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看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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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沈洱醒過來時,睜開眼,看到了陌生的赤色床帳。

他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下意識伸手去扌莫身旁的超壞。

扌莫了半天沒扌莫到,沈洱愣了愣,猛然坐起身來掀開被子,柔軟的床榻上空空如也,哪裡有小崽的身影。

而且,這被褥和枕頭的花色紋樣怎麼跟他昨天蓋的不一樣?

沈洱急急忙忙地穿好鞋子,掀開床帳,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他先前住的天字一號房。

而是……一間陌生的宮殿。

宮殿裡的陳設簡單極了,隻有最常用的桌椅板凳,擺放著幾個蘭花瓷瓶,窗子大開,陽光自窗前灑落在沈洱的身上,將他的發絲漸次染成金黃。

沈洱怔忡地立在原地,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是哪裡?

他伸出手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疼得差點掉眼淚。

不是夢。

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從地牢裡出來之後,就帶著小崽回去睡覺了。

可現在不僅小崽不見了,他也不知自己在哪裡。

難道又是魔族的幻境?

片刻,房門口走進來一道身影,遮蓋住沈洱麵前的陽光,他抬起頭,對上了謝珣的眼睛,眉頭微蹙,「軍師?」

謝珣淡淡應聲,說道:「從今天起,尊上便住在這裡。」

他們不能引人注目,謝珣隻有帶沈洱到這間他不常住的宮殿來,又下了隱匿蹤跡的陣法,這裡是無法被任何人發現的秘境,陣法不解開,此地隻能進,不能出。顧明晝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三年兩載也絕不可能找到這裡。

沈洱怔怔地看向他,想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幻境,「你帶我來的?」

謝珣點了點頭。

他給沈洱施了昏睡咒,本還想把那孩子扔掉,沒想到他到天字一號房的時候,那孩子就不見蹤影了。

他知道,一定是蕭青自作主張將那孩子藏了起來,不過也無妨,當務之急是先遠離顧明晝,至於那孩子……日後再找人去除掉也不遲。

「超壞呢?」沈洱臉色黑下來,「你把超壞怎麼了?」

謝珣靜靜地望著他,良久,才低聲道:「屬下是魔族,那孩子身上有乾玉,奈何不了他,尊上不是很清楚?」

聞言,沈洱上前扯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想對付他總會有辦法,你當本座不知道?」

「屬下沒有傷害他,是顧明晝把他帶走了,那顧明晝故意期瞞你我,他其實有第二顆內丹,將我和蕭青打傷之後就搶走了孩子,屬下亦是迫不得已,為保住性命,隻能先帶走尊上。」謝珣麵色平靜地道。

沈洱愣在原地,半晌,毫不猶豫地反駁:「怎麼可能,本座不信!」

顧明晝怎麼可能會隻帶走超壞?這混蛋不把他綁在身邊日夜監視都算好的,從前他離開顧明晝半步,顧明晝都要把他拽回眼皮子底下盯著。

如今謝珣居然說,顧

明晝隻把超壞帶走了?

一聽就是假話!

「屬下沒有欺騙尊上,至於尊上信或不信,屬下也沒有辦法證明。」謝珣指尖輕輕搭在沈洱的手腕上,將他的手挪開,而後顧自落座在茶桌邊,為自己倒了一盞茶。

沈洱見他這幅模樣,磨了磨牙,乾脆不再理他,沖出殿門打算自己去把孩子找回來。

可等他離開宮殿,才發現這裡是一片荒郊野嶺,宮殿外竟然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梅林。

他不可置信,在梅林中奔跑著,可他本就容易迷路,這片梅林無論從哪個方向跑,似乎都長一個樣子,沒多久沈洱就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宮門前。

他攥緊拳頭,不甘心地轉過頭去,繼續尋找著出口。

一直從朗日高懸,找到夕陽西下。

謝珣就坐在宮殿內,安靜地品茶。

夕陽染紅了晚霞,天際一片赤色,殿門口傳來疲憊的腳步聲,謝珣緩緩抬頭,對上了沈洱通紅的眼睛。

「你下了陣法?」

謝珣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隻端起茶盞要再喝一口。

可茶盞還未送至唇畔,手腕就被沈洱倏地死死攥住。

「把陣法解開。」

力道很大,茶盞裡的茶水和茶葉都因他的動作而潑灑出來,淋濕了衣擺。

謝珣蹙了蹙眉,抬眼看向他,「尊上,現在顧明晝仍在追殺我們,這陣法不能打開。」

聞言,沈洱一拳朝他臉上打過來,被謝珣下意識接住。

「本座要出去,把超壞找回來!」沈洱咬緊牙關,另一隻手扯住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壓在地上,又是一拳。

這次謝珣沒有躲。

他硬生生接下沈洱一拳,唇角被打破,很快流出鮮紅的血珠,謝珣眸光冷下幾分,沉沉地望著他,「出去很簡單,尊上把我殺了。」

沈洱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一時頓在原地,謝珣從衣襟內抽出一把刀,扔在沈洱的手邊,聲音極淡,「這陣法並非隨我心意可以解開的,而是到時間後自動解開,除非把我殺了,尊上這麼想出去,那就動手吧。」

「你以為本座不敢?」沈洱一把抓住那柄刀子,懸在謝珣的頸子前,怒聲道,「解開陣法!」

謝珣冷笑了聲,「我說了,我解不開,你動手吧,我不會還手。」

讓他看看,他親自教出的蠢弟弟三百年過去究竟有沒有一絲成長。

話音落下,沈洱猛地將那刀子刺下去,謝珣果真紋絲不動,隻平靜地盯著他看。

眼看那刀尖即將刺入謝珣的頸間時,卻停在半空,一寸也難以向前了。

熱燙的淚珠一顆顆落下來,滴濺在謝珣的臉上,順著他的側臉滑下去。

謝珣一瞬怔愣,聽到沈洱在他身前低低的懇求,他哽咽著,眼淚不斷地掉,「軍師,把陣法解開,求你了。」

沒出息。

他早就猜到,蠢弟弟沒有下手殺他的勇氣,但凡有一點,也不會一

直被自己控製在掌心。

謝珣撐著地,緩緩起身,將他溫柔地攬進懷中,把他臉上的淚珠一一拭去,低聲輕哄,「尊上,隻需再忍四年,顧明晝身上有大邪詛咒,每一世到二十五歲就會死去。」

沈洱徹底崩潰,「本座不要,超壞隻有那麼小,他不能沒有我,放我出去!」

「不可能。」謝珣聲音分明是柔和的,說出的話語卻像刀尖一樣冷硬而鋒利,「你隻有兩個選擇,殺了我去找那個孩子,還是留在這陪我?」

沈洱見示弱不成,用力推開謝珣,抹去眼淚,咬牙盯著他,「你隻是本座的手下,你應該聽本座的話,謝珣,是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謝珣有些訝然他方才的眼淚竟然是裝出來的,頓了頓,險些被沈洱的小聰明氣笑,「是,尊上大可用身份壓我,但我的任務是保護歷代夙冥,這可不是尊上給我的任務,是第一代夙冥給我的。」

他對沈洱說的身份和左右護法相同,沈洱一直深信不疑,何況,謝珣和沈洱相貌並不相似,為人處事也大相徑庭,沈洱自然也從未懷疑過謝珣是自己的親哥哥。

「本座不管你的任務是什麼,現在放本座出去,你一定有辦法,別想騙本座。」沈洱伸出手,懸在謝珣的額頭前,威脅道,「如果你再這樣不聽話,本座就把你的惡念全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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