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九章(1 / 2)
三更半夜,不知道攪了多少人的清夢!
陰尊在天亮前,帶著神秘的合作夥伴,沖擊安逸城城防,被金盞和盧悅聯手追殺千裡,狼狽而逃的消息,讓很多守在天音囑前的修士,大呼過癮。
不過……
仙界眾人也看出來了,暴料的是各勢力放在星羅洲的暗探,就等於是他們的人,可盧悅與陰尊對決,最需要幫忙的時候,這些人都選擇了壁上觀,還不如金盞大王和凶獸主人文雨來的痛快。
「你們說,金盞是柄什麼樣的刀?星羅洲那些老家夥早就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吧?」
「應該是的。」有人附和,「要不然安逸城也不能安逸,就是不知道,我們仙盟的高層,知不知道他的出身。」
仙盟的高層其實同樣度過了一個不眠夜,金盞的身份,縛龍等人,早有隱隱地懷疑,隻是還沒具體知道他是一把刀。
「聯係三千城,問問流煙仙子,三千界域還有兩個功德修士的事,是不是真的。」
「……」縛龍看了說話的明經長老一眼,嘆口氣道:「現在問?相不相信,她能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人家早就想讓我們的人,在那邊盡可能地幫幫盧悅。」
可結果……
「那也不能怨我們的人。」明經板著一張臉,「暗探暗探,一旦暴露,還能在那裡呆下去了嗎?」
「非常事,行非常手段!」一直不說話的觀瀾仙子嘆口氣,支持縛龍,「那時候,當然是合力對付陰尊為重。」可惜,不僅仙盟的暗探沒出手,四大仙域的人也沒出手。
「那三千城的暗探呢?」明經覺得縛龍和觀瀾都太偏袒三千城,「他們不是同樣沒出手?」
「他們定然沒人在安逸城。」觀瀾仙子據理力爭,「而且,三千城才起來多少年?荒獸出世,尚且被人追殺,除了盧悅這個特別的,試問三千城什麼樣的暗探,還能在人多的地方呆?」
這?
明經撫了撫胡子,「那兩個荒獸,你們說流煙仙子知道嗎?」其實他最想問的是這個。
縛龍等,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一齊沉默。
這個問題,他們雖然也但誰都清楚,流煙絕不會答。
十六階荒獸啊!
還是兩個。
「三千城這些年,弄了不少仙符吧?」明經長老再問,「我想流煙應該是知情的,她這般瞞著世人,可有吃獨食的嫌疑。」
有些好東西,大家都不知道,便罷了。
但十六階荒獸血,卻是仙符墨水的重要材料之一,這東西,一點兩點的,也無所謂,吃獨食就吃獨食了。
可兩個十六階荒獸啊!
這些年三千城若一直都有抽血,再過個萬年,仙界還有什麼勢力,能與之抗衡?
「你們不問,我來問。」
明經終是站起來,走向裝有天音囑的偏殿。
……
穀令則一直不曾離開,透過隱仙宗傳來的消息,她幾乎把安逸城的那一場戰事,全都還原了。
妹妹能在最後喊出爹,而爹和義父,又能一起助妹妹,這原本是讓她多欣喜的事啊!
可是……
喊出爹的時候,妹妹卻要親手……
「穀令則?」
明經長老強行接通了這邊,看到她的時候,到底念在人家一夜失了兩個父親,「令師流煙呢?把她請來,我有幾句話問。」
他對死了的空牙無感,畢竟是一個魔修。
更何況,他又不是他。
缺融體難得,可一體兩魂,還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就不能不讓他測目了。
「您等一時!」
穀令則朝侍者擺擺手,「前輩是為了安逸城來的嗎?」
「……不錯!」
「不知前輩要問什麼?」
穀令則平靜的外表下,翻湧的是一顆不平的心。
師父流煙早就知會仙盟那裡,請求他們在適當的情況下,相助妹妹一二。
可出事的時候,卻是恩仇莫名的劉雨第一個站出來。
穀令則真不敢想象,如果那時候,劉雨要算劉家滅門之案,盧悅能怎麼辦。
劉傑被言獸丹所惑,以及後來的劉家滅門,雖然與妹妹無關,可……與爹和義父,就一定有些關係。
「如果是問有關盧悅的事,我比我師父知道的多。」
「……」
明經隔著天音囑看到流煙仙子正在進來,「是嗎?那老夫問你,現在離原江的荒獸,你們三千城是否早就知曉?」
進來的流煙仙子,眉頭不自覺地攏了攏。
「這些年,三千城出了不少仙符,是不是與它們有關?」
「原來前輩是要問這個?」
穀令則心中大怒,「我可以替我師父回答您,暮百的事,當年盧悅出百靈戰場,天下皆知。至於海霸……」
「她如何?」
「是飛淵在那裡出事,我們才知道的。」穀令則望著仙盟這位道貌岸然的長老,「前輩最主要是想問,三千城有沒有他們的血吧?那我就反問前輩一句,如果您是暮百和海霸,被我們三千城取了血後,還會在飛淵有難的時候,那般拚死相助嗎?」
這?
明經抿住嘴巴。
「您以為荒獸是傻子?人家是十六階呢?」
穀令則鄙視的語氣太明顯,「麻煩下一次,您有什麼問題要問之前,帶上您的腦子。還有……,要好處的時候,您跑的這般快,那我請您,有危險的時候,您跑慢點,最起碼做做樣子,免得全天下人,看扁了仙盟。」
「……」
明經老臉發燒,他沒被流煙罵得狗血淋頭,卻被一個小輩,這般連譏帶諷……
「那你們的仙符,又從何而來?」
他望向一旁看戲的流煙,「老夫查過,你們的仙符……」
「我們的仙符有些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