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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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桂花味兒……」謝玉弓吸了一會兒,低聲說。

白榆被他的聲音電得耳朵酥麻,但是也忍不住笑起來,說道:「那說明你吃到我的脂粉了,有毒的,毒死你。」

謝玉弓咬住她的脖子旁邊,又用舌尖掃過上麵淡化了些許的青紫,像頭叼著雌獸頸項的雄獸,身體前傾狠撞了下白榆說:「出了皇宮,就沒有安和帝的眼線了,這回行了吧?」

謝玉弓的聲音帶著難言的迫切和難耐,熱辣的呼吸伴著陽光烤在白榆的臉上,也烤得她渾身都熱起來。

隻是現在謝玉弓看上去像一個好人,迎來送往的都沒有問題,可在這一身黑袍之下,縱橫交錯的全部都是捆著傷口的白布。

因此白榆嗤笑道:「你還是先歇歇吧,一會兒肯定會有下人來詢問咱們兩個東西怎麼歸置,再說要是等會你傷口全部都崩開了,這可不是在皇宮裡麵,沒有太醫隨時待命。」

「你不想好了嗎?」白榆微微側頭,在謝玉弓高挺的鼻梁和麵具上蹭了一下,陽光之下連麵具都曬得滾燙。

謝玉弓卻悶笑起來,震動的月匈腔環繞著白榆的肩背。

他摟住白榆的月要身,側頭親了她的臉蛋一下,扯著她後月要的月要封,就徑直朝著後麵的屋子裡麵拽。

雖然擺件奢靡家具精美,可是連床都沒鋪呢。

白榆以為謝玉弓鬧著玩,忍著笑被他扯進屋子裡麵,正想揶揄兩句,就看見謝玉弓拉動雕花圓桌的椅子,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坐下。

麵對著白榆雙膝微微張開,而後將手按在自己的月要封之上,在玉扣上一勾,他的月要封就散開了。

白榆:「……」

謝玉弓一直盯著白榆,像是某種猛禽攝住獵物的脊梁。

他將身上的黑色金紋蟒袍的衣角撩開,一角咬在口中,而後微微向後靠,一條手臂撐在身後的桌子上麵,整個人半仰著,長腿伸展,另一手挑了一下自己的褲帶,身上所有的束縛就都鬆開了。

白榆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行雲流水地寬衣解帶,有點想笑,又有點呼吸發緊。

他的身材真的太好,白榆也見過很多身材好的男人,有些也確實好到塊壘分明,卻讓人沒有沖動。

而謝玉弓不是,他掀起的衣袍之下,隻露出一截緊繃起伏的月要身,已經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那上麵甚至還有橫貫的傷痕,但卻更添張力,繃緊的每一塊肌理都帶著撲麵而來的危險,像獸類繃緊的線條,帶著非常原始的沖擊力。

他的月要線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在青天白日的光線之下,簡直像是戳入人眼中的刀子。

沒有朦朧的加持,就是最赤裸直白的沖擊。

他嘴裡還咬著那角袍子,囂張又隨意地半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像一座對著白榆鳴金收兵卸下城防,四門大開迎接著白榆入城的守軍將領。

他雖然投誠,卻依舊不曾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不曾卸掉他身上的甲胄,也不摘他遮麵的冷鐵

,甚至還挑釁地看著白榆這個「敵軍」。()

白榆的血液被月匈腔之中的心髒擠壓得瘋湧,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橫的勾引和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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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看著謝玉弓,雙頰飛速漫上紅潮,暈開的不是少女的羞赧,是識過情愛的悸動。

謝玉弓微眯的彎月眼是致命的鈎鎖,偏偏他還伸展長腿,用腳輕踹了一下白榆的小腿。

又用腳勾著白榆的腳腕向前,說道:「過來啊。」

白榆被勾著向前邁了兩步,謝玉弓的力氣很大,她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向了他。

雙手撐在謝玉弓的肩膀上,才勉強站穩。

而近距離地看著謝玉弓的眼神,更如跌落無底的深淵。

謝玉弓抬手,在白榆的月要身上狠狠地撫了一把,他仰著頭,喉結在白榆的視線之下滾動,口中鬆開了那角已經濕漉的衣袍說:「我有傷不動,你來。」

白榆血液逆流,一時片刻都沒能聽懂謝玉弓的意思。

直到謝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說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會嗎?」

白榆腦子才「轟」地一聲,炸了個漫天星。

午後的陽光爬上窗扇,灑進屋子裡透著蜜糖一樣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麵之上,淩亂的影子如同水麵斑斕交錯,層疊盪開的波紋。

白榆覺得自己又經歷了一場致死的爆炸。

前奏是沸騰的火鍋,後調是爆炸帶來的撲麵而來的熱浪和被沖擊而飛出去的強悍氣流。

到後麵肢體失去知覺,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生死邊緣之時,靈魂一腳踏出身體,卻未曾完全脫體,那種將離未離的飄忽感。

像是又死了一回。

白榆的額頭抵著謝玉弓的下巴,貼在他冰冷的那一側麵具之上,看似依戀的貼蹭,實則是用這一片冰冷,喚回些許理智和感知,順便解熱。

謝玉弓半圈著她,兩個人看上去隻像是在擁抱,衣衫完好,領口都沒有亂。

但是很快謝玉弓額角的青筋凸起遊走,鬆開扣著桌子的手,改為掐住白榆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

而後對上她水淋淋濕漉漉的眼睛,嗤笑出聲,半是嘲諷半是切齒。

「九皇子妃,你就這點能耐?!」

謝玉弓貼著她的臉,鼻梁做槍狠狠撞白榆汗濕的麵頰,帶著想把懷中的人戳死的狠意。

「又痛快了不管我?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嗯?」

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和埋怨的意味。

白榆被謝玉弓的鼻梁撞得頭向後仰了一下,險些要仰過去,幸虧謝玉弓箍在她月要身上的手替她穩住了身形。

白榆恍然感覺自己像個不中用的中年男人,因為賺錢不多,又是個軟腳蝦,導致自己家中彪悍的婆娘總是在各處都無法得到滿足。

可是外麵天色已經黑透了,今夜的彎月不在天上掛著,而在她的身下騎著,因此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

白榆這輩子難得

() 有認輸的時候(),但是麵對自己不知饜足的婆娘也隻好暫且承認了自己是軟腳蝦的事實。

她帶著些許討饒的意味道:小腿(),小腿抽筋了,不敢動了。」

謝玉弓:「……」

他簡直被自己的九皇子妃氣笑了。

管殺不管埋是吧?

他仰頭,索性調動自己這一輩子的隱忍功力,就這麼單手拄著桌子,撐著自己的頭,「好整以暇」地笑出一口森森白牙,看著自己的九皇子妃說:「哦……沒事,我等你腿抽筋好了。」

白榆好不了了。

或者說是裝著好不了,伏在謝玉弓的月匈膛上閉著眼裝死。

然後裝著裝著,因為勞累了一下午,堪比跑了個全程馬拉鬆,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謝玉弓察覺到自己的九皇子妃呼吸均勻的時候,腦子都像是被人揍了一棍子一樣,懵了。

但是很快他就挫著後槽牙,壓著白榆的後頸準備把她提起來,活活咬醒。

但是「獠牙」都伸到白榆側頸了,超乎常人的夜視力看到了上麵未散的青紫,最後撕咬變為了親口勿。

一個輕柔的口勿落在其上。

謝玉弓抱孩子一樣圈著他的九皇子妃,保持著這個姿勢後仰著靠在桌子上,許久都沒有動。

他從未和一個人這般親近過,不分你我,合二為一,也從未如此讓人在他的身上如此放肆妄為,謝玉弓拿起茶盞手腕用寸勁甩出去,撞開了窗扇。

他看著窗外濃稠夜色,嗅著夜深之時庭院繁花悠然而起的暗香,這一刻無比確定,他這一生,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九皇子妃」。

他不會容忍第二個人這樣對他。

白榆沒這麼狼藉地睡過,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還算清爽。

隻是她不敢出被窩。

說來可恥,她自詡老司機,結果半路翻了車。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彌散了她的全身,她輸給了一個小她五歲的「男高」。

果然鑽石不愧是鑽石,硬度就是令所有「首飾」都望塵莫及。

白榆從被子裡慢慢地探出一雙眼睛,準備觀察一下周圍情況。

然後一下子就對上了謝玉弓「討債」的銳利雙眸。

白榆:「……」

謝玉弓盯著她,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側身半躺在床上,手撐著頭,看上去周身煞氣四溢,就快立地成魔了。

白榆默默把腦袋縮回去,謝玉弓則是伸手毫不留情,又把她腦袋挖出來了。

「起吧九皇子妃,你的嬤嬤來叫了好幾次吃飯了,生怕我把你餓壞了。」

「餓」字特意加了重音。

白榆心虛地轉了轉眼睛。

昨天她竟然半路睡著了!

這行為確實有些太惡劣了,尤其是在謝玉弓根本動不了的情況下。

白榆一早上都蔫蔫的,不是真的蔫,是不敢支棱。

她算是知道那些沒用的中年男人為什麼

() 都顯得那麼窩囊。

白榆窩囊了一早上(),溜須拍馬地又是端湯又是夾菜(),總算把謝玉弓一身看不見的黑氣給散乾淨了。

欲求不滿的鑽石男高真嚇人啊。

但是白榆真不是當「老黃牛」的料,她當地還行,犁地就算了。

真犁不動,今天不光小腿有隱隱抽筋的趨勢,大腿也抽抽,月要也酸酸的,手臂都酸疼。

她癱在貴妃榻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吃著冰鎮水果。

謝玉弓從書房裡麵出來,路過她的時候,冷冷地「哼」了一聲。

嘲諷直接拉滿,白榆立刻被水果嗆得一頓「咳咳咳咳咳咳……」

這初次的「惡果」導致白榆一聽到謝玉弓意味不明的笑,就化身軟腳蝦,深覺做女人難。

每次謝玉弓路過,白榆都把臉轉到貴妃榻裡麵,然後真像隻蝦子一樣,把自己蜷縮起來裝可憐。

謝玉弓這一整天,出出進進的倒是挺忙,因為兩個人這家才搬好,竟然已經有很多住在周邊的朝臣以及家眷,開始上門恭賀了。

都是尋常的恭賀,也算是搭個話,露個臉。

畢竟雖然謝玉弓現在封王的聖旨沒有下來,他卻已經是眾多皇子之中的「頭一份」了。

腦袋上頂著「救駕之功」日後指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呢,結交總是沒有錯的。

當然了也有本身是太子或者其他皇子那邊的,對謝玉弓這個容顏有損不可能爭奪帝位的九皇子並不看好,就隻是礙於住得太近了,派下人來送一些賀禮過來就算了。

謝玉弓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晚上還有人約他去酒樓吃酒,慶祝喬遷,甚至有膽子大的消息靈通的,說陛下已經在讓內務府擇選封號,說要慶祝九皇子封王。

謝玉弓自然不去。

不去的理由甚至不是因為什麼怕皇帝發現他結交朝臣震怒,這朝中無論哪個皇子結交朝臣,安和帝都會側目,唯獨他結交個遍,安和帝也不會在意。

不僅是因為他容顏有損不能爭位,而是就像他的九皇子妃說的,安和帝根本從未看得起他。

謝玉弓之所以不赴約,沒有其他的理由,隻因他昨晚實在是氣不過,今晚一定要找回來!

白榆並不知道謝玉弓正在「籌謀大業」,隻覺得謝玉弓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這一天忙成那樣,每次路過她身邊都要發出意味不明的笑,搞得她像隻驚弓之鳥,神經繃了一整天。

好容易熬到吃晚飯,謝玉弓總算變得春風和煦,溫柔可人。

他坐在白榆身邊,給白榆夾菜盛湯,好似早上的時候兩個人反過來了。

白榆受用得很,就是喝到最後有點喝不下去了。

「真不喝了,而且這什麼湯啊,有點腥呢?」

這湯是最後端上來的,單獨盛一個罐子,謝玉弓一口沒喝,都給白榆喝了。

剩下最後一小碗,謝玉弓催促白榆:「都喝了。」

「不喝了。」白榆打了個嗝。

() 謝玉弓:「喝了。」

白榆:「……」

謝玉弓說:「喝!」

白榆:「好吧。」反正就剩兩口。

等到白榆都喝完了,用青鹽水漱口的時候,謝玉弓才開口說:「人參甲魚羊肉鹿血湯。」

白榆「噗」地一聲把漱口水吐在漱口的杯子裡麵。

白榆看著謝玉弓像是在看著一個變異的怪物,謝玉弓整了整衣袍起身,而後揪著白榆的後領子就把她扯起來了,說道:「你吃飽了,該我吃了。」

白榆被他扯著後領子進裡間,外間伺候的婢女們眼觀鼻鼻觀心,隻有桃花的嘴角壓了好幾下也壓不住,看上去像是在抽搐。

白榆「哎哎哎」地進了裡間,謝玉弓把她朝著床上一甩。

白榆跌倒在床上哭笑不得,戲癮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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