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授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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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經常說這寂靜森林危險無比,外麵的三層比較安全,而裡麵的三層就危險很多,但就天閒來看,這個寂靜森林裡最危險的,無外乎就是露娜了……

過了好一會兒,天閒這才頂著滿頭滿臉的奼紫嫣紅,滿臉鬱悶的逃出了露娜的魔掌,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漢克和方良麵前。

「漢克大叔!露娜姐姐又欺負我!」天閒苦著臉告狀。

漢克一笑,「這個我們就沒有辦法了,你隻是臉被掐腫了一些,這應該慶幸才對,要是我們惹著露娜的話,可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天閒回過頭去,發現露娜還叉月要瞪著自己,一臉『這次暫時放過你』的模樣。

對於露娜,無論是從心理還是從身體方麵,天閒都知道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準確點說,這裡沒人對露娜有辦法,她在這個團隊中是個超然的存在。

露娜的確是一個精靈。

這一點天閒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無論怎麼看,這都不是一個人類女子。

不過天閒發現她似乎不喜歡別人關注到她的身份,平時她都將自己最明顯的精靈特征——纖長的耳朵藏在湖綠的長發中,不過她幾乎超越人類極限的美麗麵孔,柔美若水的身段,還有那仿佛舉手投足間每個動作都屬於這自然一部分的姿態,無不在暴露著她的本質。

但是這個精靈和三娘所講述的精靈有很多差別,她也會吃大家獵回來的肉,雖然很少,而且有些時候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氣息似乎太過淩厲,和精靈的氣息十分不同,再有……三娘似乎從未提起過精靈的身邊會有微光環繞。

當露娜自己安靜的呆著的時候,總會有淡淡的微光依附在她身上,身體移動這些微光就會追隨著她飛舞,但一旦其他人靠近就會消散無形,等她獨自一人,這微光又會重新出現。

似乎,就連和露娜相識時間最久的漢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露娜的身上似有魔力,天閒強迫自己回過頭來不再去看她,說道:「漢克大叔,你的團員欺負我,你是不是該賠償我些什麼?」

漢克和方良聽了這話齊齊一愣。

「我……怎麼賠償?」漢克心中好笑,這已經不是這個小家夥第一次跑到自己這裡來撒潑耍賴了。

天閒的目光立刻瞄到了漢克月要間那個小小的皮袋子上。

隨著這個冒險團走了二十幾天,天閒現在知道漢克的這個皮袋中有數量可觀的聖痕,而且是品質優良的聖痕,和火霧山上給同齡孩子們的聖痕完全不同。

隻要看看這目光,漢克就知道這個小小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麼,問道:「你還是想要聖痕!?」

天閒眼神亮了起來,重重點頭,「嗯!」

率直的孩子……漢克暗暗一笑。

輕輕拍拍月要間的皮袋子,漢克的目光嚴肅了下來,「這裡麵是我的冒險團收集的聖痕,統一放在我這裡保存,是我們用鮮血甚至生命換來的,以它們的價值,賠償給你還太過奢侈。」

天閒略有些失望,抓抓頭,又問道:「那要怎麼才能得到一個呢?」

「嗯……」漢克看著天閒,倒是思考起來。

這些天,這個小家夥已經三番四次的跑到自己這裡來軟磨硬泡了,為的就是這些聖痕,那雙仿佛墨夜般的眸子中,閃動的炙熱每每讓自己想起從前的事情……

漢克站了起來,「以你的情況,恐怕沒辦法等到其中的任何一枚,我給你也隻會白白浪費而已,但我現在可以教你一些東西,如果你連這些都學不會的話,那麼也就沒有必要渴求聖痕。」

漢克慢慢拔出了自己的大劍,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剛過自己月要際的少年,「小子!你想學我的劍技嗎?」

「劍技?」天閒一臉茫然,但心中卻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想!!」

漢克大笑,背後那把近兩米長的大劍帶著嘯聲豁然沖出劍囊,在半空旋轉兩周,夜空中劃出兩道深紅的奇異光痕,穩穩落到手中。

一股厚重之氣彌散開來,小小的空地中,枯枝敗葉頓時劈啪作響的壓碎,眾人不由微微驚愕,就連已經爬上大樹的吉吉都探出頭來。

這還是天閒第一次完整的見到這把劍的全部。

長近兩米,寬三十厘米左右,全身墨黑,雙麵開刃,劍刃卻奇異的從內向外散發出一股暗紅的微光,黑夜中,這柄劍散發的光芒尤為顯眼。

大劍在手,漢克身上的氣息瞬間完全不同,整個人似乎都在散發一種沉厚炙熱之氣,天閒望著他,莫名的覺得他的身影高大了幾分。

單手就將大劍橫在身前,手指慢慢撫過劍身,漢克沉聲說道:「小子!沒有聖痕的人類我聞所未聞,但聖痕並非一定由人身自己繼承,好的武器,一樣可以繼承聖痕!」

漢克大劍的劍身基部,一道紅色的痕跡亮了起來,深紅如血。

「但是,擁有這樣武器的人,也都是擁有自己聖痕的,至於是否一定要有聖痕的人才能使用這樣的武器,誰也無法證明這一點!」

天閒心中猛的一動。

「你如果由於什麼原因無法得到一枚聖痕,不妨去找一把擁有聖痕的武器,這有可能是一個捷徑,但……首先你要好好鍛煉自己!擁有聖痕的武器是不會承認弱者的!」

手指滑過劍身,輕輕戳在湊上來看劍,滿麵驚訝羨慕的天閒頭上,漢克說道:「去找一把劍!」

「劍!?」天閒一愣。

自己身上隻有一根銀晶絲,哪有什麼劍?

在這危險的森林裡,每個人的武器都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天閒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去借,就像剛才漢克說的,自己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武器才行。

遍顧四周,天閒最終跑出去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揮舞幾下,立刻跑了回來。

「樹枝?不錯……當年我的第一把劍,也是樹枝。」漢克沒有皺眉,看著天閒揮舞樹枝跑了回來,反而笑了

雙手握劍,漢克慢慢將大劍斜著拖到了身後,深深的呼吸,「小子,你記住,當你弱小而無法抵抗敵人時,你需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邁動腳步,漢克緩緩舉起了大劍,「劍是殺敵之物,不是防禦的盾牌,永遠要擺在進攻的位置,這樣你才可能向前走,而不是一味的後退。」

漢克再次踏步,劍身揮舞而起,「沉著!冷靜!集中全力,一擊製敵!」

大劍緩緩在空中劃過,帶著赤色的光弧,漢克沉聲說道:「小子!跟著我!」

有生以來,天閒第一次被人如此認真的教授戰鬥的技巧,這讓天閒激動的甚至有些無法自已,火霧山的十年歲月,誰也不曾在這一方麵對自己有過太多的奢望,自己做的最多的,就是聽三娘講書,夢想能有一隻其他孩子都沒有的異獸……

握緊手中的樹枝,天閒緊睜雙目,隨著漢克的步子向前邁去,手中的樹枝和漢克大劍一樣向前揮動……

「戰鬥,並非表演!殺敵製勝,隻論生死!再弱小的對手也要全力以赴,再強大的敵人也必須正麵迎擊!」

漢克大聲說著,無比沉重的大劍如影隨形,揮舞之間周圍的空氣似乎被扯的滾滾流動,一團沉重的氣息包裹著小小的空地,在空地之外草木被氣流吹動,樹葉搖擺不定,但在空地範圍內,所有的樹葉枯枝卻被這股氣息死死壓在地上,竟半片也沒有飄起。

天閒跟著漢克的步伐,一張小臉繃的通紅,亦步亦趨的跟著漢克前進,揮舞手上的樹枝。

火光映照下,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動作統一,在這個不大的空地上往來踏步,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厚重的風嗚嗚作響,吹的篝火不斷扭曲閃動。

明光暗影之中,天閒仿佛感覺周圍的一切是自己帶動而生,那嗚嗚的風響,那風吹過地麵樹葉颯颯的聲音,那篝火仿佛被什麼力量撕扭的光芒,自己每一次揮動樹枝,空氣似乎都在回應自己而嘶鳴,火焰似乎都在為此而劈啪作響……

不知不覺間,七寶靈心真解緩緩運轉,天閒身體上亮起了微光,在漢克高大的身影之下,小小的身軀在黑夜中如明珠般閃亮。

空地周圍,休息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空地上舞劍,

漢克的劍技完全是剛猛一路,那柄大劍揮舞起來大開大合,氣勢雄渾,雖然隻是演示,卻依舊掩不住那種一往無前的勇猛之氣,年過五十的漢克頭發雪白,手握大劍之時卻仿佛身體回到了二十幾歲最巔峰的狀態,雙目炯炯發光,劍風嘶吼,整個森林中仿佛都在回盪著大劍上沉重的回響。

在小小的天閒看來,漢克猶如一尊天神。

雖然完全還不懂用劍的技巧,但天閒卻把漢克的動作學的八分神似,緊跟漢克的步伐,手裡的樹枝揮舞的有模有樣,看上去虎虎生風。

「嗯,這小子天分不錯,我想我可以教他一點什麼。」莫桑扌莫了扌莫自己高高的沖天辮,口中說著天閒的事,目光卻盯在漢克身上。

漢克的劍技無懈可擊,大開大合之間卻又細膩圓潤,周身完全不留死角,一柄大劍揮舞當空,那種氣勢和恰到好處的力度讓追尋力量的莫桑尤為贊嘆。

「呼……安靜安靜……現在可不是他的對手……」莫桑深深呼吸,看了一眼自己月要間的三把黑色長刀,刀柄上,詭異的三道影子悄然消失……

「你現在不會是漢克的對手。」甕聲甕氣的艾伯說道。

「我知道!」莫桑哼哼了一聲,「我隻是說那個小子還算有天分而已。」

「想贏漢克的話,你可以再等二十年,到時候漢克七十幾歲,或許連劍都拿不動了。」艾伯扌莫著下巴思索,好像根本沒聽見莫桑後半句話一樣。

「我是說……我在看那個孩子!」莫桑立刻明白這家夥又是來吵架的,頓時惱火。

「但是,如果是漢克,二十年後或許又有了重大的突破,你知道的,當初……聖靈殿的那些家夥是怎麼畏懼他的。」

莫桑一愣,一臉的火氣慢慢消退,「哦……我聽過很多關於那斷時間的事,那也是我為什麼會加入的原因,如果真的能打敗他,我一定會再有突破的。」

「那或許要等很多年了。」艾伯依舊很認真的說。

「我說……我隻是在看那個孩子,你……」莫桑立刻又惱火起來,這家夥到底還是來吵架的!!!

「我覺得他該先有一枚聖痕!」艾伯悶悶的說道,同時比了比自己健壯的手臂,「而在那之前,他應該好好鍛煉身體,隻有向我這樣的身體才能好好發揮聖痕的力量。」

莫桑對於艾伯的說法嗤之以鼻,「你的身體隻能消耗更多的乾糧而已。」

艾伯當即皺眉,「你對我的身體有什麼不滿嗎?要是不滿的話……就脫下你的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是什麼樣的!」

莫桑冷哼一聲,「累贅的肉體隻會消耗不必要的力量,沉迷於次更是愚蠢,要追尋力量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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