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人魚（1 / 2）
一路無話
等到了老頭的家，盡管天已經徹底黑了，但依舊可以看到高大莊園的一角。
隻是偌大的莊園，一個人影都沒有，還是老頭自己下去推開的大門。
借著月光可以看見莊園內的大花園，隻是早已荒廢，玫瑰造型的噴泉纏滿藤蔓。在時間的流逝中，這座曾經輝煌的莊園變得陰森可怖。簡單概括一下，這陰森森場景恐怖片都不用再搭場地了。
陶蘇停下腳步，拽了拽西蒙的袖子：「風緊，扯呼。」
西蒙停下腳步思考了三秒，有些遲疑的用右手輕輕拍了拍陶蘇的後背，溫柔的誘哄（威脅）道：「麻溜進去，再吵把你扔這兒。」
已經走遠的老頭停在原地，抬頭似乎在看二樓某個房間。
陶蘇和西蒙走過去，他快速轉過頭邀請兩人品嘗一下他的私藏。
麵對老頭突然投來的視線，陶蘇攥住西蒙的袖子。
她總覺得老頭的眼神惡意滿滿。
此時陶蘇像是受到驚嚇的貓，脊背緊繃，草木皆兵。
身側的西蒙揚起嘴角，笑得很得體，語氣也很紳士：「那就叨擾您了。」
一行人進入洋房內。老頭讓兩人去會客廳等待，不一會兒拿著一本皮子做的手劄和一瓶果酒走過來。
老頭打開手劄中的某一頁，講起了禁忌島的故事。
【希臘神話中，塞壬出現在海洋之上，雙臂為翅膀，為鳥女，生活在被白骨環繞的島嶼之上，後來投身入海，變為人身魚尾，為魚女。】
說著老頭翻出一幅畫，那上麵跟人魚沾邊的，也就是半人半魚的生理構造，簡而言之，長相稍微差了那麼十萬八千裡。
四字概括，慘不忍睹。
陶蘇忍不住吐槽道：「老爺子，你這美人魚都成鹹魚乾了。」
老頭估計也挺受刺激，噸噸噸喝下去半瓶子，粗糲的手指輕輕撫扌莫手劄的插畫：「這才是自然的造物，是活著的塞壬美神。」
西蒙細細觀摩著那幅人魚的插畫，就像陶蘇說的，鹹魚乾怎麼可能和美神掛鈎呢。
西蒙的神情熱情：「你有一條美人魚？」
老頭想了半天，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沒關係，我們就當聽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西蒙的聲音柔和下來，輕輕放下手裡捧著的酒杯：「也很感謝您的果酒。」
一想到馬上就能離開這個令人不安的住宅，陶蘇鬆了口氣。
就在陶蘇放鬆下來的那一刻，老人神情瞬間轉為癲狂：「我當然！我。。。。我是說！是的！。。。是的！」
半天老頭都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話。
就算他直接說出有人魚的存在，陶蘇也會覺得根本就是瞎扯好吧。
「沒關係，我相信你。」就在老頭不知所措的時候，西蒙依舊柔和：「我相信你一定見過美人魚。」
因為沒想到西蒙這麼說，老頭的瞳孔猛然渙散了一秒。
陶蘇知道西蒙又要開始坑蒙拐騙了，隻是不知道所圖為何，為了像鹹魚一樣的「美神」嗎？
西蒙一個隱晦的眼神傳遞給陶蘇，她熱切地朝西蒙道：「團長，我看這老頭就是個騙子，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西蒙聽到這話，目光陡然陰沉下來，他站直身子冰冷的說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詆毀一位紳士。」
陶蘇見男人沉下臉色，立即蒼白著臉鞠躬道歉。
這一切都是西蒙慣用的伎倆，跟受害者站在統一戰線，贏得基本信任，再加上一定的威逼利誘。
陶蘇彎著月要翻了個白眼。
整個會客空間一片寂靜，老頭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表達感動。陶蘇慢慢直起身，老頭正呆愣愣地看著她。
陶蘇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眉頭微微皺起，同樣死死地盯著老頭。
就在西蒙無視場上的異樣，準備換個策略時，老頭重重嘆了一口氣：「跟我來吧，見見真正的美人魚。」
整個莊園隻有一樓的生活區點著蠟燭，其它地方就要舉著蠟燭照明。
黑暗的長廊隻有兩枚燭火跳動，月光透過高大的玻璃窗戶貢獻一絲光亮。
陶蘇眯著眼睛看向牆上的掛畫，可以看出老頭祖上非富即貴，隻是現在落寞的隻剩下一副空殼子。
經過長長的走廊，直到盡頭，才有一條通往二樓的梯子。
木製樓梯似乎很久沒承受這麼多人的踩踏，發出吱呀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