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 / 2)
鬱秋喉嚨如有火燒,喉管裡仿佛被人塞了一把燃得正旺的炭火,痛得鬱秋終於忍不住睜開滿是疲憊的眼。
然而下一秒,他便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四肢就像是被人禁錮住一般舒展不開。
他還未從朦朧困倦的狀態下完全醒來,一陣冰涼徹骨的觸感貼上了鬱秋的臉頰,讓他瞬間打了個冷顫,瑟縮的冷意讓他驟然清醒。
「醒了?」低沉詭譎的聲調從正前方從來,一襲雲紋黑底的衣裾展露在鬱秋眼前,視線緩緩上移,骨感的手指,蒼白的皮膚,主人正支頤著下頜用一雙闃黑詭笑的眼神盯著自己。
鬱秋剎那間怔忡一瞬,他還從未見過池雪燼用這般奇怪的目光看向自己,如果不是這張一模一樣綺麗出眾的麵容,以及池雪燼脖頸處隱約留下的痕跡,鬱秋差點以為眼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在想什麼呢?」池雪燼把玩著手裡那把刀,鋒銳的冷光讓鬱秋終於意識到剛才貼在自己頰邊的,正將這柄要人命的玩意兒。
鬱秋的直覺向來是天賦異稟,他敏銳地嗅到一股危險警告的味道,這讓他近乎本能地想扭動身軀往後蜷縮逃避。
然而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扭動不了分毫,低頭一看,原本應該好好係在池雪燼手腕上的繩索正好巧不巧地將他反勒著。
他驚慌失措的模樣過於可愛,讓池雪燼不禁含笑眯起眼,他用刀尖分外輕佻地抬起鬱秋的下頷,「感覺怎麼樣?說話。」
開鋒的刀刃緊貼著鬱秋的肌膚,本就清冷的天氣讓他更覺得發寒,他身上明顯還殘留著昨夜纏綿的痕跡,這時刻提醒著鬱秋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向來是會將眼前的關係利益化的,盡管鬱秋並不知道為什麼對方一醒來對他的態度發生明顯的變化,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鬱秋,他將膽怯暫時收了起來,十分識時務地露出一種委屈的表情,他抬了抬被捆住紅痕的手腕,「您這樣弄得我很不舒服,弄疼我了,大人,您就當是在疼疼我,幫我解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