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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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真是沒有時間觀念可言,這家夥不應該是個嚴謹認真的雇傭兵嗎?

伏見宮惡玉一推家門,首先就發現了一地狼藉,一樓客廳裡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物件,連頭頂的天花板都被戳了幾個窟窿,粉塵連帶著二樓的衣櫃都摔落在地——這可是特製的材料,等閒炸彈都無法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

廢墟上,是叉著月要、還有些氣鼓鼓的伏見宮惠,他右手邊,是用手指玩弄匕首沾染的一點血跡的殺人鬼;左手邊,是他那穿著背心跨坐在桌子上,正愛撫醜寶的禪院甚爾。

伏見宮惡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畫麵,「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然後又重新打開了一次,妄圖欺騙自己,眼前的都是幻覺。

「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殺人鬼就已經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啊——你終於回來啦!」

他努力地歪頭,別開視線。不遠處的惠已經緊張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羞愧。而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禪院甚爾卻沒有絲毫愧疚,被劃開一道小口子的手擦拭著寶貝咒具,隻忙裡偷閒地抬頭打了聲招呼,「喲!」

其實不用惠的解釋,也能猜到——能把這個安全屋打成這麼個鬼樣子的,隻能是禪院甚爾和殺人鬼。

「不是說要到下午才能來嗎?」伏見宮惡玉扶額,用力將身上的殺人鬼撕開,「這可真是給了我一份『大禮』。」

禪院甚爾毫不客氣地把冰箱裡的吐司放進嘴裡,竟然真的把一句嘲諷當成了字麵上的意思,咧開嘴笑道:「小事兒,客氣。」

伏見宮惡玉嘴角抽動,和這個人比臉皮是沒有勝利希望的。

兩隻「玉犬」從伏見宮惠的影子裡爬出來,小黑扒拉著木板碎石,將沙發推了出來,小白則用尾巴掃乾淨灰塵,還用嘴抽了兩張洗臉巾來把沙發麵擦乾淨。

惠揪了揪伏見宮的衣袖,顯然是一副認錯的姿態。

——不,惠才是那個殃及池魚的人吧。

但伏見宮很領情,隻是才邁出去一步,禪院甚爾就已經一屁股坐了上去,還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唧,「啊——兩隻小狗還有點作用,這可比桌子舒服多了。」

「玉犬」和惠一樣愣了一下,然後便開始一邊一個咬上了他的腿。

「惠,拴好你的狗,」禪院甚爾並不用力掙紮,一手一個就把小黑小白卡在了臂彎裡,「不然就把他們的頭掰下來。」

禪院甚爾總是用正經的語氣開玩笑,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正經事,讓人扌莫不清他的態度。

「放開小黑小白!」惠用力地掰著禪院甚爾的手臂,但這完全是螳臂當車,「這裡不是給你坐的!」

「是嗎,但我就是坐上來了,有本事把我拉開啊。」禪院甚爾往後一靠,驟然增大的拉力將惠甩在了他的月匈肌上。

「嗷!」

惠捂著自己的頭,禪院甚爾的月匈口硬得像鐵,讓他白嫩的額頭迅

速泛紅。兩隻「玉犬」聽到這聲痛呼,掙紮得更加用力。

伏見宮惡玉清了清嗓子,「咳咳——餵,我還站在這裡誒,你們是完全看不到我嗎?」

旁若無人地搞什麼父子娛樂時刻?

「我不知道還有人在這裡?」禪院甚爾順手把惠往旁邊一摟,臉朝下用小白壓在了他身上。

伏見宮意識到,對方雖然在和自己說話,但眼睛卻是朝旁邊——也就是殺人鬼的身上瞟的。他在防備著殺人鬼,並且想要讓惠遠離殺人鬼。

雖然表達方式欠揍了一點。

「好吧,禪院甚爾——」

「伏黑。」甚爾打斷了他,「我改名了。仔細想想,一直把那個垃圾堆掛在我的頭上可真惡心。他們也不想讓我這麼個恥辱掛在他們的門楣上——把名字掛在一個垃圾堆上,嘔……」他惡心地吐了吐舌頭,「所以,是伏黑甚爾了,別記錯了。」

哇哦——

伏見宮惡玉眼睛一亮。

這可算得上是回歸主線了吧?

雖然他好像並沒有做什麼推動行為,但結果是讓人欣慰的。

「好的,伏黑甚爾先生。」伏見宮高興地開口,「這段時間就是在忙這個?」

「越是垃圾的地方,臭規矩越多。」伏黑甚爾一揮手中的短刀,空氣中被割裂的聲音「呼呼」作響。

伏見宮可不覺得他會乖乖守規矩。

講真,他不明白為什麼禪院家會歧視伏黑甚爾——禪院家真的有人是伏黑甚爾的對手嗎?

要是按照黑暗漫畫的走向,伏黑甚爾當場黑化,然後去屠殺禪院家會發生什麼?有人擋得住嗎?

「十種影法術」的擁有者是惠,且不說惠畢竟是伏黑甚爾的親生兒子,他大概率不會對自己的父親生死相搏,單說他幼小的年齡就不足以和伏黑甚爾對抗。

伏見宮甩了甩頭,將和風院子裡滿地血腥的不和諧畫麵丟出了腦袋。

「恭喜恭喜。」伏見宮靠在桌子前,身後的殺人鬼把自己的頭也伸進了他的紅色圍巾裡,緊緊地把兩個人的脖子勒在了一起,「嘔——鬆點,鬆點!」

伏黑甚爾觀察著殺人鬼的表現,手裡的力量跟著伏見宮的話一鬆,小黑小白馬上就從他的胳膊裡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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