錯。
「好吃麼？」彥滄眨著大眼睛。
「嗯。」彥玉放了勺子，說道，「日後你同你師傅習武，姐姐就不陪在身邊了，知道麼？」
「好的。」彥滄懂事地點頭。
三人又坐了一會兒，方才不舍地離開。
「各位慢走。」掌櫃帶著楊叔一同出來相送，又說道，「以後若有需要，跟我或是楊叔說都可以。」
「有勞了。」彥玉略一點頭，坐上了馬車。
彥滄卻是回頭看了看店，最終猶豫地問彥玉：「姐姐，我能給姨娘帶一些雙皮奶回去麼？」他向來是個孝順的孩子，同樣也很聰明。彥玉和穆妙姍之間不合，便是他也能看出，此時這句話帶著企盼。
沉默了半晌，彥玉說道：「不是姐姐不讓，但人店還不曾開張，如此不是泄漏了店鋪的消息？」
對此。彥滄雲裡霧裡，雖有些不快，但也沒說什麼。坐上馬車，他刻意坐在了彥玉的對麵。臉偏一邊不看她，小嘴撅的老高。
彥玉不以為然，吩咐車夫開了車，馬車緩緩前行，馬蹄聲落地清晰入耳。馬車裡凝肅的氣氛顯得有些悶。彥玉輕輕挑開厚重的窗簾一角，意圖讓外麵的空氣進來一些。
從這一縫之中灌進冷風來，讓彥玉不禁鼻頭一癢，手半掩著嘴就打了個噴嚏出來。
「小姐。」紅霞擔心地看著彥玉。
擺擺手，彥玉說道：「無妨。」再看出去，外麵已然落下了片片雪花，輕如柳絮，竟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忍不住探出手去，手指接到一點冰晶，很快被指尖的溫度消融。化成水珠。
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彥玉如自言自語般說道：「下雪了。」
聽到這話，彥滄也掀開簾子來一臉興奮地看著外麵，還不忘叫喚阿泠：「師傅，你看你看！下雪了。」彥玉沉聲道，「滄兒！」
「乾嘛！」彥滄語氣帶著幾分沖勁。
輕嘆了口氣，彥玉放緩語氣道：「你難道忘了我為何要托人在外麵給你找地方習武麼？」
彥滄這時才埋下頭來，自知剛才的舉動魯莽無理了些，再想到彥玉為自己做的事，不由愈發慚愧。兩手交叉。他心情復雜，卻是吭不出聲來。
到了路口，阿泠便自行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也不知是灑脫成性，還是不想給彥滄帶來麻煩。
一行人回到彥府，便有下人來報顧家姐妹來了，夫人正在廳堂接客。
彥玉看著彥滄悶悶不樂地上了轎，這才乘了一定寶藍色轎子去廳堂見客。脫下被雪水打濕些許的披風，彥玉走進暖和的廳堂。一眼便看到了改頭換麵的周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