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山中背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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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的男生看到我們,主動跑了過來。

「那個,這是我統計的名單,都在上麵了。」

我拿筆記本,字寫的挺好看,名單上一共26個人,包括瘋了的司機還有失蹤的體育男。

「我叫周不語吧,這是我朋友張靈寶。」

「哦,我叫陳佑學,新聞係新生。你們是學長?」

我擺擺手,「沒那麼老吧。」

陳佑學有些尷尬小聲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我拍了拍他,「沒準我還真比你大,我91年的。」

陳佑學笑了,「真的比我大,我92年的,要不我叫你周哥吧。」

我說:「行。」

大夥都聚集在大巴外麵,我說按照名單上的人依次領取,這樣避免拿錯。大夥都同意。

陳佑學寫名單的時候顯然是經過思考的,他將我和張靈寶寫在最前麵,接著是伍樂和周美然,然後是剩下的6個女生和四個中年婦女,接著是男生的名單。不過最後四個婦女的名字沒有寫,陳佑學還特別備注了一句「不好意思問。」

我讓四個中年婦女先拿自己的東西,她們看了看,說隻有菜和肉,不過現在都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沒法吃了。

於是我開始從伍樂叫起。

我們四人的箱子張靈寶和伍樂周美然三個人很快就碼在一旁。

接下來是張麗麗,就是那個被不明生物攻擊受傷的女生,她受傷了,隻好在旁邊認出自己的東西,然後讓白洋幫忙。

我繼續叫名字,「徐璨兒。」

人群裡出來一個短發女孩,長相很精致,穿著寬大的灰白色帽兜衛衣,我想來起來她是大巴上坐在我旁邊的那個女孩子。

「米小萱。」

這個女孩個頭不高,長發,低著頭,穿的很奢華,像是個嬌小的大小姐,她的行李也很可愛,是個粉色的箱包,有點兒重,一旁的張振綱竟然主動幫她提了出來,她低聲說了句謝謝。

「邱玥。」

一個皮膚有點兒黑的女生,披肩發,穿著白色t恤,墨綠色的長裙,一雙帆布鞋。因為所有女生裡她穿的最文藝,所以我多看了她兩眼,長得還不錯。

「馬小睿。」

從人群裡出來了兩個女生,一個紮著低馬尾,一張嬰兒肥鵝蛋臉很討人喜歡。齊劉海長發,給人感覺有點冷。

「我和劉蕾蕾能一起拿嗎?」那個叫馬小睿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看了看名單,最後一個就是劉蕾蕾,「當然可以。」

她拉著劉蕾蕾的手對我說了句謝謝,聲音很甜。

接著就是男生自己拿行李。每個人將各自的行李都碼好,檢查沒有丟的東西,所有人似乎又找到了一點安全感。

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2點13分。張靈寶建議大家先休息,可女生裡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大巴車。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剩下的十二個男生分成了三組,打算如果下午三點半還不見車來,就由一組試著朝前走看有沒有手機信號,另一組折回馬河鎮的方向尋找手機信號,剩下的一組保護其他女生原地等待救援。

這次關希江沒有出言挑釁我的決策。張振綱主動要求朝前走繼續進山,要求進山的還有潘宇和潘廖兩兄弟,除此之外沒有人願意朝前走。

張靈寶之前和我商量他留下來,我同意了,畢竟如果真出現什麼情況我還是信任張靈寶的能力。

胖子王凱和陳佑學都不願意冒進,剩下的三個男生,一個叫丁煜,個頭不高,人也瘦弱,不愛說話,一個叫梁冬冬,就是剛才刨根問底的那個男生,還有一個叫魏斯裡,一腦門的頭發朝後梳著,聽梁冬冬說魏斯裡在某個暢銷雜誌上還發表過好多文藝愛情小說,魏斯裡聽著沒說話,有點傲氣。他們三個人都不想離開大巴,於是隻有我和白洋還有關希江走馬河鎮的方向找救援。

一切商量好了之後各自散開休息,胖子王凱還是跟著我們,不過虧得他行李箱全都是吃的,我們算是驚嚇之餘吃了一頓好的壓壓驚。

周美然看著我說:「我能拿一瓶水嗎?」

我說:「可以呀。」

她指了指靠在大巴車休息的張麗麗,「她臉疼吃不下去東西,我看她行李裡也沒水。」

我點頭,「嗯,看樣子血是暫時止住了。」

周美然還是很擔心,「我怕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問她:「美然,你學過創傷緊急護理嗎?」

她愣了一下,也許是突然有人用親切的稱呼叫她有些不習慣,隨即反應過來,「嗯,以前在福利院的時候我們會定期組織自救課。」

其實剛才我是故意那樣稱呼她的,在那樣的突發情況下,所有女生都慌了神的時候隻有她最鎮定,甚至還能有條不紊的幫忙處理,這種鎮定自若的女孩子有魅力。我喜歡這樣的人。

張靈寶拿出他的羅盤,現在我才清楚看到這東西,跟大街上那種賣假文物攤子上的一樣,暗黃的銅盤用一塊不知什麼木材做的盒子套起來。但細細看盤麵卻不是一整塊,而是由九道銅圈從小到大依次環套而成的,每個銅圈上都刻有文字,最中間固定著一個指南針,但沒有常見的那種八卦圍繞盤心。

我問他:「這羅盤除了能測陰邪,還有什麼作用?」

張靈寶想了想,「羅盤構造不同,作用也不盡相同。羅盤學術名叫堪輿盤,風水學在幾千年的發展中逐漸分為形勢定山川的形巒派,理氣通陰陽的理氣派兩大派別,前者說白了就是以山川地理地貌的走勢和形成歸類,定勢論法是這個派別主要思想,用的堪輿盤以三合盤為主。而理氣派則以天地陰陽為基準斷禍福凶吉,講究的是天人合一、萬物和諧的思想,此派用的是三元盤,大派為宗,其中又有很多小派,以風水術法區分的也有,以地域區分的也有,但兩大派宗中有互相輔成,羅盤使用者又通過自己的需求對其修改,所以宗派不同,羅盤不同,甚至用者不同其功能構造也大不同。」

我嘖嘖道:「真是長見識了,以前我隻知道形巒定理,沒想到風水學竟有不同的學派。」

張靈寶說:「其實你說的形巒定理是目前國內對風水學研究的一個共識,因為風水由形、理、法三者構成,無論是哪一種學派,他們都承認巒頭形勢為風水之體,理氣為風水之用。」

張靈寶還想給我解釋這盤上的文字時,白洋走了過來,「周哥,現在走嗎?」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3點26分了。

我們將男生聚集起來,然後給大夥說了我們的計劃,告訴她們我們走兩個小時,如果找不到信號就回到大巴集合。

張振綱和潘宇潘廖跟我打完招呼就朝前走了。

我對張靈寶說:「如果四個小時候沒有人回來千萬別派人找我們。」

張靈寶打了我一拳,「靠,你以為演電影呢。」

我笑了笑,對周美然和伍樂擺手告別,周美然遞給我一瓶水,「小心點。」

我點頭,「謝謝。」

我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人,也許這也正是我錯過那麼多女孩和女人的原因,在尋找手機信號的途中我在想,剛才我為什麼要說謝謝呢?如果我說一句「等著我回來」或「嗯」這樣曖昧的回答是不是會讓周美然了解我的心意?為此我有些小後悔。

以大巴為中心,如果能從上空朝下俯瞰,你會看到褶皺不堪的山川鋪滿了整個視野,在其中一條細長的山路中有一輛紅色的大巴,就像是一個煙盒,在這個紅色煙盒的周圍有十八個人,他們或坐或站,他們在等待逐漸遠離他們的六個人在四個小時後回來,並帶來救援。

我們走了約扌莫有一個多小時,由於是急步走,三個人熱得汗流浹背,帶出來的水也喝了一半,可是還是沒有手機信號,按照我們的腳程,應該走了有八公裡左右,正常情況下一個通訊基站的信號覆蓋範圍是30公裡,在城鎮之間必然會建設覆蓋線路的基站,即使中途有空白區域也不會隔這麼遠。

關希江在後麵罵了句髒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白洋累得臉上黑紅。

我鼓勵他倆,「再走一個小時,如果還沒有遇到人或信號,我們就返回。」

關希江一屁股坐下來,「我是走不動了,要走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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