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如離婚（2 / 2）
「哈哈哈哈……你喊也沒有用，所有的人都被我調走了，現在這個屋子裡隻有我們兩個，來，讓我好好愛你，素櫻……」
這個死變態……混蛋……
最無助絕望的時候，大腦已經無法思考，開始喊著「莫辰……」的名字，隻是無意識的喊，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會出現的。
「培軍，你在乾什麼？」是媽媽的聲音，吃驚詫異憤怒，甚至還帶著絕望，安培軍這才嚇得把我鬆開，忙把被他扯開的浴巾重新蓋上，羞憤……幸好，媽媽回來了，否則……原來是這樣的心情，原來素櫻是這樣的心情，真的會想死的，如果換做是我，也會想要死的。
這個禽獸！魔鬼！明明氣得想要罵他，身子卻因為害怕不自主地顫栗，媽媽急忙跑上前抱我，問我有沒有事，見我全身發抖，嚇得不說話，起身沖到安培軍麵前想要打他，揚起的手臂卻被他一把抓住，連帶人甩在地上，「嘁，賤貨，吃我的住我的……居然還想打我？」
他終於露出本來麵目。
「你……之前……都是騙我的……」媽媽跌坐在地上痛哭失聲，那個慈愛的父親，那個體貼的丈夫，那個假象頃刻崩塌了，她會受不了的，我擔心她，卻不敢上前保護她，生怕說錯什麼，激怒了安培軍，他會連媽媽也不顧及又對我……我什麼都不敢說，我害怕，深深的。
「對，不過是你太笨了……睡在你身邊的人，消失了那麼多次，你都不知道。其實素櫻……」他突然看向我，嚇得我急忙低下頭，「你要怪就要怪你這個無能的媽媽……嘁，真是掃興……」他終於走了，消失在夜色裡。
媽媽還在哭，我這才敢去抱她，「媽媽，我沒事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反身抱我，「他說得沒錯，都是我的錯，他對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
「是不是初中那年？是不是？……」她突然變得異常激動，雙手撫上我的臉，「我就知道，你性格突然變化那麼大，我早該猜到不對勁的，但是……我不敢想，是我在逃避。我隻是想，你可能在學校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問你，你當時也隻說是學校的事，我就那麼相信了，我隻敢選擇相信，是我……都是我害你的。我是一個沒有用的人……你的姐姐也是，學校通知我，她失蹤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隻是想她是不是和她爸爸搬去了別的城市避債，我打了很多錢給他……隻是想自己心裡能好受點。」
「媽媽，你不要再說了，和你沒有關係……」我想把她扶起來，現在再多的安慰都顯得空白，「不如和他離婚吧，好不好？以後我也可以養你。」
「……離婚？」她默默起身，不再多說話，神情飄忽，媽媽她還是依賴著他，精神亦或者是物質，畢竟他給她做了這麼多年美夢，成為豪門貴婦，她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她的那些不敢，她的自欺欺人……隻是因為她在安培軍麵前的卑微，她總是仰望著他，等他下班回家，等他出差回家，乏味單調的生活節奏，已經把她變得沒有了自我，所以她不能離開安培軍，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沒有告訴媽媽安培軍做的那些齷蹉事，我也想把這件事結束，讓媽媽能繼續活在這個夢裡。但是……這個夢現在已經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