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這個組織,逃能逃到哪兒去呢?」艾利咬著筆杆,看著手中的江山圖,「奧蘭多莊園都被封了,實驗室也被毀了,而且是突然行動,哪兒來那麼大地方給他轉移人口?」
「有沒有可能,他上麵還有更大的幫手。國際聯盟?王宮?還是說調查局?」費伊出口的就是逆天言論,艾利趕緊捂住他的嘴。
「你猜別的就算了,敢猜調查局和王宮,不要命啦!」艾利四下張望,生怕有人偷聽。
「再這樣下去,他們新巢都建好了。」費伊垂眸看著手中的地圖。
「他們用的是咒術的法子轉移人群,難道咒術不會留下一絲能量波動嗎?」艾利追根尋底。
「咒術的傳送,一般會有位置誤差,但是不知道他的咒術強悍到什麼地步」不過以那天他跟001對戰的情況來看,他的咒術應該非常的精準,已經到了形隨意動的地步。
對了,弗納爾,他偶爾可以獲知他的記憶。如今他被奧蘭多抓走了,應該是同序列者組織在一起,他能不能通過他的記憶找到序列者的窩點呢?
*
「費伊大人,您不是出去工作了嗎?今天怎麼回來了?」蘭斯洛特門口的守衛驚詫地看向他。
費伊取下自己的帽子,看著輝煌依舊的蘭斯洛特莊園,黑眸裡千思萬緒:「家主在嗎?」
「在的,最近家主心情不錯,還邀請了朋友來家裡做客。」
「朋友?」他跟著家主這麼多年,從未聽說他有舊友。如果是血族,該不會是快踏入棺材板的白胡子老頭,臨終前再來見他最後一麵吧?
尤利的年齡一直都是一件很神秘的事,他是純血貴族,生理上的衰老期比普通吸血鬼要漫長得多,他甚至聽過傳言,血族活上千年都不死,幾百年才誕生後代,也許這些都是真的。至少他在蘭斯洛特長大的十幾年裡,尤利在外表上從沒有衰老的痕跡。
「我回來拿份工作上的文件。」費伊淡淡道。
守衛補充道:「您不去見見家主嗎?也有一周了吧,他應該很想您。」
「不用告訴他,我取完東西就離開。」
他熟門熟路地從庭院穿過,經過溫室時,那站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裴鈺,他的身旁還有費伊討厭的瓊森。
大約幾個小時前,蘭斯洛特書房。
「瓊森,後山的雪化了嗎?」
瓊森一身白色騎裝,站在書房外仿若天兵神將,自從費伊離開後尤利的執事便成了他,不過家主很少像交待費伊一樣讓他辦很多事,他隱隱知道緣由,但不願意從內心承認自己不如費伊。
聽到尤利的命令,他條件反射地大聲回應:「家主,雪早就化得差不多了!」
「準備兩間客房,路威爾頓的家主今日要來拜訪。收拾仔細些,若是再犯那些粗條子的事,自己領罰去。」尤利簡明略要地交代下去。
瓊森一聽是正兒八經的任務,興奮道:「家主放心!」
下午一輛印著路威爾頓族徽的賓利駛入蘭斯洛特莊園,路威爾頓下車,看見門口整裝利落的瓊森,微微挑眉。
不是尤利說的那個執事。
他手微抬,瓊森立馬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行李,微微躬身:「歡迎路威爾頓大人的到來,您有什麼需要?」
隻見路威爾頓指向身後,調侃道:「我家小朋友有些怕生,你能不能帶他四處轉轉,熟悉熟悉環境。一會兒走丟了他也能找到回來。」
「好的,路威爾頓大人。」
路威爾頓身後探出來一個黑發黑眸的腦袋,他看著年歲可能隻比費伊小一點點,但是眼裡的天真是如何都藏不住的,路威爾頓把他養得很好。
「你好,我叫裴鈺。」
「你好,我是蘭斯洛特執事瓊森,您喚我瓊森就行。」
雖然最近剛剛回暖,但是山上的氣候不比山下,終究是寒氣入骨,裴鈺看起來身體比較虛弱,瓊森貼心的隻帶他先去內室轉轉,轉眼就走到了溫室,還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費伊,真是有些晦氣。
「這是溫室?種的什麼?」裴鈺瞪大眼睛,滿眼好奇地看著玻璃房裡盛開的薔薇,為了植物更好的生長,這裡還特地放了音樂。
瓊森並不懂花,身子有些僵硬。
「反季薔薇,狀態已經不如夏天的好了。」費伊解圍道。
「瓊森哥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問問這位哥哥,您先別管我了,去忙吧。」裴鈺裝得天真無邪。
瓊森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認識,但是客人的話他隻能有求必應,於是狠狠瞪了費伊一眼轉身離去。
「你好像人緣不太好?」裴鈺卸下偽裝,轉瞬變了個臉。
他蹲下身輕輕撫扌莫著反季薔薇脆弱嬌嫩的花瓣,仰頭看他:「血族也會喜歡花嗎?」
費伊想了想尤利對薔薇的態度,內心有些復雜。他從來不會到溫室來,但一定會叮囑他種花,夏天的夜晚,若是公務繁忙,他心情煩躁的話,會一下子從牆邊拽一大把薔薇下來,從不憐香惜玉。整個莊園真正懂得賞花的人,恐怕隻有夏天常來往的園藝師傅。
裴鈺自顧自道:「威廉的莊園就像是荒地,他隨便往墓地裡擺一個棺材,也能在裡麵睡著。我若是給叔叔種點花,也不知道能不能載活。」
費伊難以想象,隻敷衍道:「花朵嬌貴難養。」
裴鈺站起身朝他走近,靈動的黑眸帶著狡黠,眉眼間明亮姣麗,與剛才判若兩人。他一把拽住費伊的領帶逼得他躬身,而後一字一句小聲威脅道:「你若是敢將那天的事亂說,我叫你不好過。」
費伊如今又不是蘭斯洛特的執事,他才不會縱容壞脾氣的小孩兒,隻是抽回領帶整理著裝,慢悠悠道:「我可沒有幫別人保守秘密的責任心,成年人應該明白,要堵住別人的嘴,首先自己要有籌碼。」
裴鈺沒好氣地離開,腮幫子鼓成了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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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實在沒想到會遇上這個難纏的家夥,他在哪兒裡都能遇到他,路威爾頓、蘭斯洛特,這人該不是個變態跟蹤狂吧?裴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脊背發寒,想起自己剛剛還言辭威脅他,若是他心生不滿不會報復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