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18章
妙法山下,青色的蓮花開了滿池,金色蝴蝶翩躚飛舞,來這裡處理封印的十幾位道友全被困在蓮花缽中,雖然一時半會兒是還死不了的,但這麼耽擱下去,妙法山的封印也沒法修補了。
江禦坐在池畔垂釣,南風呢喃,水麵盪起一圈圈漣漪,他抬起魚竿,魚鈎下麵還是空空如也,江禦輕嘆了一聲,把魚鈎重新甩進池子裡。
他師兄是真的喜歡他嗎?
他說的「心悅」當真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師兄在譙明山上做什麼,明明答應他要在山上多留兩日的,結果卻是這樣匆匆離開,但願他師兄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自己究竟該拿師兄怎麼辦?
如果答應和師兄在一起,師兄會開心嗎?
可是兩個男人……
江禦實在無法想象兩個男人要怎麼在一起,是要像尋常夫妻那樣吃飯睡覺都在一起的嗎?隻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從前他們也常常這樣的,若是再親密點,擁抱、親口勿、還有……
不過他師兄臉皮薄得很,也不一定會跟他做這些。
所以就這樣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吧。
薛三盞的妹妹眼下也被困在蓮花缽內,他到處找人過來幫忙,一晚上就跑了好幾個山頭,累得跟條狗似的,也沒叫過來幾個人。
最後知道江禦過來,薛三盞總算鬆了一口氣,以為江禦能有辦法,結果來了發現這人坐在池邊,優哉遊哉地釣魚,蓮花缽就在他後麵不遠處,他竟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他過來乾什麼的?真就隻是為了釣魚嗎?
薛三盞走過去,見江禦魚還沒釣到呢,人倒是笑得挺開心的,他嘴角抽了抽,問他:「你在笑什麼呢?」
江禦撩起眼皮,很是疏懶地看了他一眼,問:「我笑了嗎?」
薛三盞懷疑江禦是在裝傻,他道:「你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麵了,自己沒感覺嗎?」
江禦輕嗤了一聲:「怎麼可能?你看錯了吧。」
他愁都來不及了,還笑呢。
薛三盞是真後悔自己剛才沒把他那副傻樣給畫下來,現在隻能由他嘴硬了,他上前幾步,抻著脖子往水裡看,這池裡哪有魚?
他問江禦:「那蓮花缽你不管了?」
江禦慢條斯理道:「我這不正管著嗎?」
薛三盞歪著脖子左瞧瞧右看看,好半天沒看出門道來,他不確定地問:「……你要靠釣魚破開蓮花缽的禁製?」
「你是傻子嗎?這魚是用來引東州白鷺的。」
「白鷺就能破蓮花缽嗎?」
江禦沒應聲,薛三盞感覺自己被深深地鄙視了,他哦了一聲,道:「那我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魚。」
他轉身抬步剛要走,江禦叫他:「等一下。」
「我有一個問題……」話在江禦舌尖轉了兩個來回,他又道,「算了,不用了,你走吧。」
薛三盞眯眼看
他:「耍我?」
江禦換了隻手扶魚竿(),問薛三盞:假如?()_[((),我是說假如,你有一個兄弟喜歡你,你會怎麼做?」
薛三盞聽到這話,猛地連退好幾步,一臉驚恐道:「你不要說你喜歡我啊!」
江禦眉頭緊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有病。」
薛三盞心說現在是到底是他有病,還是江禦有病,正常人能問出這個?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又聽江禦在那裡問:「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喜歡男人?」
薛三盞莫名其妙地看著江禦:「喜歡就喜歡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那你能說清楚你為什麼喜歡女人嗎?」
江禦嘴唇微動,回答不上來。
這可是薛三盞第一次看到江禦為感情上的問題苦惱,還是跟個男人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薛三盞腳尖一轉,又走回來,對江禦道:「來,跟兄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是你看上哪個男人,還是哪個男人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