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倒黴的蘇淡水(2 / 2)
蘇淡水白了她一眼,能不難受嗎?
看看幾個丹瓶上的黑灰,沒聽到找事師妹的抱怨,她也有火說不出。
「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我從元晨宗帶了最好吃的香芄魚皮和白雪鬆片糕,我們到你房裡,你好好輕鬆一會吧。」
蘇淡水用鼻子哼了一聲。盧悅知道她算是答應了,忙狗腿地給她打了兩個淨塵術。
她又沒眼瞎,丹瓶上的黑灰,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可正是因為看得清楚,她才沒敢亂說話。
「師姐,我有一瓶陳釀如煙,我們一起小酌一杯?」
定神丹是她帶回宗門的,現在梅枝師伯這樣遷怒,蘇師姐一定在心裡。嘔死了。
蘇淡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放心,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是師父罰我的,我再怎麼樣,也怪不到你頭上。」
真怪不到,怎麼早點不打淨塵術,非要在她的丹瓶上,弄那麼多黑灰?
盧悅麵上帶笑,心裡可不相信她的話,反正她如果與蘇師姐換位的話,是一定會遷怒的。
「那什麼?香芄魚皮和白雪鬆片糕還有如煙靈酒,都是你買的嗎?」
盧悅搖頭,「是洛天意送我的,他本來要盡地主之誼,結果因為穀正蕃,我沒吃成,送了三份給我。」
穀正蕃的事,蘇淡水當然也知道,有弟子私下說,穀正蕃走到現在的地步,有盧悅的功勞。
若不是丹田被破,人家好好的無骨蟲,怎會破釜沉舟,反出道門,接受魔修傳承?
這樣的話……,其實是從外麵傳到逍遙門的。蘇淡水看看在她麵前,表現老實的師妹,心裡的火氣也降得一乾二淨。
好像這位師妹,不管做多少好事,都得不了什麼好,總有人用那些歪理,在那亂說話。
「我還沒恭喜你,與穀令則和好了。」
盧悅眨眨眼,微點下頭,「嗯!穀令則很聰明的,穀正蕃反投了魔門,她當然要站在我這一邊。」
「啪!」
「乾嘛?」
「我若是穀令則,聽到你這樣的話,你知道會有多寒心嗎?」蘇淡水白她一眼,「我就不知道,你非跟穀令則別扭著來,是什麼意思?好玩嗎?」
當然不好玩。
盧悅捂著額頭,不想說話。
穀令則是選了她,可那天她比她走得還早,顯然是向她暴了穀正蕃的料,心裡愧悔著呢。
這樣黏黏糊糊,一點也不乾脆的樣,實在讓盧悅無法苟同。
她現在都這樣了,將來……她殺了穀正蕃,隻怕見一次,穀令則得膈應一次,更或者,乾脆避而不見了。
才認下的姐姐,或許就這樣飛了。
如上輩子,她幫穀正蕃築基,最後把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全都發配出去,乾苦力活一般……
那位姐姐在心裡對誰有氣了,她走的迂回路線,一樣的讓人受不了。
「我說,你朝人家低個頭,就這麼難?」蘇淡水還真想了解盧悅的腦構造,「有些東西,你真得跟穀令則學學,你看看,明明她與穀正蕃走得更近些,結果穀正蕃入魔了,大家對她隻有同情,對你呢?」
江湖傳言,盧悅當然也聽過,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她也生氣來著。
「有些東西,當軟則軟,像那種強硬手段,你在私底下怎麼用不行?非要跑到大庭廣眾之下?」
蘇淡水恨鐵不成鋼,師妹再不好,她可以打可以罵,卻不想被無關人員誣蔑。
師伯他們因為盧悅被斷魘擄去的幾個月,不忍心說她,可她卻不能不說。她們才是同輩弟子,相扶相守要過好幾百年。現在管好了,將來才能省很多力氣。
「是我不想私底下嗎?」盧悅冷笑,「分明是穀正蕃,他就是要抹黑我。他那樣說穀令則,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疼她愛她?刻章撇開關係?」
蘇淡水微微一怔,臭丫頭有時敏銳得不像話,「你這是在……吃醋?」
盧悅瞪眼,她能因為穀正蕃,吃穀令則的醋?
別開玩笑了。
「你還想不想吃好東西了?不想吃早點說,我還不侍候了呢。」
「誰說我不想吃,都到家了,你敢給我反悔試試?」蘇淡水一把拉住她,「因為你的定神丹,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師父自己都弄壞了百多顆,我才不到五十顆。你看看我現在日子過的,不就說你幾句嗎?你就不能老實聽著點?」
「有些話可以聽,有些話不能聽好吧!」
得,算她前麵的話,都是放屁。
「東西拿出來,你可以滾了。」
盧悅從食盒裡,端出幾個盤子配在一塊,坐到一邊,「隻要你不跟我說穀正蕃的事,我們一切好商量。」
蘇淡水奪過她手裡的酒,往嘴巴裡灌了一口,「那麼多定神丹都毀了,你心疼嗎?」
「自然心疼。」盧悅自己夾菜吃,「師姐你不心疼嗎?你們這麼多人,廢了這麼長時間,你不心疼嗎?」
蘇淡水:「……」
看看拚命喝酒的師姐,盧悅嘆口氣:「歸香真人隻賣那麼點靈石,顯然一開始煉的隻是普通靈藥,你們查了那麼久,她一開始煉得到底是什麼丹?」
「查出來了,就是比培元丹稍好一點的秋水丹。」
秋水丹比培元丹好一點的地方,就是有醒神之用,一樣爭對的是凡人和低階修士。
「既然是隨手之作,肯定是她其中的一味藥出了錯,你們不能跟著學學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學,秋水丹的每一樣靈藥,我們都換了換……,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你又不懂。」
是啊,不懂!
盧悅扌莫扌莫自己的隱性儲物戒指,「梅枝師伯心情很不好,我們把她也叫來,喝杯酒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