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三章 切磋(1 / 2)
婦好出世未久,便被鬼我族用特別手法檢測出有絕高天賦,記事以來,身邊圍繞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哪裡想過,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的智計,幫人作這麼低級的弊?
可偏偏某個人,平時看著特別聰明,一遇到黑白棋子,那腦袋整的,能把你急得想撬開看看裡麵裝得是什麼。
試著教了幾次後,她無奈認命,天天找時雨下棋,把她的棋風棋路弄清楚,回頭偷著教那個笨蛋。
「其實吧,我有時挺羨慕掃地道童的,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每天隻要把該乾的活乾完,就可以傻吃傻樂。」
婦好要不是早答應了她的條件,要不是曲乍、東邵七人已經秘密去邊境跟三千城的楚家奇打過一架,退不成貨,早把某人有多遠趕多遠了。
「你這什麼語氣啊?」
盧悅也氣,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忙,哪有時間玩這破黑白子?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讓我輸了,以後每天掃地的時候,我都把你咒一遍。」
「……」
婦好氣得肝疼,她招誰惹誰了,要被一個功德修士天天咒?
千一山和陰尊都沒能要了她的命,萬一被這臭丫頭咒死了……
「人『嘴』有毒,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你知道嗎?」
尤其是被天道眷顧的功德修士,婦好為了自己的小命,隻能再次按下急躁,教她時雨若走了這一步棋,應該怎麼堵怎麼堵,「黑白子,說白了就是一方小戰場,圍、追、堵、截、引,你玩陰尊不是向來溜的很嗎?把它當陰尊玩不行嗎?」
「那能一樣嗎?」
盧悅白她一眼,「跟陰尊玩,是拿命拚,任何一點不對,小命可能就丟了,這個……,就是個消遣的玩意。」消遣的玩意,讓她怎麼把那根命弦崩起來?
「哼哼,這個消遣的玩意,現在把你逼得想吐血,都吐不出來吧!」
婦好鄙視,「你這腦子都是怎麼長的?不是說,你們道門教弟子玩心計玩兵法,最開始的接觸都在棋盤上嗎?」
因為這,她可是從小就學了。
「嗬嗬!讓你失望了,我十一歲入修仙界,天天想的是如何掙靈石,怎麼樣才能更好地活著。」
盧悅笑,「可沒時間,跟你們一樣,玩這樣高雅的消遣。」
「……」
婦好都想摔棋子了,「什麼叫我玩這樣高雅的消遣?就你小時候累,我不累啊?你試試一天被十幾個師父每時每刻地塞一堆東西到腦子裡,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曾有一度,她是真的羨慕那些,看上去活得很辛苦,事實上,每件事,隻要努力了,就可以有所收獲的人。
「行了,好好把剛剛教的十步變化想清楚。」
她真的不能再跟這臭丫頭說話,婦好想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免得被她氣壞了。
三千城修士在跟曲乍那些人打架,她雖然在後方,可是真覺得,不如去痛快打一架的好。
哪怕被吳露露裝到陣法裡呢,至少還能把力氣發泄出來。
……
婦好不知道,跟吳露露對陣的是她背地裡喊小白臉的濁予。
曲乍幾人想的挺好,跟這個已經名動道魔兩家的大陣師玩破陣的遊戲,成功的可能性幾乎不到二成。
但吳露露似乎有個要命的破綻,她夫君慕天顏是個長得好的,但有星羅洲第一美男子之稱的濁予也不差,褐發白膚,一雙含情目,從來都是未語先笑,星羅洲不知有多少女修敗在他的淺淺一笑裡。
這樣的他,陷在她的陣裡,她也舍不得讓他狼狽吧?
隻要能被濁予找到一點機會,哼哼,她也隻能自認倒黴。
這點子他們自覺不錯,還發信回來了。
所以,十步棋路變化,盧悅還沒弄通六步,婦好又沖了回來。
「問你個問題,吳露露是不是挺喜歡男色的?」
「……」這話說的,盧悅都想打人了,她挺好的師姐,怎麼就是個喜歡男色的?有慕天顏那張妖孽的麵孔在,她還需要看上誰?
「別瞪我啊,那個小白臉濁予,你也見過了,你覺得,他到了吳露露的陣中,吳露露會因為他長得好,手下留情一點嗎?」
「……」
盧悅的嘴角抽了抽,「你們所謂的切磋,就是這樣的切磋啊?」
「嘿!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隻要能贏了,就是好謀,你就說吧,吳露露能不能看在濁予長得好,放手一二。」
「……你見過我慕師兄嗎?」
盧悅越想越覺好笑,「要是你的夫君長了一張妖孽臉,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被別人比作牛糞,你覺得,你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呃……」
婦好的表情青青白白起來,她也有她的驕傲好吧,「那吳露露明知道這樣,怎麼還會嫁給慕天顏?」
「錯!」
盧悅止住她,「不是我吳師姐嫁給慕師兄,正確說吧,是幕師兄嫁給我吳師姐,他是吳師姐爹的徒弟,她那個老爹……」
盧悅有些一言難盡,「老人家喜歡長得好的後輩,似乎遺憾他女兒沒有他預期那麼漂亮,所以呢,就想從另一方補一下,然後,兩人就在一起了,明白了嗎?」
「……」
婦好覺得,被一盆狗血淋了。
「當初吳師叔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給她起名吳露露,吳露露聽著像是無路可走的意思。所以呢,露露姐一直懷疑她爹嫌棄她,最討厭別人連名帶姓地喊她。」
盧悅笑不可抑,「慕師兄要不是跟她一起長大,後來又很識顏色地把麵具帶著,都不知道被她扔多遠了。」
長得好看,在別的女修那裡,可能占點便宜,可是在吳露露那裡,得到的隻能是更大的苦頭。
「哈哈,你們星羅洲那個第一美男,能在出陣以後,不落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我覺得,他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
讓曲乍幾個沒想到的是,濁予從陣中爬出來的時候,就剩一個破褲衩,半個屁股蛋子還露在外麵。
那好像被人蹂躪不輕的樣子,他們不知道是笑,還是黑臉的好。
「救……救我。」
濁予的嗓子嘶啞,他真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可是,他也絕不會解釋,在陣中他遇到了什麼。
這一輩子,他隻想繞吳露露走,繞那些幻陣師……
濁予披上東邵給的一件法衣後,眼睛都紅了,那裡的水光驟聚。
「這一局,你們又輸了。」
洛夕兒雖然也好奇吳露露到底怎麼把濁予弄成這樣的,可仙子形象她顧得很,隻瞄了一眼,就看向在七人中,算是小頭頭的曲乍,「後天的第三局,希望幾位能絕地反擊一把。」
「嗬嗬!道友也別高興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