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上藥的畫麵太美(李崇想死立刻馬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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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疼的滿身冷汗,李崇好像都快要和這床榻黏在了一起,好在剛才宋離的動作好像比之前溫柔了不少,他剛剛體會到一點兒這種事兒的快樂,但是下一刻李崇便覺得身下有一陣熱流湧入,之後一切便戛然而止了。

這忽然的結束讓他還有些懵,他睜開了眼睛,還來不及看清什麼,就聽到了兩聲連聲的出去

李崇簡直了疼的要死要活的是他好吧?他都這樣了還讓他出去?話都沒有過腦子便直接蹦了出去:

「宋離,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讓我爬出去嗎?」

真是日了狗了,李崇現在要是有力氣,一定要撲上去咬那人一口。

宋離的眉目間透著極度的自厭和恐懼,他甚至不敢看這床上的一切,更不敢看那紅漆木匣子裡的東西,李崇撐著身子坐起來了一些,這才看清宋離竟然躲到了床最裡側的角落中。

他的身子很瘦,雖然這件事上占便宜的人是他,但是瞧著樣子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剛才情事的餘韻褪去,原本還染著兩分血色的薄唇再一次霜白,他將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神色明顯不太對,甚至給李崇了一種很負麵甚至瀕臨崩潰的感覺。

李崇一下醒過了神兒來,思考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剛才光顧著喊了,都騰不出眼睛來看宋離的反應,剛才除了他有些疼,其他應該都還好吧?

他撐坐起來,輕輕向宋離的方向靠進,一邊靠進一邊吐槽:

「宋離?乾嘛?你倒是吃完了,吃完了就讓我走啊?人家逛窯子還要付銀子呢,你這白嫖的不要這麼明顯好嗎?」

宋離看著李崇身下的血跡,整個人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那種想要撲過去折磨李崇的念頭雖然隻是起了一瞬間,但就是那麼一瞬間,卻在告訴他,他沒有什麼不同,他和那些骯髒的太監早就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的眼眶熱的厲害,卻偏偏流不出半分的淚水,抓著被子的手青筋凸起,甚至有些微微發抖,他死死盯著李崇的眼睛:

「出去,不想疼死就出去」

李崇發現宋離真的有些不對了,這種神態和話絕不應該是他此刻應該出現的神情,問題出在哪了?難道是,因為時間太短了?這好像是有點兒短,但是自己也沒說啥呀,再說,能有這一會兒他都覺得宋離已經超常發揮,突破醫學的壁壘了。

不過這種事兒關乎尊嚴,宋離本來就是個那麼要強的人,無法接受這一點倒是也說的過去,但是這種事兒他恐怕越是安慰就越是嚴重。

宋離將他所有的神色都看在了眼裡,他低低地笑出了聲來,說出的話幾乎字字泣血:

「剛才那些你舒服嗎?陛下,這種連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監你不嫌惡心嗎?」

李崇抬眼看向他,他忽然覺得宋離似乎是混淆了一個概念,他驟然爬了起來,目光似乎直射到宋離的心底:

「宋離,有一件事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喜歡太監,我隻是喜歡的那個

人恰好是個太監而已。」

他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不會對太監這個群體產生什麼越界的感情,在他的眼中太監隻是封建社會下被迫害的一個群體而已,僅此而已,他對這個群體有同情也有悲哀,談不上喜與不喜,他喜歡的隻是宋離這個人而已,他是男人他就喜歡男人,他是太監他就喜歡太監。

這一句話讓宋離怔愣了一瞬,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這個答案是他沒有想到的,李崇實在是渾身都不舒服,身下的疼痛還沒有止息,身上的汗黏了一身,讓他無比嫌棄現在的自己,索性爬了幾下靠坐在了宋離的身邊。

此刻帷幔中的場景實在是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了,血跡斑駁在床褥上,而靠在床邊的兩個人,臉色一個比一個白,神色一個比一個淒苦,知道的是明白這裡剛才是發生了一場情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剛才做了一場法事。

李崇用他七年審計工作經驗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口:

「宋離,你也在朝堂這麼多年了,應該有些辨別意識吧?朕對太監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朕也不覺得,太監身上有什麼是吸引朕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覺得朕會步光帝後塵,我喜歡的是那個會耐心聽朕說話,為朕講解朝政,會為了家族的冤屈忍辱十幾年,為了朝堂的安定甘願身背千古罵名的宋離。

隻是宋離,他是個男人朕就喜歡男人,他是個太監朕就喜歡太監,聽清楚了嗎?」

宋離的指尖青白,李崇的話太過美好,美好到讓他覺得不真實。

「陛下,你看到的都是臣好的一麵,終有一天你會發覺,你眼前這個你以為光鮮的人早就已經是糞泥中的一條蛆蟲了。」

聽著這話李崇忽然發覺這些年的經歷和那一次的宮刑給宋離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傷害,這些傷害並不僅僅體現在他的身體上,更要緊的是精神上的傷害,從他表露了心意之後,宋離就似乎一直在強調他陰暗見不得光的一麵。

一開始的時候他隻覺得這是宋離並不想讓他對他產生想法的一種托詞,但是現在他恍然覺得這其實是源於宋離內心深處的恐懼,他在害怕,他害怕他將他想的過於美好,他怕時間一久他發現他從不像他想象的那樣,他因為不敢接受別人的失望,而先一步地否定自己。

李崇大學的時候選修過心理學,他知道這一切的表現其實都是自卑感的具象化體現,自卑一般都源於人的一些經歷和過往,可能是原生家庭導致的,可能是自身容貌或者身體導致的,也有可能是成長過程中某一件事兒或者是某一個情感經歷導致的。

而宋離自卑的源頭就是太監這個身份,一個清流世家出身的公子和朝中人人看不起的宦官,似乎生來就是兩個極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以至於宋離雖然被迫無奈地成為了太監,但是他骨子裡的清貴和從前那個周家二公子並無二致。

當一個人內心深處的道德底線和所處身份環境常年處於拉扯狀態的時候,這精神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李崇看了看宋離,他真覺得這人到現在還沒有精神分裂實在已經是個戰

士了。

李崇湊過去,抱住了眼前的人,這個擁抱沒有任何情色影子,隻是單純的相擁,宋離渾身僵硬,卻終究沒有推開他。

李崇將臉頰輕輕搭在宋離的肩上,那人肩頭的骨頭甚至硌的他有些疼,但是他沒有在意,隻是輕聲開口:

「宋離,不要對自己有那麼高的標準,人一生能有那麼幾件問心無愧又不後悔的事兒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所選擇的路都是你在岔路口最正確也是不得不選的一條路,人與人相處,隻要最低點能夠包容就足夠了,沒有必要深究,不然離近了看,大家都是鬼。

很巧,我今天見識到的宋督主我依然喜歡。」

宋離微微低頭,他有些想象不出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一個才17歲剛剛親政的天子口中說出來的,他有些沉醉於這個懷抱,沉淪於李崇對他清澈的感情,他緩緩合上眼睛,緊繃的情緒鬆懈下來之後,周身的疲憊感便如潮水一樣將他吞沒,他的聲音沙啞又無力:

「對不起。」

「原諒你。」

非常輕快的回答,仿佛這一晚的血腥都不曾發生過,宋離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唇角,手環住了李崇的月要:

「叫顧亭進來吧,你要上些藥,以後」

他下意識想說以後不會了,卻又頓住了話頭,而李崇卻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樣,挑眉出聲:

「我知道,下次你應該不會吧,不過叫太醫就算了吧,這事兒哪能讓人看到?」

這事兒叫太醫,他的臉還要不要了?宋離的情緒平穩了不少,再看到那床上的血跡和李崇蒼白的臉的時候,他是真的後悔了,他剛才怎麼就蒙了心了,就算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也不能選這樣的方式啊。

「這不是小事兒,這次是臣的錯,叫顧亭來,他半個字也不敢透露出去。」

李崇卻擰著性子,怎麼都不讓宋離去叫人,宋離沒辦法開口:

「那讓顧亭直接開藥,說是給臣用,他會明白的。」

李崇也知道這個不是小事兒,甚至要是真的感染了在這個時代都容易嗝屁,聽了宋離這麼說他才別別扭扭地答應,反正宋離都吃到肉了,犧牲一下名聲怎麼了?李崇陰暗又卑微地想著。

顧亭進來的時候,李崇和宋離已經換上了新的寢衣,但是顧亭在看到那床榻上淋漓的鮮血的時候他還是呼吸一窒,若不是弒君抄家滅族,他現在都想要拎著李崇甩出八裡地去,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被人在心裡罵了一萬遍的李崇此刻連坐都不敢坐,而是裹著被子趴在裡麵,十分像是吃飽之後不顧宋離死活的狗皇帝,而宋離臉色很差地靠在一邊,隱晦開口:

「你去開些藥,再準備一下藥浴。」

顧亭看著他的臉色立刻要給他把脈,卻被宋離躲了過去,李崇自始至終地爬著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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