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軛臥底的出現(1 / 2)
赤井秀一意識到了。
他一來就搶了江波和彌的位置。
結合卡爾瓦多斯的告誡和昨晚白州威士忌的話來看,江波和彌應該升職在即,而這個任務如果沒有他在,那麼擔任警備員的江波和彌必然是和白州一起行動,雖然危險,但對任務的貢獻卻是最多的。
結果被他橫插一腳,最危險也最重要的任務環節,突然就便宜了自己這個新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天上掉餡餅,但餡裡裹了蝴蝶雷一樣。
不過……這次任務被搶了,還有別的任務可以做,隻是拿到代號的時間會推遲一些而已。江波和彌不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但卻露出了如此明顯的敵意,是有什麼隱情嗎?
身處如此黑暗的組織,赤井秀一不得不陰暗地多想。如果江波和彌因此懷恨在心,暗箭傷人的話……
需不需要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不穩定因素兼競爭對手呢?或者製造一些「把柄」,適當放出消息用來脅迫他也可以。
說起來,礦區想必就有他惦記了一天的衛星電話。找到時機聯絡fbi時,就可以順帶提一下江波和彌的事情。
對了,那個男人明明是日籍,英語卻沒有一點日式口音。
嗯……不如就製造一些偽證,構陷江波和彌為fbi臥底吧?隻要這份偽證捏在手裡,未必不能脅迫這位犯罪分子……
赤井秀一思索著,坐到了上司身邊,盡職盡責地貼身保護。
窗外的風景異常枯燥,快到礦區時,周圍的植物種類才多了起來。
白州威士忌的通訊器響了兩聲,他按住耳麥,幾秒後命令停車。
「無人機偵察回報,十點鍾方向,一百五十米處,有一具成年男性屍體。全體成員佩戴防毒麵具及護目鏡,沒有我的許可,不得解除防護。一隊和我前去調查。」
經過防毒麵具和無線電過濾的聲音略顯失真,赤井秀一跟著上司下車,來到距離屍體大約四五米處的位置。
江波和彌帶領的一隊就站在白州威士忌的另一側。
「死亡時間在一天以上,死因是……野獸撕咬,右側頸總動脈破裂引發的失血性休克,」金發青年蹲下身檢查著屍體,「頜麵、月匈背部和四肢其餘傷口是在死後造成的,看齒痕,應該是大型犬類。」
他翻出死者的證件,檢查衣物材質和磨損程度,鞋底泥土,對比殘存的麵部、牙齒、耳廓和手指特征。
當他檢查死者手上的厚繭時,那隻灰白的手突然抽搐了一下。
周圍響起一個倒吸冷氣的聲音,然後是接連不斷的上膛聲。
白州威士忌麵不改色地舉手示意暫停,拿起一條相對完整的手臂,用拇指按住死者的肱二頭肌肌腱並叩擊。
死者的手臂好像輕微地屈曲了一下,斷裂的血管在空氣中輕輕晃動,像一條蛇信。
「有意思……腱反射存在,脊髓神經在這種條件下還沒有完全失活?這已經超過超生反應的時間限製了。明明細胞都已經裂解釋放內容物,一塌糊塗的內環境怎麼還會支持信號傳導和興奮-收縮偶聯……」
明明是無比驚悚的畫麵,白州威士忌卻像看到什麼絕世珍寶一樣滿足地笑了起來,連語氣都輕快了不少:「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收獲,這座基地建得值了。」
金發青年接著檢查起本不該出現的腱反射來,正當他叩擊股四頭肌肌腱時,叢林中突然傳來了高速移動造成的沙沙聲。
兩道黑影交錯前進,肉墊落在地麵上幾乎沒有發出聲響,但灌木與皮毛摩擦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它們。
白州威士忌頭也不抬,毫無懼色,接著忙自己的查體工作。
兩聲槍響,三枚子彈出膛後,膽敢襲擊上司的動物就已倒在血泊中,其中一隻因為慣性剎不住車,直接滾到了金發青年的腳邊,抽搐兩下後沒了動靜。
那是一隻棕色的南非獒犬,穿過頭顱的彈孔冒著血花,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赤井秀一收回格洛克17,他開了兩槍,一槍命中一隻的左眼,一槍命中另一隻的前額,拔槍、瞄準、射擊全程不超過半秒,兩聲槍響幾乎融為一體。
至於第三槍,來自江波和彌,他射中了其中一隻的軀乾後沒有再繼續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