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同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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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加上今天的刺激已經讓李崇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了,他有些偏執地抱著懷裡清瘦的人,任由他捏著自己的脖子也不在意,甚至再一次啄了一下那人的唇瓣:

「朕想要什麼早就和你說過了,我要你,宋離,現在你清楚明白了嗎?」

也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李崇的口勿,宋離此刻的臉頰微紅,呼吸急促帶喘,甚至眼前都有些陣陣發黑,想開口說什麼,但是出口便是連聲的咳嗽,李崇看著他再一次蒼白下來的臉色,也不敢真的逼他什麼:

「好了,一切都等你好一些再說。」

李崇的手在他瘦消的背上順了順,不容拒絕地抱著他起身,直奔後麵準備好的浴桶,宋離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坐不住的,他要是硬抱著他一塊兒泡恐怕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畢竟這人對身體還是很在意的。

好在下麵的宮人做事還算是伶俐,在浴桶中放了一個椅子,好在是能讓宋離稍微靠一靠。

李崇剛要將人放在一旁的軟塌上除了他外麵的衣物,就忽然感受到懷裡的人似乎在發抖,而他身上的溫度也開始變低,他低頭看去,就發現方才還能和他說話的人,此刻緊蹙著眉閉著眼:

「宋離,宋離你怎麼了?顧亭?」

顧亭被剛才小皇帝的那個口勿實在是嚇的不輕,雖然他猜出些李崇的心思,但是猜的歸猜的,親眼看到還是相當震驚的,這天家秘辛他不多,他還有妻兒老小呢,不過此刻也顧不上別的,立刻查看了一下宋離的情況:

「督主的毒發了,需要立刻藥浴。」

李崇此刻也顧不上別的,甚至連他的中衣都顧不得脫就將人抱進了浴桶,隻是這浴桶裡的椅子還是太過寬大,宋離此刻意識昏沉根本坐不住,李崇乾脆直接跟著坐了進去,手攬著那人的月要身泡在藥水中。

顧亭嚇了一跳:

「陛下,這藥浴激人氣血,您不能下去啊。」

天子若是在他這裡出了什麼閃失,他一家子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宋離的身子在他懷裡一直在發抖,李崇根本沒心思想別的,聽了顧亭的話一抬眼,眼中還有些不耐:

「能死嗎?」

這是小事兒嗎?顧亭直接跪在了地上:

「陛下」

李崇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心情越發急躁:

「死不了就起來,過來看看,他一直在發抖,就這麼乾挺著嗎?」

顧亭也沒什麼辦法:

「督主的身體現在受不住施針,隻能用這行氣的湯沖開被毒緊固的氣血。」

沒一會兒的功夫李崇就感受到了這藥勁兒,隻覺得身上熱的厲害,一股熱流直沖腦袋頂上,還有一股沖到了身下,李崇整個人都有些僵硬,那行氣血認真的嗎?需要行到那裡嗎?

泡了一刻鍾的時間宋離才慢慢從剛才渾身發抖的毒發中緩過一些勁兒來,被湯藥激的臉色紅潤了一些,長長的睫毛上都氤氳了些水霧,連帶著目光中都夾

雜了水汽:

「你醒了?好些了嗎?()」

宋離頓了一下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陛下你這是做什麼??()_[(()」

連著嗆咳都湧了上來,李崇都被他吼的有些委屈,什麼叫他做什麼?他做什麼了?

「朕什麼也沒做,你剛才坐不穩我才進來扶著你的。」

這句話剛說完他忽然感覺到鼻腔中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下一秒鮮紅的血便滴在了浴桶中,李崇下意識騰出手一抹,就抹了一手的血。

這血也讓宋離驚了一下,瞬間就反應出李崇是泡不得這藥的,一股氣瞬間湧上心頭。

他抬手扶穩座椅的扶手,淩厲的目光掃向了一邊的顧亭和宮人:

「你們有幾個腦袋敢拿陛下的身子冒險,咳咳還不,還不扶陛下出去」

宋離積威甚重,一旁的宮人都嚇的立刻去扶李崇,連著顧亭都著急了:

「陛下,您真不能再泡下去了。」

宋離閉著眼,不去看身邊的天子:

「陛下若是還想讓臣多活兩日,便珍惜些自己的身子。」

他強自壓著上湧大的氣血開口,李崇也感受到宋離真的生氣了:

「你別著急,我這就出去。」

微微鬆手看他能坐穩之後這李崇麻溜出了浴桶,以至於他動作匆忙都沒有來得及掩飾一下他身下豎起的旗幟,那旗幟在打濕的中衣上分外明顯,宋離抬眼正巧看到了這一幕,李崇人都愣住了,一個不妨又是一滴血從鼻腔中滴落。

李崇…他現在去死還來得及嗎?

宋離的目光發緊,整個身子靠在扶手上才能坐穩:

「快給陛下看看。」

顧亭趕緊跪下給李崇請脈:

「陛下是被那藥激的氣血上湧,臣開一個清熱去燥的方子,陛下服下就應無大礙了。」

李崇立刻去裡麵的清水中洗了洗,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身上的燥熱,這才起身換了乾淨的衣服出去。

「陛下就準備和臣耗在這裡嗎?」

外麵確實有不少的事兒都在等著李崇,李崇看著宋離不像方才那樣發抖了,看向顧亭:

「可是藥浴見效了?」

顧亭點頭:

「是,陛下,藥浴壓下了些督主身上的毒,藥丸再過二個時辰就能做好。」

李崇知道他在這裡乾著急也沒有用,他必須處理好朝堂上的事兒宋離才能放心。

「好,朕就在隔壁,有什麼情況立刻來報朕。」

隔壁的朝臣已經擠滿了一屋子,王和保一倒,如今的內閣已漸漸以岩月禮為首了,此刻李崇在主位坐定,看著下麵黑壓壓的朝臣,他知道這底下定然有不少王和保的門生故舊,當朝首輔以謀反罪下獄,整個朝堂人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畢竟隻要和謀反沾上邊便是抄家滅族的罪,李崇知道頑疾要緩治的道理,王和保盤踞朝堂二十餘年,在朝中的勢力

() 絕不是可以一夕之間連根拔起的,與其現在大肆株連,引得朝中眾人人人提心吊膽,不如一步一步來,善安善穩。

「王和保謀反一案朕已經交由焰親王主審,二司協理,此案重大,朕希望所有參審官員都要警醒自身,同謀者不可放過,卻也不能大肆株連,每一個人的罪行都要落實到證據上。

此刻正值年節,京中各衙門還在封印,各項慶典也接踵而至,朕不希望京中祥和的年節氣氛被這個插曲而打亂。

從即日起,除了負責審理案件的衙門復印之外,各衙門該如何過節還如何過節,這京中該如何慶賀還如何慶賀。」

王和保注定已經逃脫不了死罪,李崇絕不允許這一場宮變演變成京城中人人恐慌的局麵,他需要這一場年節帶來的繁榮去解決災民的就業問題,需要讓京中的銀子都流動起來。

一身玄色龍袍的天子端坐禦案之後,神色穩健,半絲都沒有被宮變驚嚇後的驚恐和慌亂,反而立刻從這場宮變中清醒過來,安撫朝中眾人的人心,安撫這座宮城之外京城中的百姓之心。

岩月禮等一乾老臣也暗暗放下心來,他們知道如今的天子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年幼的東宮了。

葛林生上前一步奏秉:

「陛下,後日皇陵祭祖還要照舊,如今宋督主重傷,臣舉薦禁軍統領隨駕護駕。」

李崇想起來初五的時候確實要去皇陵祭祖,本來應該是直廷司督主宋離率領督衛軍護駕的,如今宋離重傷,內閣便有心思奪宋離的權了,他頓了片刻開口:

「調撥一半禁軍和督衛軍護駕就好。」

李崇沒有在今日提及為周家翻案一事,畢竟那案子隻有先帝的一封遺旨,並沒有證據,他需要閻毅謙審結此案,得到確確實實的證據之後再光明正大地為周家翻案。

這一下午正陽宮正殿的人便沒有斷過,李崇借由此事換了一批禁軍的人,他必須要把禁軍控製在自己的手裡。

隻是李崇雖然極力不願讓這件事兒被擴大化,但是京城中的消息總是傳的比風都快,王和保作為當朝首輔,被抄家下獄的事兒怎麼也瞞不過去。

此刻京中最著急的除了那些王和保一派的朝臣,便是想方設法走了王和保和其門生門路的舉子們了。

這兩日京中各地會館中的舉子都二二兩兩地聚在一起悄悄議論此事,這些考生中不乏在朝中有些門路的,竟然真的打聽出了宮變的消息;

「我聽說王和保犯的不是普通的罪過,是謀反,還記得昨夜宮內那沖天大火吧?」

「這王首輔已經位極人臣,怎麼還會如此昏聵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是啊,我聽說是直廷司的宋離和焰親王及時鎮壓了叛亂。」

「哼,宋離那個閹狗一直和內閣不和,這樣的機會他自是恨不得踩死王和保。」

許安聽了這話按按捏緊了拳頭才忍住了上前理論的沖動,但是聽到這些人的消息中提到了哥哥他還是放不下心來,宮變多凶險啊,哥哥不會出什麼

事兒吧?()

蘇州會館中許安走來走去,再一次快要將屋內的地板都踏出坑來,然後再一次看向了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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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我心裡很亂,總覺得哥哥好像出什麼事兒了,我能不能讓大黃再去一次?」

從知道宮變之後許安就坐不住凳子寢食難安的,乾什麼都覺得心裡發慌,林安其實也有些擔憂,隻怕宋離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他遲疑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照舊還是讓這許安畫了一幅隱晦的畫送去。

而同樣在府中焦急等待的還有宋才,因為到了現在宮內都沒有宋離傳出來的消息:

「總管,大黃來了。」

宋才立刻去了後院,他打開了信件看到了裡麵小少爺的那幅畫。

這次畫上畫著的是一個小人,是上一次那幅畫中矮個子的小人,那個小人微微張著小手,一臉疑問地看著前方,似乎著急的地在找人,小人的前麵畫著一個房子,房子的門有些像宋府。

宋才看懂了這幅畫,小少爺是在問他哥哥呢?現在在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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