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蒼天饒過誰(1 / 2)
當天葛牧很晚才回到小源山別墅。
一進門趙益清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你把梁勝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一塊兒吃了頓飯,相談甚歡,忘了時間,另外我還找他兌換了幾千塊的外幣。」
隻是這樣?
趙益清盯著葛牧,剪水雙眸裡滿是不信。
她不可信殺了十名窮凶極惡的毛子、眉頭都不皺一的葛牧,真會這麼好說話,可從他笑容可掬的臉卻又找不出絲毫的破綻,半晌後隻得作罷。
又道:「但不管怎樣我也不會跟梁勝那種人一塊吃飯。」
葛牧半真半假道:「估計他以後也不會提這種要求了,吃飯時候我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他一番,他還聽進去了。」
真的?
……
第二天大早,手機上就推送了一條離城本地的特大新聞:
忠信安保老總薛海忠於昨晚21:43跳樓自殺,據初步調查,其死前曾受過巨大的驚嚇,具體原因尚在調查之中。
這薛海忠就是梁勝的表舅,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混蛋。
他本來也是街頭混混起家,喜歡爭勇鬥狠,善於鑽營,早些年就在離城道上混出了些名氣,聚攏了近百不法之徒,放高利_貸、販賣毒品、敲詐勒索、逼良為娼等等幾乎無惡不作,被道上的人稱為離城市的地下王城南海哥。
後來國家對黑惡勢力這塊查的緊,又搖身一變成了忠信安保的老總。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人會跳樓自殺,但對於大多數來說,這樣的人死了自然是大快人心、老天總算開了眼。
早上,趙益清也讀到了這條新聞。
不過對她來說這種事情離得太遠,也就是看了一眼,隨後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到學校參加係裡的會議。
驅車趕到離城大學。
停車位上赫然站著一個人,肩頭打著石膏板、臉頰腫的老高,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碰瓷的?
趙益清愣了愣。
按著車窗道:「麻煩請您讓一讓,我要停車。」
「趙老師,請您原諒我!」
打著石膏板的人撲通跪在了趙益清的車前,聽他的聲音,趙益清才想起來是死皮賴臉的糾纏她的無賴梁勝。
這什麼鬼?
趙益清疑惑不解。
這梁勝仗著與離城的黑惡勢力有關係,不但在學校橫行霸道,在外麵同樣也不可一世,怎麼會一大早就跪到她的停車位道歉呢?不會又是變著花樣來糾纏自己罷……
「你這是乾什麼?」
「我梁勝就是個混蛋,我豬狗不如,我就是個人渣畜生,請趙老師一定要原諒我,我以祖宗十八代的名義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騷擾趙老師。」
梁勝聲音帶著哭腔。
與此同時,很多去上課的學生經過時候也圍觀了過來。
怎麼回事?
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學校霸王梁勝怎麼變成了這副熊樣?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跪了下來,連臉麵都不要了,太匪夷所思。
跪在地上的梁勝自然也感覺到無比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