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 要打人的師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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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能讓魔門自已都覺得頭疼的人物,一旦脫困,憑今日之事,盧悅可以想象她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
偏偏一人拚命,十人難擋,怎麼辦?
「……斷魘老魔,你哭得那般漂亮,我把影像賣到各個鴨子館,保你大紅大紫!」盧悅著急之下,拿著那枚留影玉佩,「從此以後,你可以千古留名了。」
斷魘須發皆張,著急憤怒之下,與薄雲真人擊來了個掌對掌,「盧悅,我會把你碎屍萬斷!」
「嘖嘖!我好怕啊?有本事,你就早點找機會把我殺了,若不然,待我修到元嬰,我一定親到魔門,為歸香真人和她的孩兒報仇,我會把你抽筋剝皮,用你的臭油,給你自己點上天燈!」
「嘭!」
確是崇遙真人瞅準間隙,丹爐似的法寶撞到他後背。
斷魘一個趔趄,「你敢壞我心緒?」大怒大間,數掌連揮逼退四人,就要激射回來,先把盧悅殺了。
到了此時,他已明白,已經受傷的身體,想要在四個元嬰真人的聯合下,逃出去,付出的代價一定是他舍不得的,既然如此,肯定要撈個夠本。
敢看他笑話……那全都死吧!
「叮!」
一道耀眼的白色劍光倏忽而至,把斷魘攔在坊市外,「我的徒弟,也是你能動的嗎?」
人群中迎上去的須磨,很快就跟斷魘打在一處。
這下子有五個元嬰真人對付一個斷魘了,盧悅終於放下點心,身體一軟間,被管方遊扶住。
「別怕!事情既然做了……就別怕,師叔不會放走斷魘老魔的!」
沒想到這個老實師兄居然還在她身邊,盧悅再不在意,那些不相乾之人離她三米遠了,「師兄給我靠一下。」
「你啊你啊!」管方遊痛心疾首,「你懷疑歸硯。怎麼就不跟我說呢?」
那塊她還拎著的冰肌麵具,必須用千藥汁水泡過的手才能拿下!……顯然是這個不省心的師妹,早有準備了。
「我說了,你會信嗎?」盧悅苦笑。「沒人會信!他沒破綻。」
怎麼會有破綻,藍魘魔功,本身就有蠱惑身邊人的本事。
管方遊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盧悅了。
「……若是你按了他的臉,沒發現麵具怎麼辦?」
盧悅對師兄語氣中的復雜,聽得真真的。「師兄,歸硯真人應該與硯山真人一樣,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死了。」
「你查的?」
「……還有我!」被宮家幾個女人拉住,不讓他到盧悅那的宮千絕麵色通紅,「歸硯以前不管硯山觀事務,硯山真人去世後,他當時也受了重傷,傷好以後,才慢慢有些不一樣的。」
管方遊看看宮千絕。再看看自家小師妹,一時氣怒非常,「姓宮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宮千絕想說,他是男人,可這件事,不是他是不是男人的問題,而是隻有盧悅有機會。
「師兄,不怪宮道友,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盧悅安撫管方遊。「我們兩個都懷疑他,可又不敢跟你們說,所以就製定了三套計劃,以隨機應變。」
後麵一個計劃。就是他們懷疑那人臉上帶著什麼麵具。兩人幾乎同時想到了冰肌,隻有它,才能讓同床多少年的歸香,也沒發現不對。
所以,盧悅的手,就泡了整整一夜的千藥汁。那東西,宮千絕也花費不少的。
她這個動手的人,雖然風險是大了些,可回報同樣大。
盧悅拿出一個玉盒,小心把冰肌放進去,這東西,可比千變麵具厲害多了,據說合在臉上,正常隻要自己行為不暴露出來,扮誰像誰。
外麵六人打得難解難分,管方遊和宮家幾人,因為宮千絕和盧悅的解釋,對兩個膽大之人,他們也不想再看。
所以,除了宮千絕,再無一人注意她是一幅財迷樣。
宮千絕用手按了按嘴巴,昨日,她硬塞兩塊點心到嘴裡,差點把他噎死。
想到她一步步地把斷魘老魔都耍得團團轉,宮千絕不由自主地眉眼彎彎。
……
就是此時!
斷魘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須磨的對手,更何況,這裡還有其他四個道門元嬰,露一個破綻,看到他們都急不可耐地要殺他,乾脆什麼都不要了。
「我一定會回來的!」
尖叫的元嬰,幾個瞬移,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麵前。
脫離肉身的元嬰,隻想逃命下,沒有元後大圓滿的修為,想要攔住,根本不可能。
不過為防這個東西,在他們道門地盤上禍害人,儀衡真人和宮家的大鏢主,與薄雲真人一起,還是死追不放。
崇遙真人知道自己是個丹師,不是人家對手,連動腳的意思都未有。
而須磨連斷魘真人的肉身都未管,就幾個踏步,從坊市外站到了盧悅十步前。
師徒兩個,時隔八年再見,一時都有些發蒙。
那個小丫頭,已經成長為漂亮少女,靠她自己的本事,在修仙界闖她的名頭,而自己這個當師父的,卻連教都未教過一天。
「咳!管方遊拜見師叔,恭喜師叔進階元嬰中期。」
這次真是提醒盧悅了,她再不能當個傻子似的,麵對便宜師父,一句話都不說。
「弟子盧悅拜見師父!」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須磨朝管方遊擺擺手,「今日若不趕巧,你是不是準備,讓我來給你收屍啊?」
一來就咒她?
想到自家娘,也被他咒過,死得那般慘的,盧悅乾脆直起月要來,「人都死了,還收什麼屍?師父不喜歡,大可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