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第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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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

我是被柔軟溫暖的陽光喚醒的。肌肉記憶讓我習慣性的伸出手臂往身旁的位置攬去,在手臂撲空隻將已經沒有了溫度的被子收入懷中的時候,我的睡意就消解了幾分。我的身旁已經沒有了那具溫熱到可以給我穩定安全感的身體,也就是說——我該起床了。

我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被子裡,在嗅到其中殘留的獨屬於森先生的味道之後,心情愉悅的緩慢坐起了身。

這是一個難得的短暫假期。

而它就要結束了。

眯著眼看了一下臥室掛鍾,時針才指到了七的位置。聽著從衛生間傳來的水聲,我睡意朦朧著尋了過去。森先生已經穿戴整齊,合度的襯衫和西裝馬甲緊緊包裹著他的身體。現在的他正在盥洗台前對著鏡子處理新長出來的胡茬,大概是已經做完了最後一步,正在清潔臉上剩餘的白色泡沫。

即使他經常把年齡掛在嘴邊,說自己已經是一位快四十歲的大叔了——即使很多情況下他隻是想用這個理由拒絕我的親近,可是他那張清雋的麵龐我卻怎麼都看不膩。

在我看來,森先生的三十六歲和二十六歲沒有太大區別,時間的流逝將他眉眼間的意氣風發消減了去,但歲月同樣在他的臉龐上沉澱了深沉和成熟。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在情動之時叫我「狩君」的樣子,我就又覺得心癢了起來。

森先生對我的到來毫無察覺。我乾脆來到了他的身後用雙手摟住了他的月要,就著這個動作把他抱在了懷裡。又把下巴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閉起眼睛準備放縱自己最後一點睡意。然而下一秒,我纏在他月要間的手臂就被毫不留情的扯了開來。這個動作,成功讓我的睡意徹底消失。

我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鏡子中的景象。

灰色眼眸的青年幾乎將身前的男人徹底擁抱在了懷裡。兩人同樣略長的黑發交纏在一起,幾乎分不出彼此。而此時的森先生,他的沁涼眼神一片清明,幾乎沒有柔和的暖意。我很熟悉他這個眼神和表情,他在不爽。

我死皮賴臉的將雙臂重新環繞到了他的月要間,鏡中的灰眸青年就低眉斂目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乖巧討喜的表情。我又湊到了他的頸邊去蹭他的側頰,低聲討好道:「對不起我錯了,森先生不生氣了好不好?」

森先生又要去掰我的手臂,我隻能眼疾手快的去捉住他的手,又順勢將手指穿插進他的指縫中,耍賴道:「森先生昨天晚上明明說不生氣了,現在又言而無信開始生氣。」

「如果我昨天晚上說還生氣,你還能讓我睡半個晚上的覺?」他語氣中帶著幾分涼薄的嘲諷,「我一個三十六歲的人了,還陪你玩這種幼稚遊戲。有這精力,我不如去——」

我不管他想要說什麼,隻是封住了他的口,將他的話都伴隨著一個口勿吞了下去。

「明明森先生也是喜歡的,森先生都那麼縱容我了。」這個口勿成功讓他周身氛圍稍微回暖,我又殷勤的伸手去揉他的後月要,「森先生不要總強調年齡,我知道我幼稚,不如森先生成熟。」

我故意曲解了他話中的含義。即使他已經是非常靠譜的成年人了,我依舊會覺得這樣的氣悶有趣又可愛。看著森先生那雙漂亮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我才長鬆一口氣,他總算不和我計較了。

我的愛人,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他接納我的親近,回應我的口勿。從我正式加入異能特務科、重新和森先生在一起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這幾個月也屬實讓我感覺到了什麼是幸福。有一個同調且契合的伴侶,真的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因為都要工作的緣故,我和森先生早餐吃的比較簡單。一杯牛奶,一個三明治,再加一小碗沙拉。在我吃三明治的時候,森先生就貌似不經意的開口:「太宰君現在怎麼樣了?」

我一愣,隨即老實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後來就沒關注過他的事情了。太宰的案底那麼厚,如果脫離港口黑手黨的話,也不好隨便加入其他組織吧?」

森先生將一顆聖女果放入口中,將它咬到爆汁:「不過狩君在剛加入異能特務科不久之後,就敢這麼不計後果的幫助太宰,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呢。」

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還有我估不出來是幾分的怨氣。

我咀嚼三明治的動作一頓,心虛的斟酌著回答:「那畢竟……是太宰親自來找我尋求幫助的嘛。而且不管怎麼說太宰也是我撿回來的孩子,我想著確實得對他負責……」

「所以狩君就很偉大的,又願意以自己為代價,救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了嗎?」

「總之,沒有破壞森先生的計劃就好了。」我試探著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他沒有掙開。我就知道,他是真的氣消了。

我還是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

*

說來復雜。

兩年的洗白和考察生涯讓我徹底隔絕了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但由於它是橫濱第一大黑手黨組織,我還是零零碎碎的知道了部分消息。

比如說,太宰在十七歲的時候就成了港口黑手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乾部。又比如說,他的搭檔是一個叫中原中也的孩子。兩人在[龍頭抗爭]中力挽狂瀾,從此打出了「雙黑」的響亮名號。

當然了,[龍頭抗爭]發生在我考察期的第一年。那件事情我也參與了部分任務,隻不過當時我站的,是異能特務科的立場。

後來考察期過後,我和森先生重新相遇,又重新在一起。我們成為了一對大概是很低調又彼此各有分寸的戀人。因為各自陣營的原因,對外我們從未公開過對方的存在。對內,也從不在私下談話中涉及對方組織的話題。我和森先生就這樣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太宰居然會趁我難得休假的時候突然來找我尋求幫助——那和一個名字叫做mimic的組織有關,而太宰想請我救一個人。

復雜的是,這件事情是森先生主導的,其中還牽扯到了安吾。更復雜的是,太宰和安吾、以及那個注定要被森先生當做棋子丟棄的成員,是朋友。最復雜的是,如果我要參與進這件事情的話,既要真正的幫助到太宰,又不能破壞異能特務科的計劃,還要滿足森先生的利益。

當然,看著太宰真心焦急的樣子,我還是鬆口答應了他的請求。隻不過由於我的身份敏感問題,我也隻能站在私人立場上插手這件事。不論是救出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孤兒,還是從mimic首領的槍下救出織田作之助本人,我隻能是為此付出了一些受傷的代價。

這件事情以森先生成功得到異能許可證和安吾臥底身份暴露、回歸異能特務科為結局而收場。而擁有聰明頭腦的太宰在明白了森先生對他的忌憚之後,乾脆坐實了叛徒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從港口黑手黨直接叛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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