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克盧特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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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來臨時,西蒙第一想法是跑去貨倉,盡管他和克盧特對魚缸進行了加固,但這種風浪下他始終放心不下。

魚缸隨著船身晃動,克盧特像個傻瓜一樣跪在地上不斷的祈求海神平靜下來。

西蒙上去一腳把人踢翻在地,回過神的克盧特在西蒙指揮下拿繩子和木板繼續加固魚缸,再將貨倉裡無法固定的物品統統扔了出去。

海上的風浪變化無常,等晃動的感覺小了些,西蒙才上到客艙。

地上的少女微微顫抖,頭發淩亂,將麵容半遮半掩,烏黑的發色,雪白的肌膚,本來就很美,還有身下那一抹血跡,讓黑白的畫麵有了墮落的顏色。

陶蘇指著地上的血跡問:「西蒙,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覺得頭疼的厲害。」

西蒙舀起一勺肉粥送到他她嘴邊,眼裡透著惋惜:「你要是快死了,正好能幫我省下一碗糧食。」

陶蘇眼角微微泛紅,看起來可憐兮兮,不過她和西蒙都知道,一半是疼得,另一半是氣的。

隻能說自認倒黴,她被甩下去,頭磕在了床邊上,匕首劃破了小腿。

「你要是這麼死了,也夠冤屈的。」西蒙把剩下的半碗粥一飲而盡,「船上流言四起,說你上船壞了海神的規矩,要拿你祭祀。」

船艙一片寂靜,陶蘇小口小口喝著粥。

「沒關係,這都是小事,」西蒙溫柔的看著眼前人的發頂說道:「隻要再過幾天,船靠了岸。」

聽他這麼說,陶蘇心裡的不祥越來越強烈,委婉的提醒西蒙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主動走入虎穴的羔羊,沒有一絲的反抗。

西蒙也隻是替她理順雜亂的頭發說沒關係。

第二天,沒有了流言,沒有了堵門的水手,甚至船醫拿來了藥品。

劇情突然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似乎之前的針鋒相對都是幻覺。

由於受了傷,陶蘇這一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直到傍晚西蒙將她搖醒,西蒙的狀態很不好,他皺著眉頭,蹲在床邊,輕聲說道:「克盧特死了。」

被迫醒來的陶蘇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隻是專注的看著西蒙,努力理解西蒙的話。

她心裡咯噔一下,剛想開口詢問,西蒙接著開口,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置可否:「晚上跟我一起去拋屍。」

日落的光芒剛好穿過狹小的窗戶照進客艙。

西蒙的話語沒有絲毫起伏,像是再說該吃飯了一樣,清醒過來的陶蘇,點頭表示服從。

等夜幕降臨,大多數人去吃飯的時候,西蒙找來一根木棍做拐杖,兩人下到了貨倉。

克盧特跪趴在那裡,用一隻手捂住臉,像是在朝拜,也像是在祈禱。

「我來時他就這樣了,他骨頭太大了,我一個人拖不到上麵的甲板去,一會兒你給我搭把手到了上麵你就回客艙。」

克盧特的狀態使陶蘇略微受到驚嚇,渾身僵硬,更近乎於一種本能的直覺,渾身的細胞叫囂著遠離。

西蒙放倒克盧特的屍體時發出一聲驚呼,握著他的袖子說道:「他的胳膊沒了。」

西蒙用匕首劃開克盧特的袖子,肩膀和胳膊鏈接的地方,滿是野獸啃咬的痕跡,陶蘇心中一慌,看向魚缸的眼神充滿不安。「西蒙……」

「閉嘴。」西蒙發泄般的踹了兩腳克盧特,用帶有壓迫性質的眼神嗬斥女孩。

協助西蒙把人抬到甲板上後,陶蘇回了船艙,西蒙則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將屍體拋入翻湧的浪花中。

等到西蒙回來,看著他脫下外套擦拭匕首的模樣,陶蘇突然感覺到一陣陌生。

西蒙表麵上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但手裡一直沒停下擦拭匕首的動作,甚至麵色如常的淡笑著問她腿疼不疼。

順著他的目光,陶蘇才發現小腿的傷口早就裂開了。

然後西蒙繼續擦著他的匕首,似乎隻是友善的提醒了一句。

陶蘇靠在一側,疲憊的閉上雙眼,整個客艙安靜的可怕。

最後還是西蒙嘆了口氣,為我重新包紮傷口。「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你卻是我見過的最矛盾的個體,眼裡透著傻氣的天真,心裡守著一文不值自尊,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去同情一個奴隸。」

「西蒙,那條人魚有問題。」陶蘇輕聲說道。

西蒙最後的耐心消失了,他從懷裡掏出酒瓶輕輕抿了一口,「你不懂那條人魚對我的重要性,就像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夜晚,聽著甲板上水手走動的聲響,陶蘇自嘲的笑了,她的那些道德底線,早隨那個冬天,跟隨那塊偷的黑麵包一起,掉落在城外的河裡了。

因為克盧特死了,照顧貨倉那隻人魚任務就落在了西蒙和陶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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