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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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禦的心好似被生生挖了一塊去,寒風從那裡呼嘯而過,摧枯拉朽,隻留下一片冰霜。

他僵硬地,像是沒有魂魄的木偶,走入冰冷的池中,水麵上飄浮的紅花,隨著江禦帶起的水波四散開來。

「師兄……」

他來到沈銜鶴的麵前,抬起的雙手顫抖著,不知是該先擦去他臉上的血跡,還是先扯斷這兩根穿過他肩胛骨的兩道鐵鏈。

沈銜鶴微微抬頭,臉上似覆著一層青灰,沒有一絲血色,嘴唇蒼白,他扯動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輕聲問道:「回來啦?」

「回來了。」江禦答。

「沒受傷吧?」沈銜鶴又問,他聲音低沉嘶啞,像是吞了一把滾燙的砂礫。

江禦搖頭:「沒有。」

沈銜鶴鬆了一口氣道:「沒有就好,回來就好。」

他沒問他為何遲了兩日,也沒有問他是否抓到了凶手,他師弟能平安回來,就很好了。

江禦心中的怒火與悔恨交織在一起,不斷翻湧,拉扯著他僅存的理智,他想他該把整座天明山都夷為平地,要那些在碧浮宮裡逼迫他師兄的偽君子們全都跪在他的腳下,用他們腥臭的血來填滿眼前這方池。

江禦的雙眼通紅,竟有三分入魔之兆,他閉了閉眼,當下還是帶師兄離開這裡更為要緊,他默念幾句經文,稍稍平息了月匈中那股無處發泄的戾氣。

江禦扌莫出懷中玉瓶,從裡麵倒出兩粒丹藥餵沈銜鶴吃下,對沈銜鶴輕聲說:「我幫師兄除去這鐵鏈,有些疼,師兄你忍一下。」

沈銜鶴低低嗯了一聲,寬慰他道:「沒事,你放手去做吧。」

那鐵鏈與乾涸的血肉粘黏在一起,若要除去,必定會扯動傷口,隻兩日而已,他師兄怎麼會被折磨成這般模樣。

沈銜鶴是極擅忍耐的,鐵鏈又一次從他的肩胛骨穿過,他硬是一聲痛也沒叫。

鐵鏈除去後,那處留下兩個駭人的窟窿,血肉模糊,不知要多久才能養好,鮮紅的汩汩湧出,引得花香馥鬱。

江禦手忙腳亂地給他止血,不住地道歉說:「師兄,對不起,對不起……」

沈銜鶴安撫他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是你師兄,是太清宗的宗主,本該如此。」

江禦心中又是一痛,小心翼翼地抱起水中的沈銜鶴,他走得很快,卻十分平穩,他低頭對懷中的沈銜鶴輕聲道:「師兄你先睡一會兒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到譙明山了。」

「好。」

沈銜鶴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合上眼去,他眉頭微蹙,氣息奄奄。

江禦抱著沈銜鶴穿過金碧輝煌的碧浮宮,踏過白玉的石階,碧浮宮前已經聚集了一批攔路的修士。

秋風瑟瑟,紅葉飄零,一彎冷月懸在浩渺夜空,身後的金樓玉闕寂然無聲。

江禦目光森冷,掃過眼前這一張張慌張的麵孔,他冷聲道:「今日諸位施加在我師兄身上的,來日我江禦必定一一奉還。」

他聲音凜冽,透著刺骨的寒意,讓人聽了不禁心中發顫,眾人一時被江禦的氣勢所懾,竟不敢抬頭與他對視,分列兩側,讓出一條路來。

江禦離去後,天明山上的眾人才回過神兒來,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們雖然把沈銜鶴囚在紅萼池,但並沒有要沈銜鶴的性命的打算,沈銜鶴畢竟是太清宗的宗主,若江禦真找到凶手,這番與太清宗結下死仇,便是他們沒理了。

故而眾人商議過後,隻是將沈銜鶴囚在紅萼池中,可剛剛看他身上的傷,原比他們之前做的要嚴重許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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