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2)
第23章
江禦被他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住沈銜鶴,問他:「師兄你怎麼了?()」
沈銜鶴隻是低頭望著地上那灘鮮紅的血跡,半天過去,沒有開口。
聽到江禦說出那句喜歡,沈銜鶴心神大亂,百感交集,那些他自己都難以分辨的情緒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丹田內禁製似乎終於有了要鬆動的跡象,然後……他遭到更為猛烈的反噬。
天意如此,隻能如此了。
曾經他多希望江禦能夠留在譙明山上多陪陪他,可是現在,他寧願江禦不要喜歡他。
一步錯,步步錯,究竟是怎麼落到這般境地的?
師兄?1()_[(()」江禦又叫了他一聲,沈銜鶴回頭看他,神色晦暗不明,江禦拿著帕子將他唇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問他:「師兄你到底怎麼了?我去找清荷過來給你看看。」
沈銜鶴搖搖頭,江禦又問:「我去請醫聖過來?」
沈銜鶴仍舊搖頭,說了一聲不用。
江禦捧起沈銜鶴蒼白的臉,直視他的眼睛,問他:「那你總要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吧,師兄?」
沈銜鶴剛要開口,江禦卻好像已經預感到他會說出什麼樣的話,搶先道:「你別說沒事,沒事可不會吐血。」
江禦的醫術並不高明,他探了半天沈銜鶴的脈搏,也看不出其中問題,又把靈力輸入沈銜鶴的丹田中,可還是不知道病症出在哪裡。
沈銜鶴低下頭,輕聲說:「我也不知道。」
江禦湊近一些,他的額頭抵著沈銜鶴的額頭,氣息交融,長長的睫羽就要掃過沈銜鶴低垂的眼眸,他幾乎是哀求問他:「你真的不知道嗎,師兄?」
沈銜鶴沉默良久,終於低聲道:「我的無情道可能破不了了。」
江禦呼吸一窒,把沈銜鶴攬入自己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說:「怎麼可能?師兄別自己嚇自己,無情道最難修成了。」
「是啊。」沈銜鶴也清楚無情道難以修成,憑他的心性,想要無情道大成怕是天方夜譚,如此就隻能用他的這條性命來還了。
他的下巴抵在江禦的肩頭,江禦略帶薄繭的手掌從他的後背上撫過,沈銜鶴閉上眼,聽到江禦問他:「師兄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沈銜鶴輕聲道:「讓我歇一會兒吧。」
江禦應著:「好,師兄睡吧,」
到最後,江禦還是沒有問出沈銜鶴為何會吐血,他心下已做了決定,一定要把醫聖請來譙明山給他師兄好好看看,可他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他師兄一定有事瞞著他。
他為懷中的沈銜鶴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抓來一條毯子蓋在他的身上,然後看著沈銜鶴發呆。
怎麼沒有早點發覺呢?過去他有那麼多次與他師兄共枕而眠,怎麼就沒開竅呢?
江禦的手指落在沈銜鶴的眼角,順著他的臉頰劃下,最後落在他的唇上。他師兄的唇色總是很淡,要重重地吸吮才會多幾分紅潤的色澤,江禦看了半天,又忍不
() 住低下頭口勿住沈銜鶴的雙唇,含住他的唇瓣,細細研磨。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沈銜鶴,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自找折磨,他師兄還在夢中,無知無覺,他隻能辛苦地忍耐。
「師兄……」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沈銜鶴自然不會應答,江禦沒能得到回應也不在意,他又叫了一聲,並將沈銜鶴抱得更緊。
從此以後他與師兄就這樣在太白峰上日夜纏綿,不知寒暑經年,江禦想到這裡笑了起來,隻覺得這樣沒有半分不好。
這場綿綿春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很久,直到翌日午後,天空才終於放晴。
沈銜鶴心中鬱結,無法修煉,找了借口到外麵曬太陽。江禦跟著他一起出來,他已給神農穀去了信,那位醫聖這兩日就能過來,他閒著無事把從落星海下麵帶出來的各種靈寶都翻找出來,坐在簷下準備給他師兄鍛造一把兵刃。
他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的交領長袍,與那滿牆的紫藤蘿倒是相配,在沈銜鶴身邊轉來轉去,像是隻要開屏的孔雀,隻等沈銜鶴開口誇了他,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