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第二天季燕誠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帶著一肚子氣起床開門，就看見杜敬舟站在外麵，滿臉寫著八卦。
「你來乾什……」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敬舟一聲「我靠」打斷了。
屬於alha的信息素在打開門後一點點溢了出來，像是對外來者的警告和示威，杜敬舟頭皮都炸了。
他後退兩步，一臉驚悚地看著季燕誠：「你們昨晚搞到幾點？」
季燕誠懶得理他，帶上門將昨夜的一切阻隔在內，抱著手靠在門上，像隻守護領地的凶獸一樣看著杜敬舟，問道：「有事？」
杜敬舟把手裡的東西扔過去，鼻子忍不住動了動，想在空氣中捕捉到一點什麼，但聞了幾秒，除了那股讓他頭皮發麻的屬於alha的信息素外，他沒聞到別的味道，頓時一愣：「怎麼沒有味道？」
omega分化後沒辦法控製自己的信息素濃度，隻能通過阻隔劑來掩蓋味道，直到他們被標記為止。
但就算季燕誠昨晚把人標記了，那也是後麵的事，不可能一點味道都沒留下。
季燕誠冷冷看了他一眼：「想聞？」
杜敬舟：「……？」
「就是個床伴，用不著吧？」杜敬舟有點無辜，他知道alha的占有欲都強，但應該沒到這個地步，「以前我有情人也不避著你啊。」
季燕誠冷著臉沒說話。
杜敬舟立刻舉手投降：「沒有下次。」
季燕誠這才道：「他沒有信息素。」
杜敬舟再次愣住：「沒有信息素？怎麼可能？有病？」
季燕誠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beta哪來的信息素？」
杜敬舟這回震驚了：「不是……長成那模樣？是個beta？」
omega用阻斷劑掩蓋信息素後，看上去跟beta沒什麼兩樣，所以大部分時候隻能靠外表來判斷性別。而池青雖說身材高挑，但骨架小，比很多beta都要纖細，再加上那張漂亮到像藝術品的臉，不管是誰第一眼都會覺得他omega。
杜敬舟昨晚還擔心季燕誠業務不熟練把人永久標記了，結果對方居然是個beta？！
「有問題？」季燕誠淡聲道，「我也是beta，正好。」
杜敬舟：「……」那你一房間的信息素哪來的？
作為季燕誠的好友，杜敬舟自然知道他的性別，也知道季燕誠的信息素味道有那麼一點點……特別，是草莓味的，這在omega中非常常見，但在alha中卻很稀有，稀有到有點一言難盡，傳出去指不定要被人笑。所以季燕誠乾脆把這事瞞住了，對外一直宣稱自己是個beta。
不過信息素的味道跟等級並不掛鈎，雖說現在已經不靠信息素等級來看待一個人的能力和地位，但高等級的alha對低等級alha的壓製並不會因為這個現狀而改變，季燕誠作為一個高等級的alha，信息素也不會因為他是一顆草莓而變得柔軟。
隻會讓杜敬舟每次聞到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再看見這種水果。
「beta哪有omega好。」杜敬舟道，「標記的快樂你永遠想象不到。」
季燕誠聞言回頭看了房門一眼，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對我來說，beta還是omega都一樣。」
杜敬舟道：「那是你沒標記過人，要不我給你找個omega……」
他話還沒說完，季燕誠身後的門忽然「哢噠」一聲開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怎麼出來了？」
「拿東西。」季燕誠說著，冷冷瞥了杜敬舟一眼，「你很閒？」
杜敬舟：「……」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將帶來的文件袋往季燕誠月匈口一拍，咬牙道：「忙死了，你自己在這好好享受你的b、b、戀吧。」
說完扭頭就走。
池青：？
季燕誠拿著文件袋轉回身，目光正好落在池青淩亂的頭發上，再往下是一張睡眼迷糊的臉，以及滿是曖昧痕跡的脖子。
他微微偏開眼，問道：「怎麼不多睡會？」
「聽見聲音。」池青迷迷糊糊應了一句，聲音和樣子都是軟糯糯的，半點沒有昨晚那副勾人的模樣，「他大早上來做什麼？」
折騰了一晚上，他其實挺累的，但睜眼沒看見季燕誠，以為人跑了，這才起床找的。
「進去說。」季燕誠帶上門，正要進去，就見池青朝他伸出手，看那動作是要他抱的意思，遲疑了一下。
池青見狀立刻軟聲軟氣地控訴他：「累。」
季燕誠這才伸手將人抱起來，走到床上放好，將杜敬舟拿來的文件袋遞給他。
池青拿出來看了看。
裡頭是一份合同，一本劇本，正是他昨晚提過的《聖徒》。
這電影是一度娛樂的，季燕誠安排個人進去再簡單不過，雖然不是主角，連男二都混不到，不過這是個大i，熱度不會少，鏡頭也還可以，而且人設討喜的，演好了很吸粉。
作為一個十八線糊咖，這個劇本算很好了，但池青就是忍不住想逗季燕誠幾句：「隻是個男四呀？能加加戲嗎？不做男主，起碼也得要男二嘛。」
季燕誠聞言眉心很輕地皺起來，猶豫了一下，說：「你要是想演男主，可以另外再開部戲。」
這話挺委婉的了，更直白地說就是，如果池青真的對番位那麼在意，不如他自己另外投一部，池青想怎麼搞都行。
來之前池青也是了解過情況的，《聖徒》是一度今年的幾部重頭戲之一，季燕誠想塞人也得考慮一下情況，真要把他放到主演的地位，別說其他演員，就是杜敬舟怕是得提刀上門把他砍了，現在這個位置是最合適的。
「開玩笑的。」池青眨眨眼，唇始終彎著，「什麼時候進組？」
「盡快吧，劇組那邊已經開機有一段時間了，你要是……」季燕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後麵的話說出來，改口道，「拍攝的地方就在本市。」
「那麼趕？」池青心裡已經猜到了，但臉上還是露出點適當的無辜和憂慮，「可我經驗不多，這麼著急我怕拍不好。」
「這些你的經紀人會處理。」季燕誠道，「一會我把司機跟助理的聯係方式給你，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找他們，你的助理已經在物色了。」
池青後續的話頓時被堵在喉嚨裡，張著嘴愣了好一會才很輕地笑出來：「就這麼一早上的時間，季總居然都安排好了。」
「杜敬舟很有經驗。」季燕誠抬眼看他，臉上難得出現了些許猶豫。
池青見狀，笑道：「季總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季燕誠微微皺眉，問道：「想來一度嗎？」
池青眨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池青現在的公司，季燕誠已經讓人查過了，資源不好藝人也沒幾個，一共三個經紀人，會的東西都一樣，就是拉皮條，資源全靠藝人自己去換。
但有些話不好擺在明麵上說，季燕誠道：「你們公司捧不紅你，但是一度可以。」他說著頓了頓，垂下眸子，「還是你隻是想要這個角色？」
「我當然想跑路。」池青撇撇嘴，「但簽了合同，我賠不起違約金。」
「違約金我會付，我會安排律師去跟你們公司對接。」季燕誠道，「下午去一度見你新的經紀人。」
池青聞言，眼睛立時彎了起來：「那我順便去收拾行李，搬到你那裡？」
「都……都行。」季燕誠喉嚨滾了滾，聲音有些微發澀，「或者我名下有幾套房子，你看喜歡哪套……」
「我哪套都不喜歡，就喜歡你那。」池青道。
季燕誠報了個地址，又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說：「家裡密碼是546426，卡密碼六個零，缺什麼就買。」
池青挑起眉，得寸進尺道：「那我睡在主臥還是客臥？」
「客臥。」季燕誠幾乎是秒答。
池青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季燕誠見狀，眉心皺了起來，聲音也沉了下去：「不準進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