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幫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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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白色加淡藍的法衣中,那一抹黃白色,尤其惹眼。
丁修原目光陰沉,穀家幾個修士臉色同樣不好,仇恨快要把他們淹了。
盧悅雖感覺身後有要吃了她的眼神,卻還是興致勃勃地跟著池溧陽一路看下去。湖邊被大家擺得跟坊市似的,顯然宗門大了,各人需求不一,這樣的小交換會,即不用給坊市交錢,又能連絡各峰弟子之間的感情,實屬一舉數得。
可惜逍遙門的交換會,她至今為止,還從未進去過。
以前是因為修為不到,後來築基了,她又著急忙慌地出來,這次跟師父回宗,可要好好擺幾天攤,把各峰師兄師姐們的馬屁都拍一下。
「叮……!」
眼看那劍尖就要刺入盧悅的身體,這臭丫頭還裝著一無所覺的樣,池溧陽無奈,手中的玉扇一揮,把那劍打下去,「丁修原你這是乾什麼?」
「盧悅……果然是你?你還敢到我靈墟宗來?」
盧悅回頭,「靈墟宗是你家的?我怎麼就不敢來了?還有,你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我卻久仰你的大名。」丁修原臉色漲紅,「我娘姓穀,我幾個舅舅全都被你所害,你說,我該不該找你?」
「噢!原來不是純得穀家人啊?」盧悅昂頭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後的穀家人,「怪不得還有點血性,隻可惜,你找錯地方了吧?我什麼時候動手,殺穀家人了?哼!我那麼想殺穀正蕃,都沒動成手,剩下的穀家人,有那麼大的臉麵嗎?」
這嘴可真毒!
穀令刖終於也忍不住了,「盧悅,你敢說,唐家的事。不是你乾的?」
「是我乾的呀?我還差點被唐清逮著,」盧悅諷笑,「可我有本事,愣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唐演接著追殺我。我把他耍得團團轉,今天又站在這。」
「你用唐家對付我穀家?你……你還有理了你?」
若不是她做得太過份,唐演能那般,來穀家殺人嗎?穀家的所有人,都紅了眼睛。
「啪……啪啪!」盧悅連聲鼓掌。「分析得真是……嘖!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當初穀春風找我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與穀家沒關係,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非要把我和穀家扯上關係,這能怨我嗎?」
「灑水國是我的家鄉,唐家那般竊國,我回鄉給他們找找麻煩有錯?說起來,唐清和唐演。為什麼就認定你穀家,也隻能怪你們自己,他們有結丹修士,你家也有吧?所謂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馬,穀春風穀春江,兩條又蠢又笨的懶蟲,自己惜命,還想把責任又往我身上推。回去告訴他們,我與唐家的事。沒完沒了,以後,還會惹更多你們想不到的人,再來惡心我……後果自負!」
「你好大的本事!」
丁修原長劍一抖。再次指著她,「你因為穀正蕃和梅若嫻,把穀家稍帶上我不管,可你算計唐家,唐演殺我幾個舅舅是事實,我不能不管。盧悅。把你的劍拿出來,我們一決生死。」
盧悅瞄瞄這個丁修原,她對他沒印象,顯然上輩子與穀令則走得也不近,「你去找穀令則吧,跟她打。我去灑水國找唐家麻煩,也算為她的兄弟姐妹出頭不是。」
「無恥!」
丁修原劍身一挺,就要刺來,隻是又在盧悅的身前,被一團冰淩給阻住。
穀令則終於趕來了,擋到盧悅身前,「丁師兄,盧悅來者是客,有什麼事,你來問我吧!」
盧悅翻了個白眼,雖然她是讓丁修原找穀令則,可穀令則這般,什麼事都不問,直接把她的事攬到身上,她也不喜。
「我……三個……舅舅,都是因為她的報復,而遭池魚之殃,隕了性命!」丁修原稍為紅眼,「這件事,與你穀令則沒關係,我隻找她。」
「是唐家……唐家早對我穀家不順眼了,等我修為到了,我會把唐家給穀家的,加倍讓他們還上。」穀令則目光誠懇,「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就不要再行自相殘殺之事了。」
「唐家是對穀家不順眼,可若不是盧悅處處算計穀家,他唐演好端端的也不會來道門腹地,對穀家出手吧?」
丁修原不願把劍撤下去,「盧悅,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用唐家,算計穀家,算計花散師叔?」
「我用唐家算計穀家?算計花散真人?」盧悅微笑,「你以為我是誰?神啊?我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想打架,就找個好的擂台,想……吵架?池師兄,我現在還是客吧?你們靈墟就是這麼待客的?」
池溧陽剛要說話,又一道遁光,以極快速度從遠方沖了過來,還沒等眾人看清楚,那一劍又一劍,全朝著盧悅的必救點去。
變起太過倉促,等到丁修原發現場中一道劍光很熟的時候,才發現,他連劍都被盧悅奪了。
氣怒之下,丁修原忙忙收劍。
你不是會奪嗎?我叫你再奪,拿別人的飛劍,能用得順手才怪,一個不好,死傷在別人劍下,也怪不得他。
『叮!』
盧悅收得快,那人收得也快,兩人相視一笑。
「好家夥,你到靈墟來,都不通知一聲,怎麼樣?我的劍法也不錯吧?」
「嗯!非常不錯,」盧悅欣喜,「葉師兄,你什麼時候領悟劍意的?」
葉晨陽看了一眼,因為收劍,收得太急,差點傷了自己的丁修原,「半年前。」
其實他早在思過洞時,就領悟了劍意,隻是那時候,他隻想著自己的修為太低,一門心思想學毒的。
後來沒人問他,更沒人管他,他也就從來沒跟人說過,他早就領悟劍意之事,這一拖,也為了讓師父對他再不起戒心。讓仇人不那麼關注他,他才在半年前,把自己的劍,真真正正地亮在同門麵前。
「盧悅在靈墟宗的任何事情。我葉晨陽一力擔下。」葉晨陽睥睨眾人,「想打架,也朝我來。」
丁修原縮縮脖子,半年來,葉晨陽拿著他的劍。在宗內把大家打得屁滾尿流,他也被他打過。
「……你……葉師兄,盧悅用唐家算計穀家,害了我三位舅舅,你為何還要幫她?」
「那沒辦法,誰讓我欠她一條命呢?」
葉晨陽嘴角微曬,「最主要的是,丁師弟,你打不過她,她傷了你。你倒黴,你傷了她,須磨真人大怒之下,你覺得你會怎麼樣?」
丁修原滯了滯,丁家消息靈通,又一直關注盧悅,空冥宗坊市那個原本要打盧悅一頓的須磨真人,說是要帶著她,把欺負她的人,再欺負回去的話。不過兩個時辰,丁家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