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1 / 2)
「叩、叩。」外麵傳來兩聲敲門聲。
「鬱秋,你從前天晚上回來,已經有一整天沒有吃飯了,這樣下去對胃不好的哦。」溫和哄溺的聲音從不隔音的門縫裡溢進來。
鬱秋煩躁地將被絮裹在頭頂上,似乎將門外略顯嘈雜的聲音隔離開來,隻可惜效果不佳,來人見屋內沒有丁點回復的跡象,正掰弄著門鎖想著法要進來。
碰撞的清脆金屬聲讓鬱秋煩不勝煩,耳邊仿佛如約響起池雪燼衣裳上掛著的銀鈴聲響,他一把掀開被光著腳粗魯地將門猛地拉開。
溫苗清秀卻留有刀疤的臉正討好地望著他,他手裡端著一份熱氣騰騰的食物,顯然是剛熱好就拿了過來,持著瓷盤的幾個手指被燙得泛紅,可本人卻渾然不覺。
「你煩不煩?一天要往我這裡跑多少次?沒瞧見我一點都不待見你嗎?」嫌惡的話語從鬱秋嘴裡脫口而出,顯然是前幾天剛從池雪燼那裡受到的火氣還沒完全消弭。
溫苗眼裡劃過一絲受傷,勉強克製住月匈口不由自主湧出來的難過,貼上笑勸說道:「好歹吃一點吧。」
鬱秋不禁冷笑一聲,用往常對方明裡暗裡譏諷他的語氣回道:「我說的話難道你一點都聽不懂嗎?非要上趕著往我跟前湊是吧?如果不是因為瞿楓患有腿傷,傅又馳高燒不退,你以為到我麵前獻殷勤的機會還輪得到你?」
說完鬱秋將溫苗狠狠地往外麵一推,厭惡非常地把門遽烈一闔發出重重的聲響。
然而對溫苗的這番羞辱非但沒有讓鬱秋成功泄憤,反而令他焦躁得無以復加。
他們都對著自己頗為殷勤,任何事都順從自己的心意,生怕惹自己一點不快,可偏偏——
鬱秋腦海裡又浮現出池雪燼冷漠地讓他別再來了的畫麵。
難不成是蠱蟲下得不夠?鬱秋心神不寧地想。
如此一想他立刻抱出自己的寶貝瓷罐,掀開一條小縫,裡麵依稀隻剩下幾隻還在安眠。
鬱秋漂亮又精明的眼發出幾縷幽光,沒準真如自己所料,不然從何解釋明明都中了蠱,可池雪燼卻還是這番不順從自己的心意。
連溫苗那樣的貨色都腆著臉討好自己,沒道理到了池雪燼這裡卻沒什麼效果。
不對。
效果還是有的,比如之前對方餵進自己腹中的東西,後來不也是乖乖解了嗎?
鬱秋連忙穿上鞋,將小瓷罐用東西牢牢裹上一層後,揣在懷裡火急火燎地往外沖,正撞上口乾舌燥出來喝水的傅又馳。
「小秋。」傅又馳喊住了他。
「乾什麼?」鬱秋耐心不佳。
傅又馳眼底浮著病況自帶的烏青,他嘴唇枯燥起了點皮,「我因為淋雨而感冒發燒了,難道小秋就一點都不關心我嗎?我可是因為你、咳、才淋的雨呀。」
這聽起來倒像是沒有任何來由的指責了。
鬱秋漆黑的眼瞳不禁朝上不屑地翻動一下,嘴皮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更是連平常流露出的戲謔笑容都奉欠,「我隻是嘴上說一說而已,我讓你淋雨你就淋雨啊,我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呢?」
「沒事別來煩我,沒看見我正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