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竹籃打水一場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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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枯魔主自然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這個破碎的位麵,屬於他們魔之一道的,全被當年的那數位大能清出。
可是鬼麵幡……絕不能放棄!
仰天張口,如長鯨吸水般,把先前匯聚厲鬼的黑雲,一口全吃到肚子。
「就憑你們?」
話中的譏笑那般明顯,曲指一彈間,帚木就被彈出數十步,暈迷中的盧悅,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也被波及到,撞向一邊的斷牆。
『卟!』
眼耳口鼻俱都出血的盧悅,愣是再被痛醒。
青羽的蓮花狀法寶突然巨大化,舍了那觀主,罩出的光罩,轉而把獨枯魔王拘在裡麵。
帚木的掃帚法寶,轉眼間,變成無數纏水草物,帶著邊距利刃,也要幫忙捆那魔主。
逍遙觀的觀主,才不想管這邊的大戰,他的目標全是那根鬼麵幡。
落於百米外的鬼麵幡不再暴動,他心頭大喜下,居然妄想當場認主,破開的手指,揮散出無數精血。
盧悅努力半撐身體,咬牙扔出一把火係符籙,精血還在半空,就被蒸發完了。
觀主大怒,他隱身於此,原本是想趁著盧悅來取功德念力的時候,逼她把功德念力傾到魔旋晶中。
雖然事後,他能取出的功德念力,千不存一,可那東西,也一樣能在沖關的關鍵時刻,助他一臂之力。
「找死!」
他扮的是凡人,結果這死丫頭,連凡人都不放心,居然還在大殿弄什麼大陣,若不是他擔心被德化城的青羽發現不對,隻敢小心破陣的話,哪會有今天的事。
「孺償,你若是敢殺盧悅,就等著逍遙諸人,不死不休的追殺吧!」
帚木百忙之中。雖然抽不出手來助盧悅一臂之力,卻還是語言威脅了一番!
沒人比他更明白,逍遙申生等人,對關係變數的盧悅。緊張到何種境地,若不是棄疾受天道反噬的厲害,小丫頭身上,都不知有多少保命之物。
孺償大怒,早前他顧念搶這死丫頭的功德念力。否則哪裡會浪費時間,早早把狗屁天羅陣破了,鬼麵幡早到手了。
可恨這死丫頭,居然拿著功德念力,來毀鬼麵幡,真是事可忍孰不可忍!
更可恨的是,若不是這死丫頭毀鬼麵幡,動靜太大,把帚木和青羽引來,他也不至於要捏碎。好容易弄到手的獨枯魔符。
此行真是虧大了,孺償哪裡還會被帚木的區區幾句話,給嚇住。
她不是喜歡割人頭嗎,先把她的頭割下來,送到月蝕門,唐清一定會喜歡。
自古道魔不兩立,他一個人不是逍遙諸人對手,那把月蝕門拉下來,也不錯。
盧悅眼看這人陰狠的神色,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瘋狂時。就知道她根本沒得善了。
手心一動間,往自己嘴巴連塞一大把丹藥,借著掩護,袖中已藏了兩樣東西。一個是楚家奇給她的儲靈玉佩,一個是百裡遁符。
這時候吃再多丹藥,也沒個屁用了,孺償朝她嗞嗞牙,手心一動間,到底想先把魔寶弄到手再說。
哪怕死呢……她也再不要鬼麵幡變成魔寶。
盧悅銀牙一咬。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她早就準備好的天雷子。
『嘭……!』
電光火石間,孺償隻能先顧自己,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傷重欲死的人,居然如箭一般,一個俯身,抓了鬼麵幡,啟動遁符。
真是好膽!
這下子不僅獨枯魔主驚訝,就是帚木和青羽也完全沒想到。
『啵!』的一聲,獨枯魔主全身魔力全湧,破開青羽蓮台禁錮,扯斷纏在身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顧因為本命法寶受傷,而重創的兩人,如煙一般,急追過去。
帚木也顧不得青羽,他的掃帚型法寶受的傷,沒有青羽的重,再加上元後的修為,也是拚了老命似的,隨後緊追。
盧悅不顧一切,她也不知自己所逃方向,隻知道差不多的時候,一張又一張的遁符,往自己身上貼去,等到貼第五張遁符的時候,她終於瞄準遠方的一顆幾人抱大樹,不敢用靈力,使出吃奶的力氣,把鬼麵幡狠狠甩進一個巴掌大的樹洞裡。
「咳……」
在再次陷入黑暗前,又往身上貼了一張遁符,把一直著急的飛淵從靈獸袋裡拽出來。
「嘰!」
剛叫一聲,飛淵就見她真得暈過去了。可遁符還在啟動著,一個不好,撞上什麼東西,小命就要沒的。
她沒命了,自己可怎麼辦?
剛長幾根大毛的飛淵,努力借著遁符之勢,兩隻小爪子提起盧悅的左手,在空中忽上忽下。
它也使了吃奶的力氣,可到底還小,這段時間,盧悅又一直把它關在靈獸袋裡,還沒學會飛。
緊追而來的孺償原先還以為盧悅是往磐龍寺跑,一個顧忌下,愣是比她遲了好些,等到發現方向不對,全力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還有好些黃毛的小東西,努力拎著盧悅,不讓她撞上硬物的樣子。
都到這種程度了,還想逃?
孺償一個冷哼,正要做什麼的時候,身後的獨枯魔主,已經如煙一般,搶到他前麵了。
雖然魔主是他召喚出來的,可召喚他的本意,是讓他幫他對付帚木和青羽,現在他不管那兩個佛門高僧,要來跟他搶……這個上古赫赫有名的魔寶鬼麵幡,這怎麼能行?
孺償此次損失重大,哪裡肯認這個虧,他在後麵,狠狠一劍劈過。
隻要獨枯在魔力耗盡前,拿不到鬼麵幡,除了消散一途,他就根本拿自己沒辦法,孺償一劍又一劍,消耗獨枯的魔力。
鬼麵幡……他誌在必得。
帚木在後,清嘯連連,不管是鬼麵幡,還是盧悅,他都不能讓魔門的人得去。
此時他隻恨自己因為受傷。遁速太慢,接不住已經失去意識的盧悅。
尤其是看那個毛沒長齊的小鷹,這般帶盧悅上上下下,那份心情。真是說不出得緊張。
是的,他也緊張!
西南諸星暗淡,逍遙好不容易迎來的變數,若是就這般,死在他麵前的話。他無法跟棄疾等人交待!
更無法對當年……那些對他百般愛護的逍遙諸長輩交待!
哪怕那些人早就死了,哪怕他早就是磐龍寺的和尚。
帚木雙目赤紅,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好像還是逍遙的弟子。
那位殘劍峰的酒鬼師叔說,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這世上的事。真與假重合,得與失交錯,認真了,他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