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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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萬壽節才剛剛過去,昨日皇宮中歡天喜地張燈結彩的熱鬧已經徹底消弭,朝臣連夜出宮,所有使臣都被控製暫且留在驛館。

整個皇宮之中處處皆有三步一崗的禁衛軍巡視。

他們身披甲胄,手持利刃,頭戴鋼盔,從上到下都和這森嚴肅穆的皇宮一般,透出沉重而威嚴的不近人情。

白榆大早上才睡著沒多會兒,就被陌生的婢女給叫醒了。

外麵天光大熾,白榆睡出了一身的熱汗,身邊空盪盪的,被子上還留有一點血跡,謝玉弓人已經沒影了。

白榆在婢女的攙扶之下,迷迷瞪瞪地坐起來,聽著幾個婢女一邊伺候她起身洗漱,一邊對她道:「皇後娘娘召見九皇子妃去福安宮品茶。」

白榆坐在那裡,月要酸背疼腿抽筋。

對皇後娘娘召見她品茶這件事,自動在腦中轉化為「孫警官請你去局裡喝茶。」。

也不奇怪,她早有預料,昨晚上弄出了皇子妃們集體霸淩的那件事兒之後,白榆就知道這個皇後,恐怕要單方麵地與她「不共戴天」。

白榆從來不怕這種事情,她現在覺得比較難搞的是謝玉弓。

昨晚上她實在是被謝玉弓嚇著了,哪有人自己都他媽的快血流如注了,還不加以自控,想真刀真槍地來。

來上還有完嗎?!

白榆怕他死自己身上,死活沒同意,但兩個人也折騰得不輕就是了。

白榆一想起謝玉弓就頭皮發緊,本來她以為大反派是個傳統小說裡麵,除了對女主角的救贖欲生欲死之外,對任何人都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的無情,褲月要帶緊得能上吊用。

但是沒料到,謝玉弓不知道是不是被曼陀羅毒開了竅之後,發生了物種突變。

白榆現在隻覺得他像個強壯而滾燙的色情狂。

白榆自問絕不是個羞澀拘謹,不諳□□的小女孩,她交過好幾個男朋友,自詡也算是「調情高手」。

但是她沒料到謝玉弓前後反差大到如同精神分裂,之前誤會她要「幫他」方便就殺氣外放,一副誰碰誰死的樣子。

這一開竅直接究極進化,恨不得把白榆的頭發裡麵都扒拉看看有沒有隱藏的痣。

一會扌莫扌莫我,一會你看這裡,一會你用力點掐,一會你是不是害怕我?

白榆覺得自己昨晚上麵對的不是一個大反派,而是一個十幾歲的鑽石男高。

整個晚上都在讓白榆看他的鑽石大不大亮不亮,還會一直追問「姐姐你覺得我的八塊腹肌好看嗎」的幼稚鬼。

但是仔細想想,謝玉弓好像確實也才十九歲。

白榆是實打實比他大了五歲多。

她沒談過這麼小的,她覺得自己可能不能接受姐弟戀。她更喜歡成年人,曖昧朦朧心照不宣氣氛到位且張弛有度。

因此婢女一說,「皇後娘娘召見」,白榆本能地就很樂意去。

謝玉弓估扌莫著去治病了,昨天到

最後麵色很差,大病中毒之際再泄精陽,還兩次!()

他沒昏死,估計純靠反派光環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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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怕他等會兒回來看完病還不老實,先溜為上吧。

白榆洗漱得差不多,再一抬眼,看到了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昨天她一進宮就跟著她的「禮儀嬤嬤」。

就知道今天皇後娘娘找她,可不是「孫警官請喝茶」那麼簡單。

坐在梳妝鏡的前麵,白榆迅速理清了思路,這並不難猜。

昨日東窗事發後,琴師來不及處理,很快就能查到七皇子的頭上。

七皇子一落網,無論他知道不知道短箭塗毒的事情,都會把自己昨天阻攔他去擋短箭的事情說出來。

估計今天叫自己出去傳話,是「三堂會審」的架勢,估扌莫著皇帝也在。

嘖。

那謝玉弓就不是「主動」去看病,而是被人給支走了。

白榆收回思緒,看向鏡子裡麵的自己。

她的演技都是對著鏡子練出來的,她「上戲」前,總要結合一下今天自己的狀態。

然後白榆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位姐們兒你誰啊!

白榆看著自己額頭微腫,嘴唇紅腫,下顎到麵頰兩側,泛著指印捏出來的青紫,連脂粉都蓋不住。

而且整個脖子更是慘不忍睹,今日婢女拿過來的皇子妃常服,根本遮蓋不住其上遍布的青黑。

這是昨天謝玉弓毒發的時候掐的。

她皮膚尚算白皙,沒有吹彈可破那麼誇張,但是白皮的人都知道,磕了碰了就容易留印子。

她在家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發現身上有一處小淤青,都不知道在哪裡,什麼時候撞的。

不疼,幾天就下去了。

昨晚上和謝玉弓之間發生了那樣激烈的沖突,又是殺機四溢,又是雛雞開閘的,今天她身上會留印子,白榆是知道的。

穿衣服的時候腿就青了好幾塊呢。

但是白榆是真沒料到,她現在這副形容,看上去就像個剛從大牢裡麵,受了重刑給接出來,勉強穿上華服粉飾太平的樣子……

她嘴角微微抽搐,伺候的幾個婢女顯然是訓練有素,她都這副形容了,她們也沒有露出什麼震驚和異樣的神色。

其中一個還舉著個沾了香粉的用細絲捆緊好沾粉末的布團,朝著她兩側麵頰的淤青上遮蓋。

白榆抬手製止:「算了。就這樣吧。」遮蓋了反而不利於發揮。

她一開口……很好。

今天的戲不用怎麼演,她這天然的妝造直接拉滿效果。

白榆走之前,在床邊的褥子底下掏了掏,掏出了一條團起來的帕子,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正是那條沾染了米糊的太子絲帕。

昨天她那麼忙亂,也沒忘了將這玩意貼身放置。

即使昏死過去後被脫了外袍診治,但還留有中衣,趁謝玉弓「發情」的時候,白榆直接把這帕子塞褥子底

() 下了。

這可是她死遁的主要道具,說不定一會兒就能用上。

白榆跟著幾個婢女兩個嬤嬤一路朝著皇後的福安宮的方向走的時候,謝玉弓被帶到太醫院又是針灸又是會診。

等到終於折騰完了,謝玉弓步履如飛地要回那個寢殿去找他的九皇子妃。

若是她還沒醒,他正好想試試給她洗臉穿衣服。

他像是隱藏在內心的少女突然復活一樣,好容易得到了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等身娃娃,恨不得整日抱在手裡不鬆開,甚至還想給他的九皇子妃選一下今早要穿的衣物。

結果才走到半路,就被一個小太監在一處宮殿的轉角攔住了去路。

「九殿下萬安,九殿下請隨奴才移步。」

謝玉弓在皇宮裡麵依舊維持著不言不語神誌不清的樣子,一大早被幾個侍從帶去了太醫院,也都是生麵孔,這會兒都跟在謝玉弓身後。

這個小太監說完話便率先轉身引路,顯然將謝玉弓當成正常神誌,可以聽懂他說話的樣子。

謝玉弓本也不認識這個小太監,在皇宮之中,處處都要謹慎行事,他本不可能理會。

早上帶走他的生麵孔卻是奉了皇帝的旨意,雖然沒有信物,但是無人敢假傳聖旨。

皇帝因為昨天的事情心中有愧,想要在這時候彰顯一下「天家親情」,謝玉弓雖然覺得虛偽至極,但是也能夠明白的。

不過今天這小太監,謝玉弓看他轉身離去的身影,很快也抬步跟了上去。謝玉弓看到了這個小太監的身上,戴著鴻雁的月要牌。

身後的幾個侍婢要跟著,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將九殿下帶到太醫院,再送回之前安歇的宮殿之中。

但是他們沒敢抬步繼續跟著,被謝玉弓抬了下手,阻止了。

他們雖然也奇怪九皇子為何看上去絲毫不像是神誌有損,但是這畢竟不是他們這些底層奴才們能夠置喙的事情。

因此謝玉弓一抬手,示意他們不必跟著,他們便沒有再上前。

等謝玉弓被引到一處無人的宮殿之中,那小太監轉身站定,對著謝玉弓鞠了一躬道:「九殿下,鴻雁大總管命奴婢帶話,陛下今日在皇後福安宮,太子和一皇子還有七皇子也在。」

「今晨九殿下去了太醫院之後,皇後便下旨將九皇子妃帶到了福安宮問話了。」

謝玉弓聞言神情陡然一變,不再偽裝立刻道:「她被帶去福安宮多久了!」

小太監月要身更彎一些,卻穩穩回道:「回九殿下,半個時辰前了。」

謝玉弓聞言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離開,勉強壓抑著自己沒有跑起來。

他腦中霎時間百轉千回,生怕這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的九皇子妃就要讓那些披著人皮的「惡狼」給生吞活剝。

若說先前他還能理解皇帝因為昨晚的「救駕」之功,一大早將他折騰到太醫院仔細檢查了身體,是為了彰顯不存在的「父子親情」,那麼這一刻謝玉弓心中便已經是冷硬如鐵。

甚至被氣得有些想笑。

堂堂皇帝,竟然被一群人不知怎樣地勸說著,竟然利用聖旨將他引走。

是怕他會阻攔他們對他的九皇子妃「栽贓陷害」嗎!

謝玉弓之前對安和帝也沒有什麼親情,但是他至少沒有如同現在這般,迫切地想要他去死。

若他當真夥同那些人冤害他的九皇妃,謝玉弓絕不會放任安和帝得什麼好死!

而讓謝玉弓心焦不已,甚至違逆宮禁,最後在皇宮之內急奔的白榆,剛到了福安宮,就看到了「三堂會審」的主審官。

皇帝、皇後、還有這本書的男主角,太子謝玉山。

「堂下」跪著的,正是一皇子,七皇子,還有她這個九皇子妃。

不得不說,白榆的妝造一進去,就把一群人震懾了一番。

因為看上去實在是過於慘烈。

再加上白榆自身配合妝造的表演,跪在地上都搖搖欲墜,隨時會昏死過去的模樣。

皇後準備好厲聲質問的說辭哽在喉嚨,怕自己一沉聲,「堂下犯婦」就要眼一翻白昏死過去。

一時間福安殿內寂靜無聲,就連欲要張口指控的七皇子,看著白榆的模樣也是微微一愣。

七皇子已經很狼狽了,他這麼多年沒有遭過昨晚的那種罪,又是心焦又是絕望,還被父皇責問一夜,後半夜他攀咬出九皇子妃之後,因為天色未亮,恐擾了「九皇子」安歇,便沒有直接把這九皇子妃揪過來問話。

一直等到天亮,七皇子就在這大殿之中跪了半夜,後半程還不慎睡過去,腦袋砸在地上砸了個大包。

現在一肚子的怨氣,可見了九皇子妃後,他懷疑她昨晚上被下了大獄受了刑罰。

最後還是皇帝率先開口,皺著眉一臉肅冷,今日沒有戴帝王冕毓,能清晰看到眼周堆疊的皺紋,縱使歲月催人,依舊能窺見當年些許英武之色。

他有些微微發福,雙下巴依舊疊著,但不至於像七皇子那般年豬模樣,不損君威,沉聲問道:「九皇子妃,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滿麵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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