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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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人追殺盧悅的事,從酒樓傳了出去。
很快小小的坊市就熱鬧起來,傳音符滿天飛,雖然它們的速度都不快,卻因為其數量,在修仙界,遍地開花。
盧悅能那般心虛,先行逃跑,本身就說明了她的問題,所以穀春風和穀春江,收到消息後,恨得差不多要吐口血。
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穀家?
這是他們想的,可惜得是,他們報以莫大希望的穀令則,卻對穀家越來越恨,她不明白,穀家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盧悅。
不逃,難不成真要被唐演捉,跟他走嗎?
逍遙離那邊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有那時間,唐家可以廢她上百個來回了。
連靈墟宗這個道門領袖都想毀了盧悅,更何況,一直與他們對立的魔門……
她不知道,那天盧悅離天那小坊市後,到哪去了,有沒有被唐家的人追上,有沒有受傷……
各種擔心,匯成日日夜夜的不安!
她卻不知,盧悅那日從北門出時,遠遠就看到,三兩個閒漢若有若無的瞟著出坊市之人,尤其是觀察各人右手的目光,甚為灼熱。
隻一頓間,盧悅就知道,唐家應該早就知道她在這裡,糾結好人手,監視她了。
第六指嗎?
盧悅冷笑,前世她切了這根手指,帶著殘缺死,這輩子,哪怕再難呢,也休想她再切手指。
誰敢在這個時候看她的六指一眼,她就劈了他。
銀光一閃,看到盧悅右手六指的李四,剛露出個興奮的表情,就徹底凝固了。
眉心一道紅線,倒下時,他還在想著,可以得多少靈石。
「殺人了,殺人了?」
與李四一起的兩人,驚慌之下,跌撞著想沖進坊市的大門,隻要到了那裡,盧悅就算再厲害,也不能隨意殺人了,否則便是挑釁坊市,值守的長老便不會放過她。
盧悅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得更遠些,「不就是想看我手指嗎?怎麼?我給你們看,你們又不敢了?」
「沒有沒有!」
兩人害怕死了,坊市的那個老執事,就站在門裡,他怎麼就不能出來幾步,救救他們呀?
「當魔門唐家的狗腿子,就得做好被我殺的準備,回去告訴唐演,隻要他敢來找我,敢來追殺我,我們的梁子就結定了。他要是不能一下子把我殺了,以後唐家休想再得安寧,不要以為有個唐清就好了不起,唐清會越來越老,而我……會越來越厲害!」
「是是是,大小姐,我們再也不敢了。」
盧悅轉頭朝那執事老頭拱拱手,一把吸過李四身上的儲物袋,順風靴全麵啟動,很快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偏那老執事也是妙人一個,唐家勢大,他當然不好得罪,可兩個小嘍囉,他收拾起來,卻沒一點壓力。
唐演找來,沒第一時間得到坊市的配合,卻也不敢說什麼 ,隻讓手下三人,去聯係先前伏在這裡的暗線,其他兩門沒什麼發現,唯一的北門,李四的死樣子,勉強給李兵提供了一點線索。
這裡到底是道門勢力,李兵不敢找老執事算賬,因為是李四死在坊市的大門外。
再加上,他不敢再浪費時間,連一個狠眼色都不敢丟,就急匆匆地回酒樓稟告。
唐演追到北門,老頭派的人,已經把兩個小雜碎收拾得差不多了。
兩人再扔出來時,臉上身上都是好好的,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身上的骨頭疼,哪都疼。
「李,李道長,盧悅就從這跑的,她就因為我們看她右手六指,就一劍劈殺了李大哥。她說,她說,唐家要是敢來找她,她……」
那人放的狠話,兩人不敢學。
唐演倒是沒想到,那死丫頭,還敢當麵挑釁唐家,「說……,把她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我倒要聽聽,一個隻會下毒的下三濫,有什麼話要給我唐家。」
是不是隻會下毒,周圍的人不知道,隻知道,盧悅敢一個人,獨挑勢大的唐家,他們就得佩服。
有唐演這話,兩人哪敢不說,等他們苦著臉,把盧悅的原話說完後,現場呈一種詭異的安靜。
「……哈哈哈,好,我倒要看看,她有何本事,從我手中逃脫。」
唐演後悔死了,怎麼會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死丫頭的話,狠狠瞪了一眼,看熱鬧不嫌大的眾人,一個大鵬展翅,姿勢優美地沒入遠方。
這個方向可以直通空冥宗坊市,盧悅應該想盡快回逍遙門,要借那邊的傳送陣。
他的三個弟子,當然知道自家師父不高興了,也懶得再給這兩個始作俑者的賞錢,就這麼什麼都沒管的,一齊跑路了。
「呸!走狗的下場就是這樣,刑堂弟子何在?廢他二人丹田,給我扔出去。」
執事老頭冷笑一聲,揮手間,四個刑堂弟子上前,堵住他們的嘴巴,當著眾多來看熱鬧的人麵,廢人丹田。
「看到了嗎?魔門之人,出爾反爾最為正常,給他們當狗腿子,就得有被棄的覺悟,回頭你們四個再去查查,還有明當道門修士,暗地裡給魔門當狗腿子的,一律趕出去。」
「好!」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好,大家一齊鼓起掌來。
盧悅隱在不遠的土石下,也為那執事老頭叫了一聲好。
這才是像他們道門修士的樣嘛?
穀春風和穀春江,也配叫人?
我呸!
盧悅狠狠呸了一下,連魔門修士都不如,一遇到事,淨想著別砸到他們頭上,真不知道一個個是怎麼修到結丹的。
唐演不是想找她嗎?她倒要看看,他怎麼找她。
盧悅嘴角微翹,她就知道,憑她的腳力,不可能跑得過結丹修士,既然如此,她乾嘛還要跑?
所謂兵不厭詐,最危險的地方,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估算著現在,唐演氣怒之下,拚命急趕的話,應該已經走出百裡遠了。
盧悅給自己畫了個妝,換身法衣,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一個蒜頭鼻子,血紅大嘴的女夜叉。
她大搖大擺地往南門方向去,那裡不遠的地方,就是灑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