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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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天早大亮,唯一不變的還是那雨。
「……靈墟宗葉晨陽築基了嗎?」
「是!他在一年前築的基,不過還在靈墟宗。聽說是鬆風真人把他拘在宗門。」
唐家與葉家才是大敵,可葉家,隻餘一個葉晨陽,他不可能現在就做下此事的。
其他仇人?
唐清在廳內來回踱步,「穀家如何?穀令則出來過嗎?」
「師父,此事。也不可能與穀令則有關,花散真人不會讓她這般一個人來灑水國涉險的。」
「那你說,是什麼人?」
周鼎抹汗,「能那般把馮師兄與唐吉師弟那麼多人,一齊製住的,至少是結丹後期修士吧?」
唐清失望搖頭,「我在皇城的城牆上方,都預施了擎天烙印,若有任何結丹以上修士進我皇城,擎天樓就會自動示警並且加強防禦。」
可是事實上呢?擎天樓好好的,人都沒了。
兩個結丹,六個築基,十個煉氣,就那麼無聲無息,被人處置了。
什麼樣的築基修士,能有那麼大本事?
幾大觀主偷偷互瞄,把頭低得更狠了。
唐清擺擺手,讓他們出去。
「師父……」
唐清再次擺手,「隻能是那個在西祥殿,把唐發殺了的人。他偷了唐發的陣牌,進到擎天樓……。周鼎你說,道門這邊,有什麼人,是與我家有仇,又是天資縱橫之輩?」
這個真不好劃,周鼎還是抹汗。
「葉晨陽和穀令則剔除,你去查,最近還有哪些宗門的核心弟子,出現在灑水國周圍,一個一個地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這般把我唐清的臉,把月蝕門的臉往死裡打。」
「是!」
發下命令,所有人退去,唐清把目光放在大香爐上,那下麵的底角,有一個小豁口,應該是重力擊的。
若是結丹修士,不可能隻留這麼小的痕跡!
隻可恨那人在臨走之前,用淨塵術,把擎天樓都弄乾淨了。
連個屍首都沒給他們留,若不然,總有蛛絲馬跡。
最可恨是唐發,那個蠢才,死在女人肚皮上,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就被人用小小的銳劍術給收了小命。
唐清強自按下怒氣,再次把目光放到大廳的上方,那一處漆麵被灼得變形。
一定是連神魂都滅了,道門修士中,哪個這般行事無忌?
或者他一開始就弄錯方向了,根本就是他們魔門的人,在不憤他得灑水國。
……
盧悅在自己家呆了三天,緬懷夠了,再次把自己扮成普通人樣,一路出城往穀家的墳山來。
那個大土包裡,埋著她的二十七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穀正蕃看著她擺出二十七個小香爐,每個香爐前,各放三碟祭品。
盧悅給每個香爐插好三柱香後,往外麵掏人頭,「看到了嗎?我幫你們報仇了,有什麼怨,有什麼恨,就都散了吧!好好準備下一輩子。投抬是門技術活,這次把眼睛睜大點,看清楚了,不要就那麼閉著眼。隨隨便便地轉世。」
「……找個好爹,好娘,不要再投胎當修士了。」
上一輩子,穀令則沒幫他們任何一個,他們都比穀正蕃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