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八章 震懾(1 / 2)
神識透不出十米的地界,給盧悅和時雨帶來不便的同時,又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追殺他們的幾個隊伍,都是魔將級別的,這些人可是一點傷也沒有,不論盧悅還是時雨,都找不著人家的空子。
一路行來,盧悅懷疑對方是用厲害的陷空法寶,鎖定她和黎師兄的乾坤屋,以至於不論怎麼逃,人家就是能遠遠跟上。
但是不用乾坤屋,根本不可能,因為如果大家一起跑的話,目標更大,可能早有人被捉了。
為測安全,一進到這個有種種禁製的季雁山,她就把飛淵挪到鱷龍洞天,然後封印那裡。
師弟的傷,經過三個來月,已經好多了,鱷龍洞天的空間大,還能活動活動,想吃什麼喝什麼,也不用在乾坤屋裡憋屈著了。
現在,她和黎景的乾坤屋全封印了,對方果然隻能用最笨的辦法,一點一點地找。
「陷空鏡一直沒反應,」冰鬆後,盧悅聽到有些怨毒的聲音道,「那臭丫頭一定又封了乾坤屋。」
「那也沒辦法,誰讓我們就是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跑的呢?」
說話的人嘆了一口氣,「她實在古怪,好像一直用封印乾坤屋和解封乾坤屋,吊著我們,難不成真像婦好說的那樣,她的目的,就是吊著我們,不讓我們進仙界戰場?」
這?
沒人能回答。
就像總帥說的那樣,安逸城內外,他們死了那麼多人,不把盧悅拿下,星羅洲就算打下半個仙界,也是人家眼裡的笑話。
好在,他們雖然領了閒職,可是族裡大部分的人,都可以通過星羅道殺進仙界。
「她帶我們到這裡來乾什麼?別是……」
後麵的話,帶了種說不得的膽顫,每個人都聽懂了,各人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了些。安逸城死的人太多太慘,誰見誰怕!
大雪漫天,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遠方,時雨輕飄飄地出來時,看到自家弟子笑得賊嘻嘻的。
「笑什麼?」
「笑他們想多了呀!」
「……」時雨一愣,反應過來後,忍不住莞爾。
金盞受傷,他們實力不濟,隻能跑路。
若是能一直封印乾坤屋,好好的,解封它乾什麼?
但盧悅的眼睛和神識每天都有一個多時辰的不方便,誰能放心把那時候的她留在外麵?
所以每天差不多的時間,都是她出來代替,穿上隱身鬥篷跑。
這樣回來換人,乾坤屋當然免不了每天都要解上一兩次封印。
「他們的陷空法寶,看樣子挺靈的。」盧悅的眼睛有些亮,「師伯,您說,我們能不能做幾個陷阱?」
「不能……」
時雨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老實呆著對你就這麼難嗎?」
「好像……是挺難。」盧悅認真點頭,「您看,我在安逸城老實吧?可是人家不放過我。本來我在憶埋絕地也老實來著,可是老天不放我。」
她已經認了勞碌命。
反正她不找事,事會找她,那還不如自己主動找找事,最起碼,心理上平衡一點兒。
「……難也不行。」
時雨很無語,拉著她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季雁山脈沒你想的那般簡單,還有空間裂縫呢,一旦鬥法,萬一波及到它們,往哪躲?
盧悅,你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還有我們呢,我和梅枝都老了……」
「師伯,您和梅枝師伯,就比我們大幾百歲。」
在仙界,天仙都有五萬壽,所以仙人之間相差的幾百歲,根本就不叫歲。
「幾百歲就不是歲啊?」
時雨瞪她,「別給我拿仙界的那一套說話,你聽好了,我老了,想平平安安地活到老,不準給我找事,聽見沒?」
「聽見了。」
被師伯盯著,盧悅隻能投降。
這世上一物降一物,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伯一個不安樂。
「師伯,您說,星羅洲魔族真的用星羅道,打到仙界去了嗎?」
「應該是吧!」時雨嘆口氣,「人家祖祖輩輩,都流傳著,沒錢打仙界,有錢更要打仙界的說法。」
跟一群強盜是無理可講的。
「……」
師伯的未竟之言,盧悅當然懂,她心下一嘆,「這麼多年,我們的人,怎麼就沒毀了那個星羅道呢?」
在她心裡,仙盟的諸位長老,不管德行如何,都不像是吃乾飯。
「毀?」時雨好笑,「那是古仙時代的法寶,你以為,就那麼好毀的呀?」
她剛聽說時,也很疑惑,被師姐梅枝教訓了一通,現在依樣畫葫蘆,「星羅道由七大族的族長共同看守,沒有他們的手令,人家收起來時什麼樣子,都沒人知道。
來星羅洲之前,你梅枝師伯,親自看了很多星羅洲的資料,據說,人家每次宣戰前,都會控製天音囑。」
說到這裡,時雨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仙界與星羅洲山高水長,控製了天音囑,所有的暗探,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消息在手上成為過去。
而一步失,步步失的邊城,不知會有多少人……
「待金盞好些了,我們一起找機會去式屋族。」
她對那個再次詛咒盧悅,又跟陰尊混在一起的南庚恨得不行,明著打不著他,可是誰都有家人父母。
「好!」
盧悅答應的時候,眉眼彎彎。
……
星羅洲再起戰端,並且已經派兵攻入明林城的消息,不過半天功夫,便通過天音囑,傳遍了仙界各方。
大家應仙盟出兵的同時,果然忍不住懷疑,之前明明沒有再戰跡象的星羅洲,現在出兵的緣由。
到底是陰尊在搗鬼,還是盧悅真的成了盧雷屠,還是二個原因都有,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猜測。
紫電出事時,為什麼沒人幫忙?
因為他是雷屠。
盧悅雖是功德修士,可天下誰都知道,她翻起臉來,六親不認。
否則,人家也不可能,那樣朝喊了多少年的義父動手。
聽說,那殺人的動作,以及打鬥時,與陰尊耍的心機,可多可多了。
「唉!明明七大族之前都和緩了,現在弄成這樣,一定是她太不顧大局了,兩個荒獸,能與我們兩族的生靈比嗎?」
茶館裡,無極宗韓元海與朋友喝茶時,一幅憂心的模樣,「隻可憐了明林城裡,那些無辜死難的同道。」
「可不是,真不知道,她的功德是怎麼來的。」
馬上便有人附和,「明明知道星羅洲魔族對我仙界起了野心,怎麼就不能軟軟?現在弄成這樣,害的我都要到邊境參戰了。」
「嘿!我知道她的功德是怎麼來的。」海沙宗向建紹神神秘秘地道,「聽說啊,當初隻有十三四歲的盧悅,救人時,是與她二師兄楚家奇一起的,可是最後,也不知道怎的,功德之光,全是她一個人收了。」
「啊?那楚家奇不是很虧?」
「太過份了。」
「楚家奇就認了這份虧不成?」
「不認怎麼辦?你沒聽說嗎?她更得宗門師長的疼愛,再加上還另有靠山。」
「拍馬屁弄來的靠山,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