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哥哥!」抱著自家哥哥的手搖晃著的少年人仰著頭,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就在他剛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間感覺有什麼人在看自己。
佐助臉上帶著困惑的表情,也順著看了過去。
「咦?」
「怎麼了?」
「唔,我剛才好像感覺有人在看我。」
「可能是女孩子看佐助太可愛了吧。」看著佐助苦惱的模樣,宇智波鼬笑了笑揉著少年人的發頂。
「哥哥!」小孩子似乎總是很不願意他人說自己可愛的話,佐助氣的直跺腳。
站在一家店鋪裡的春野櫻則是有些迷茫的按著自己的月匈膛,半晌才嘆息了一聲。
原本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早就忘記了這一切的,但或許是年少時的經歷總是那麼的讓人刻骨銘心,她在看到對方的時候還是產生了一些很難說清楚的情緒。
倒不是說愛情。
畢竟他們之間追逐了太久,當戰爭結束,她選擇再次向對方告白時到底是為了些什麼呢?
圓童年時期的夢?還是因為看到了那人孤單一人,作為同伴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抓住對方的手?
在兩人相處的最開始,確實是有一段戀愛氛圍的,她也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那原本已經不會再跳動的少女心。
可是再對方再一次離開的時候,在她為了生活的錢財而發愁,為了孩子而不得不退出一線的時候,那些短暫的悸動最後還是變成了沙子,從自己的手中滑落。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那人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停留,而她也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了多年的青春。
就在春野櫻還在回憶過去的時候,她突然的聽到了周圍人的話語。
「那個怪物怎麼又來了。」
「就是啊,真討人厭,那妖狐為什麼還活著。」
「他居然還想買東西,誰會賣給他啊,真的是笑死人了。」
「乖乖餓死不是挺好的麼?不知道火影大人是怎麼想的。」
周圍人的話語讓春野櫻從恍惚中醒來,也讓她的眉頭緊皺。
她回想起了曾經自己最絕望的時候。
她的絕望和深陷深淵,與其說是佐助帶給她的,不如說是周圍的其他人,那些她從不認識的路人。
她們會在街邊偶然間路過的時候,指著她的背影,露出默契的笑容。
「你看啊,那就是那個守活寡的。」
「哦~就是她啊,嘿,硬是扒著男人不放嫁給對方了又怎麼樣,說不定人家就是煩她所以才一直不回家呢。」
「就是啊,我聽說……她不要臉……」
「獨守空房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她怎麼過活的,說不定還是靠男人。」
「嘖,聽說她還想回去當醫療部長,我可不敢讓這種女人當領導,更不敢讓她手術。」
「聽說她可是個暴力女,也難怪不討人喜歡了,而且還隻生了一個女兒,嘿……」
那些人的交談聲不大,但是作為曾經最優秀的忍者,這些聲音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她能夠隨處感覺到周圍人的惡意,以及那些人的指指點點。
甚至當自己後來想要回到醫院工作,重新回到崗位上的時候,用技術和能力來為自己證明的時候。
醫鬧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也最多,那些人似乎覺得她很『髒』手段也不乾淨,在看到是她的時候,總是會大吵大鬧的要求換一個醫生。
即使昔日的朋友會強調她的履歷,說她是綱手大人的徒弟,但似乎也沒有辦法說服他人。
不管她的身上有多少的光環,隻要她還是一個丈夫不在家的女人,那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就是失敗的。
就是被物化的,不具備任何的價值。
當從女忍變成了妻子之後,她的身上似乎開始被人肆意的貼上各種標簽。
那些人對此樂此不疲。
她是【失敗的】【不討喜的】【被人拋棄的】
這樣的話語在她背上房貸,又沒辦法去接取一些遠距離任務,難以賺到太多錢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他們認為,這樣失敗的自己是理所當然,因為她不討喜,還倔強的讓人討厭。
當她晃動著自己的拳頭想要警告對方的時候,那些人就會直接躺到在地上,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給她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名聲增添一些更不堪的形容。
恍惚間,春野櫻感覺到那早就遺忘了的言語在這一瞬間又浮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她努力的搖晃個好自己的腦袋,將多餘的想法拋出腦後。
她已經不會再被這些無聊的言語所影響了。
這麼想著,她很快的走入了旁邊的店鋪之中,又很快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