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圍棋見聞錄(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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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裡圍棋的疑問每天都在悲鳴著

作為一個酷愛圍棋的人,從幾乎是世界圍棋中心的北京來到英國——這個在圍棋辭典裡可以荒漠一詞代之的國度,要懷著一顆怎樣的心情來度過沒有圍棋,沒有棋友,沒有《圍棋天地》,沒有那種像每天都要呼吸的空氣一樣重要和習慣了的熱火朝天的棋的氛圍,感覺,那份沮喪和隱痛,是一般人難以置信和想象的。所以,當後來我的那位關心地問我時,我老實但也不無狡猾地回答說:「現在的我啊,是鳥掉了毛,魚上了樹,猴子跟著離開了一片大果園。」

我那位笑笑。笑什麼,不得而知。但從我悲壯的口氣,一臉憶苦思甜的憤青模樣來看,肯定是當一個笑話來聽的。不是嗎?笑意之外就是說,有沒有搞錯,從中國跑出來,你以為從哪個大城市跑到一個什麼鄉下來了嗎?所以,我也就很心虛,麵對高度發達的新的環境和有別於我的金發白皮膚們,麵對開口就是中西文完美合碧的中國留學生們,圍棋之於這裡,是不是一件精美的東方藝術品,妙則妙矣,細細端詳,卻又過於奢侈。至於如何奢侈,隻要看一眼英國人的生活和在他們這裡留學的中國人緊張而匆忙的腳步,大體就知道了。隻不過接下來的問題不是我有沒有棋下,而是出於一種自然的敏感和一個作家的習慣,一個很要命的疑惑一下子跳了出來:

英國有圍棋,或者說有圍棋這個概念嗎?

如果有,又是怎樣發生發展的?

如果沒有,或者隻是星星之火,那這個火種是怎樣的狀態?

退而求其次,有多少中日韓圍棋愛好者在這裡?

等等,這些問題,說不上有什麼必然的理由,但感覺有那麼一種隱隱約約的使命般的東西在燃燒——既然注定愛上了圍棋,既然注定與圍棋一生結緣,既然我又恰好來自圍棋的故鄉,哪怕我隻是中國一名最普通的圍棋愛好者,此時此刻,我就應當是一座小小的橋梁!然而,正像我來時不自覺地將圍棋硬塞進有限的行李包別人笑我的那樣,不遠萬裡帶上你的圍棋,到最後隻怕你落得個左右手手互博的下場那是歐洲,歐洲裡的英國,不是圍棋辭典裡的北京、漢城和東京。

而事實真有人們知道的那樣誇張嗎?汽車,洋房,酒吧和足球,除此之外,一切免談文化的差異造就了東西方的文明,也造就了文明之間的沖突具體到圍棋,形象地說,就是東邊插柳成蔭百花盛開,而西邊卻是一片片的沙漠倘若果真能從中發現一點新綠,除了造化,怕隻有向著東方的祖國再一次的鞠躬,感謝她的古老藝術能夠魅力閃現,打動的不止是黃皮膚黑眼睛!

熟悉的詞終於在耳邊響起

這裡,要先說一說我棲居的地方——一棟名叫Boalouse的很不起眼的建築,有些像北京的大四合院,但有兩層,所以又像我們七十年代的筒子樓,有50戶近百人在裡麵生活雖然它的周圍都是可以幾人合租的獨立的別墅,租金也要便宜不少,但它卻在留學生中很搶手,是租房時的首選我想,造成它如此有名的原因,除了我們國人喜歡紮堆的習性使然,還有就是那座百米開外據說可以經常看到貝克漢姆等英超球星的足球場也許又是這個原因,一些Boalouse的老住戶就常常在嘴邊炫耀那個快被講爛的故事:「去年這個時候,孫繼海跟李鐵來Boalouse和我們聯歡,你們咋不來呢?」新人也由此或喜或悲,表現讓人啼笑皆非忍俊不禁。

但是圍棋呢?在中文與英文都趕著遛足球馬屁的聲浪下,一個讓我想象不到的或者說是期盼已久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耳邊:「你下圍棋嗎?「圍棋,這個平日再熟悉不過的詞,突然在我麵前蹦出來,竟讓我一下子口吃起來反應過來定睛向來人看去,脫口而出的居然是一句十分可笑的問句::「你是中國人嗬?」

接下來便有些失望。

有道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如果換個時間,「失望「這個詞是斷不會用在這裡的,更何況是在異國他鄉問題在於我的想象離現實太遠了,定神一想,覺得這才是最合理的邏輯應該說,隨處都有金發碧眼的圍棋朋友來找你對弈,那是理想,是**而我們的圍棋在世界的發展現在仍然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天下90%的圍棋人口都聚集在某個特定的區域內,就是現實理想與現實,能沒有差距嗎?盡管如此,起身去拿圍棋的手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激動的不是因為終於有棋下有棋友可交了,而是古老的圍棋那詩情畫意中的敲子聲,終於可以如我所願地在英格蘭的土地上叮咚叮咚地敲了開來!

貌似幽默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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