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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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停停停……這個方位不對,車也不對,老徐你追的車是什麼車?」

任觀潮瞬間喊停,車緩緩剎在雪地裡,停靠在路邊,徐中原和手下通的電話還沒有斷,問了句解釋著:「一輛本田商務,一輛大眾途安轎車,大後備那種………怎麼了?」

「不對,這是金蟬脫殼,在亞龍酒店後門闖路走時是兩輛越野車,你們是追錯了?」任觀潮詫異地問。∶\★℡⊿

「這什麼跟什麼?什麼錯了。」豐力友愣了。

這當會兒,任觀潮不敢藏私了,解釋著今晚發生的事,自己的人下午發現劉義明就多了個心眼駐守在鳳儀軒的停車場,晚上見到兩輛越野車駛出來就跟上來了,而剛剛得到了徐中原的人在鳳儀軒一無所獲的消息,多了句嘴問轎車的司機怎麼辦,這下子讓任觀潮猛地省得不對了,細細一說,又追問著徐中原:「問問轎車司機,當時他停在哪兒?見沒見過那兩輛越野?」

一問,徐中原倒吸涼氣,眼神凜然地道著:「他當時停在棋盤路口,不在亞龍酒店,是換乘上去的。還真錯啦?」

「那就不對了,你們看……我們當時來時遠遠的圍著後門,都以為他一行人上酒店了,怕怕裡麵有人驚動他………可萬一兩輛越野車裡有他的人,帶著東西離開,而我們圍著他來回轉圈,豈不是已經金蟬脫殼了?」任觀潮道。

一句說得豐力友和徐中原麵麵相覷了,瞅著任總的手機上的電子地圖,瑞達路向東拐是棋盤路,而向西不遠就是零七國道,這要是轉個彎來個金蟬脫殼,那可就沒地兒找了。

「不能不能……他身邊還跟著私募的仨位保鏢,他要想私吞沒那麼容易,那幾位保鏢可是認貨不認人。」豐力友道,一聽這話,徐中原叭唧一拍腦門,指著豐力友燕京腔罵著:「你大爺的,早不吭聲,那仨早被我手下放倒倆了,中槍了。」

「什麼?徐中原,你可真敢乾啊,你讓我怎麼交待?」豐力友一聽,上火了。

「我管你怎麼交待,他們先開的槍。」徐中原針鋒相對了。

倆人吵了幾句,卻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蝦兵和蟹將乾上了,任觀潮趕緊地勸著二人:「消停點,都這樣還爭什麼,豐總,你那位幾位保鏢還能聯係上嗎?」

「我試試看……他們身上都帶著定位,跑不了……你等一下啊。」豐力友拔著電話,不知道是和什麼人聯係著,邊說還邊拿筆記著,一會兒寫了三個方位,任觀潮乾這個看樣是行家裡手,邊定位邊詫異地道著:「奇怪了,兩個還在市區,另一位在中州北十三公裡處……還就是北祿莊,劉義明難道和他還在一起?」

市區那倆不用說,在一塊,還在棋盤路周邊,八成是被徐中原手下的兵痞撂倒了。而郊區的這個定位讓任觀潮有點納悶了,理論上劉義明如果想獨吞,那他必須這幾方的覬覦包括atx派給他的保鏢,可現在目標的指向和所知信息口勿合了,就有點說不通,按理說如果金蟬脫殼了,劉義明應該在消失的越野車上,而不應該在北祿莊那個明處。

「管他呢,先逮著再說,要真金蟬脫殼了,咱們還真沒地兒找了。不過我保鏢在,他就應該在。」

豐力友道,對於那幾位保鏢很信任,他們既不聽命自己,更不會聽命於劉義明,而是直接接受境外的指示,真要發現劉義明有反水跡像,肯定會掉轉槍口,任觀潮發動著車,豐力友解釋著這其中的奧妙,所以他倒不怎麼著急,反倒是徐中原嗤鼻道著,就你們那幾個貨,我看夠嗆,倆人又是拌了幾句嘴。

邊說邊駛近北祿莊了,這一次的陣容更大了,徐中原調來了回來的三位,另外幾外給大侄了,而任總有了前車之鑒,這當會也上心了,緊急調拔了一群外圍人員,隻要有徐家這幾支槍在,拿下那幾個人應該是懸念不大了,當然,關鍵是找得著…………………………………………………………………………………………在北祿莊,在。

熱氣騰騰的煮雞蛋端上來,三碗,鄒曉璐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瞥眼正瞧到了吳奇剛躲在門口偷窺自己的銀邪目光,沒來由地有點厭惡,鼻子冷哼了哼,那吳奇剛雖然對這美女垂涎三尺,可知道厲害,趕緊地縮回了腦袋,那保鏢嗬嗬一笑,沒理會,大口大口嚼著,劉義明卻是也沒有動筷子,安排著保鏢快吃準備走,自己卻是起身叫著鄒曉璐,和保鏢示意著倆個人說點悄悄話,保鏢笑了笑揮揮手沒當回事,出了裡間,和在屋中央正烤著的火的馮山雄打了個招呼,兩個人先行出門了。

這一出門,吳奇剛趕緊地爬在窗上看倆人,倆人隱沒在院牆外的黑暗裡,估計是來點溫柔!?不過這也正中下懷,吳奇剛擠眉弄眼和馮山雄使著眼色,馮山雄一撩衣襟,襟下藏了把黑黝黝的家夥,指指裡屋,意思是有點忌憚裡屋那保鏢,吳奇剛又是端了瓶酒和杯子送了進去,眼瞅著保鏢腕子上銬的小密碼箱和箱子邊放的裎亮的手槍有點發怵,那玩意可比馮叔手裡土造的家夥厲害多了。

而此時,好像沒見效果,保鏢吃得滿頭大汗,甚至把劉義明碗裡的也挾了幾個,語言不通,隻是笑著打了個招呼,又出來了,到了外間,烤著火和馮山雄湊著咬耳朵:「馮叔,怎麼沒見效啊?」

「急什麼,江相的配方,無色無味,量大了發覺了怎麼辦?」馮山雄一甩漢殲頭,很得意地道,一指裡屋小聲道:「就那玩意,是點在荷包蛋裡頭滴,藥倒頭大公豬都沒問題。」

「外麵那倆怎麼辦?」吳奇剛小聲問。

「有家夥在手裡,有幾個也放得倒。」馮山雄道,又是不確定地小聲問:「你看清了,是保鏢手裡那玩意?」

「沒錯……上了車我親眼看著劉義明把木箱裡的債券拿出來交到保鏢手裡,鎖進密碼箱了,銬子和箱子的鑰匙都在劉義明手上,他們倆是相互牽製,誰也不信誰……」吳奇剛小聲嘀咕,對這其中的關係看得還是蠻清的,棋盤路換乘車輛是怕落誰眼裡被誰追上,可沒想換上車了,還是被追上了,虧了劉義明舍了幾個人才逃到這兒,而此時,爺倆有那麼點富貴險中求,無毒不丈夫的心思了,要是人多還畏懼點,就這麼仨,這麼大好的發財機會豈肯放過?

正說,撲通一聲,馮山雄巴掌一輕拍,喜色一臉道:「成了,這是老派江相人拐賣婦女的良藥,一吃就倒,沒有例外。」

起身拿著酒瓶,裝模作樣進了裡屋,那狼吞虎咽的保鏢早一頭歪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吳奇剛喜色一臉,馬上上前一把抓起槍,槍口點點保鏢,果真是睡得比豬還死,正要想辦法解銬子,馮山雄小聲教唆著:「別急,別急……外麵那倆一下子回來了怎麼辦?」

「怕個逑啊,全摞倒。」吳奇剛誌得意滿,卻不料得意忘形了,砰聲槍走火了,打在天花板上,嚇得馮山雄一個激靈爬地上了,起身叭唧就是一耳光奪手裡,叱罵著:「媽的你不想活了,大半夜開槍,驚動村裡人怎麼辦?」

「沒事,你的鬼地方誰來呀?」吳奇剛扌莫著臉龐,悻悻地道,這倒好,響槍了,沒法悠著點來了,乾脆,馮山雄也是個光棍的主,對著銬鏈子壓著木桌「砰」就是一槍,聲響鏈斷,一把提著,喊著大侄:「走!」

一人提一槍,稍有驚惶地往外奔著,生怕遇到去而復返的劉義明和鄒曉璐,不過好像院門口也沒人,叔侄倆顧不上這點疑惑,一前一後,深一腳淺一腳沒走幾步,剛到院門不遠的車前,前麵奔著一群人上來了,當先一人指著:「站住。」

馮山雄趕緊拉開車門,吳奇剛趁勢鑽進車裡,一扭鑰匙,嗚聲一發動,嘭聲撞到後牆上了,顧不上七葷八素了,又是打著方向,直沖著人群往村外跑,可不料那幾位臨危不變,步話裡一喊,前麵的車堪堪把路堵上了,馮山雄驚得側頭問大侄:「咋咋……咋這麼多人。」

「搶債券的唄,早遇上一拔了。怎麼又來了?」

「那怎麼辦?」

「跑吧,還能怎麼辦?」

嘎聲一剎車,車又斜斜地撞到了牆上,倆人開著車門就往村道裡躥,吳奇剛看著幾個人朝自己沖來了,狗急跳牆喊著:「別過來,誰過來打死誰?」

一急,砰又是一槍,沒玩過槍就是不行,這麼近都打地上了。這當會兒來人已經確定是目標無疑了,在一個「z」字路口把這叔侄倆堵著,吳奇剛一槍放完,還沒有消化後座力,猛地一聲槍響,手一疼,箱子吧嗒掉到了地上,子彈穿進了腹部,捂著腹部地上打滾喊著:「哎呀媽呀……疼死你爺啦,叔,救我。」

馮山雄回頭一看,卻是顧不上救了,雪地裡連滾帶爬地奔著,砰一聲槍響,膝蓋一痛,爬在地上了,手抱著頭:「別殺我,別殺我……那路好漢,錢歸你們了。」

又是個專業對業餘的水平,兩人被挾著到了路上,已經驚動村裡人了,這五輛車的隊伍即行即走,一刻也不停留,是徐中原的手下提回來的箱子,送到車上時,手下小聲匯報著:「一個叫吳奇剛、一個叫馮山雄,是保鏢手裡搶回來的。人被他們下藥了。」

這下子,把老徐給高興地嘉獎了幾句,箱子拿到手裡,豐力友催促著開箱看看,任觀潮卻是詫異地問,怎麼不見劉義明和鄒曉璐了。徐中原興奮之下,卻是顧不上那麼多了,軍刀沿著箱縫一撬,撬開了鎖,嘭一聲箱蓋彈起,嚇了一跳,不過旋即眉開眼笑了,花花綠綠的債券就在眼前,忍不住贊嘆著:「豐總,看來就你是個信人,保鏢還真守著貨。」

「不對吧,不會這麼簡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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