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活著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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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藥效過了？或者，這香氣和先前的不一樣？
可能自己已經走過了，得趕快回去才行。
想著，她便停下腳步，轉身準備走回去。
忽然，似是冰冷的河水將她沖走，又似一下陷入了沼澤。無邊無際的黑暗噴湧襲來，而自己的身體，似乎沒有任何力氣，隻能讓自己就那麼陷下去，很快地，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怎麼回事？要死在這了嗎？
怎麼辦
黑暗中，她忽然聽到一個什麼人的聲音。
「羽飛」
她不知道，這是在叫她，還是他。
「對不起你還是」
「沒事的爸爸。」她聽見了自己說話，卻是成羽飛的聲音。
「要知道我們家的人都活不長的嘛，笨的了。」她聽的出成羽飛的聲音十分鎮靜。仿佛在談論別人家的事一樣。
「你真的不要緊嗎？」
「嗯，大不了，撐不過這幾年，橫豎一死而已。」
「羽飛」
「但，我現在覺得，我還有活著的必要。」
「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
他說。
忽然，世界又恢復了原樣。眼前的景象又漸漸清晰了起來，仿佛從深淵裡突然解放，重見天日了般。
她的額前布滿了密密的冷汗。
剛剛那個，是他和她共同的回憶吧？
原來成羽飛患病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且，那個時候，他和她也還沒有分開。
她真的很難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竟能這樣平靜地麵對死亡。
而且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指她嗎？
不知為何，程雨霏的鼻頭有些酸酸的。像鼻子喝進了檸檬汁一樣。
他能為她而活，她為什麼，又不能拚盡自己的命去救他呢。
沒錯，就算拚了命，她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去了。
「程雨霏。」
花理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程雨霏一驚，環顧了一下四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她和她，正在一片山崖的草坪上。風吹起花理的裙子，吹在程雨霏臉上。讓她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