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譚家客廳。
「現在怎麼辦?」周致惟陰沉著臉,拳頭緊握眼睛死死盯著譚淵的方向。不時還能聽見從他那邊傳出幾道急切的『結婚』二字。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要不把他交給我,我來檢查檢查。」譚景亦摘下眼鏡,目光灼灼看向二人。
然而他的提議,直接遭到了兩人的抵製,更別說不遠處把人抱在懷裡哄的譚淵,看樣子就不可能答應。
可惜……
譚景亦嘖嘴,低頭擦拭好眼鏡重新戴上。
「我不管,他是我男朋友,就算要結婚,也是和我結!」周致惟起身,宴會結束接受完自己『完整的記憶』的他,剛承受一輪『真相』的打擊,下一秒就被自己男朋友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的事實給再刺了一刀。
論慘,誰能有他慘。
「我記得,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他都說過他喜歡的人是我。」譚淵懷裡抱著『譚宥希』,頭抬也不抬。
他沒有嘲諷的意思,卻比嘲諷還要紮周致惟的心。
「結婚。」坐在譚遠懷裡的『譚宥希』抓著譚淵的手臂執著道。
「好。」一直沒答應的譚淵突然答應,不僅驚住了譚景亦也驚住了剩下二人。
「不行!」幾乎同一時間,譚景瑜和周致惟同時開口。
譚淵沒有理會他們,因為他懷裡的人聽到他答應後,呆板的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老公。」
又是一語驚人!
客廳四個男人回神後神情復雜的難以用語言描述。其中又以譚景瑜和周致惟的最為心塞。
周致惟思來想去不甘心,過去對著『譚宥希』哄道:「你不能叫他老公。」
然而『譚宥希』根本不理他,就像沒聽見似的,眼裡隻有譚淵。
被眼前一幕刺激到了的周致惟忍不住伸手去抓人,強硬的將譚宥希的頭扭向自己。
出於某個原因,譚淵沒有阻止。
但被周致惟強行按頭的『譚宥希』看不見譚淵,眼裡當即起了霧,嘴更是一撇,眼看就要落淚。
「你不能叫他老公,你們還沒結婚。」周致惟無視譚宥希臉上欲落不落的淚水,偏執強硬道。
「結婚?」譚宥希好像終於聽懂他的話,愣愣的看著他。
「對。」周致惟見他還能溝通,至少沒有繼續叫譚淵老公。他鬆口氣,抬眸對譚淵說:「隻要你們沒有結婚,他都是我男朋友。」
「結婚!」譚宥希急得扭動身體,終於,等他重新看到譚淵,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執著對著他喊道:「結婚。」
他仿佛忘了一切,唯獨沒忘自己喜歡譚淵要和他結婚這件事。
真是讓人嫉妒啊!
譚景瑜站在一邊,看著努力想和他說話卻得不到他任何回應的周致惟。以及無需多言,隻一個眼神就能讓他開心雀躍的譚淵,心口早被埋下的種子,迅速生根發芽隻待一個契機爬出他的月匈腔。
譚景亦似是有所察覺,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提醒。畢竟這麼特殊的試驗品,他也想要啊!
譚景亦盯著譚宥希,隱藏在鏡片後的勢在必得與瘋狂令人心驚。
「他困了。」譚淵突然出聲驚醒了失魂落魄的周致惟。
周致惟見譚宥希小腦袋親昵地靠在譚淵懷裡,眼睛半眯半醒,心裡的妒火幾乎焚蝕著他的心髒。
「晚上他和我睡。」譚景瑜上前兩步對譚淵說,「他答應我了。」
譚淵低頭看譚宥希,語氣平平道:「我沒意見,但是你得讓他現在再答應你一次。」
「不用你管。」譚景瑜似笑非笑的過去將譚宥希抱離他的懷,動身就要往臥室走。
然而沒走兩步,他懷裡的人醒了,呆愣的眼睛怔怔的看著他似乎在觀察他的形象。不等譚景瑜擺個笑臉,就見譚宥希嘴一癟,張嘴就要哭。
譚景瑜第一時間伸手掐向他的後頸使人陷入昏迷。
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讓譚淵找不到理由把他搶走的做法。
雖然不道德,但很有用。
他得意地瞥了眼譚淵。
「你最好祈禱他晚上不會醒。」譚淵語氣幽幽道。
「哼!」譚景瑜不理他,抱著人往樓上走。
隻是譚淵那個烏鴉嘴,還是讓他說中了。
半夜譚景瑜看著坐在床上哭的譚宥希,非旦沒有把人送走,反而更加興奮的趴在床上捧著臉盯著他哭。
他以前怎麼不覺得,有人還能哭的這麼好看?
而且他哭的時候,沒那麼呆了。譚景瑜目不轉睛注視著譚宥希,眼裡的光越來越盛,好似找到了新的玩法。
直到房間傳來一陣異樣,譚景瑜滿臉不悅,「你來做什麼?」他語氣陰冷,眼神充滿敵意地看著憑空出現在房間的譚淵。
「他哭了。」譚淵皺眉,視線越過他看向床上的人。
譚宥希聽到熟悉的聲音,抽噎著抬起臉。他眼睛微微紅腫,白皙如玉的臉上布滿潮紅和潤濕的淚痕,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又有種支零破碎的淩亂感。
「抱。」他委屈地沖著來人伸出雙手。身上的睡衣在他無意識的蹂躪下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身上。
眼看自己辛辛苦苦幫他換好衣服洗漱完的人轉眼投入別人的懷抱,譚景瑜感覺自己的理智在燃燒邊緣。
直至譚淵抱著人離開,他猛地抬腳往床上一踹,臉色陰沉的嚇人。
良久,門外響起頗有節奏的敲門聲。
明知不可能,譚景瑜還是懷揣著希望將門打開。
看到周致惟,他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