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型真香的打臉現場(1 / 2)
第二天一早,邵卿就踹開了白曉舒的房門,大叫了一聲:「掌門師尊,客人到了!」
然後就一溜煙跑掉了,估計是怕被憤怒的白曉舒打死吧。
在這個世界裡,每個人都遵守著最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睡懶覺的情況發生。
因此從現代穿越而來的白曉舒,就愈加痛苦了,他一直信奉的,都是早起傻一天的人生信條。
但今天,他也不敢再賴在床上了,因為此刻的山頂上,已經人頭聳動,擠滿了前來比試和看熱鬧的人們。
雖然這山頭上麵積不小,容納幾十間大瓦房都沒問題,不過如今連桌椅板凳都不夠齊備,隻見有四個身著勁裝的精壯男子站在所有人之前,斜著眼打量走出房門的白曉舒。
剩餘的眾人,都在四人身後的一尺之地外,嘰嘰喳喳地閒聊,就像是這山頭上被無數嗡嗡嗡的蒼蠅占據了。
為了節省茶水錢,邵卿已經提前有所準備,昨日他就帶回了一袋仔大皮薄的瓜子,此刻現場的每個人手中,都攥著一個小小的瓜子,麵麵相覷。
這個所謂的冷月派,也太特麼吝嗇了吧?
邵卿滿臉賠笑:「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不夠就再來一個……」
「師兄……」看到白曉舒現身,白婷上前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放,「說實話,這個瑾萱姐姐是不是你強搶的良家婦女啊?」
……
這是什麼腦回路,即使是強搶民女,你搶這樣的啊?
怎麼就不能對師兄的審美,有點基本的信任啊。
白曉舒黑著臉,甩了甩白婷的手,裝作和藹地拍了拍她的頭,「別瞎說,這些人是來和師兄切磋武藝的,師妹放心,一切有師兄呢。」
不管怎麼樣,不能露怯啊,白曉舒的笑容很僵硬,但也比哭喪著臉要強得多。
「白掌門,」四名男子中的一個,上前向著白曉舒抱拳,「在下鴻源武館張大彪,這三位分別是揚威鏢局沈伉沈鏢頭、黑虎幫的劉三刀劉三爺、李府李通李二公子,咱們應約來試手,不知道您可準備好了?」
其他三人也都點頭示意,不過四人對視之間,各自嘿嘿地怪笑,顯然是沒把這破落的冷月派放在眼裡。
也難怪,任誰到了這山上來,看到殘破的三間瓦房和老舊的牌匾,也難免流露出輕視之意,這四人作為比試之人,已經是足夠謹慎了,他們身後看熱鬧的同伴,早就忍不住議論起來了。
「嘖嘖嘖,想不到如今還有如此殘破的門派呢。」
「可不是呢,若是這冷月派真有真才實學,還能淪落至此?」
「我說也是,怪不得他們同意用錢買弟子名額呢,估計是過不下去了吧。」
「嘿嘿,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投奔丐幫呢,好歹還有一口吃的。」
「男的可以去丐幫,你說那水靈靈的女弟子怎麼辦?」
「怎麼?郝老二你憐香惜玉啊?那不如你收在房中吧,免得這小娘皮流離失所,也算是善事一件了。」
……
七嘴八舌之中,有些家夥越說越下作了,直把那汙水潑到白婷和於瑾萱身上了,讓白曉舒氣憤不已。
「嗯,不知道張武師用什麼兵器?」白曉舒臉上不動聲色,抱拳回禮,恭敬地回話。
張大彪剛要回答,就見他身後模樣清秀的李通公子嘿嘿笑道:「殺雞焉用牛刀?張大哥,這一架不如就讓小弟來打吧?」
這個李通公子,是山下一個財主家的二兒子,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花銀錢請了些走江湖的武師,學了些尋常拳腳,就自鳴得意起來。
這次聽說有名門大派要招收外門弟子,他倒不貪圖那些抽成的拜師費,隻是覺得自己沒個名分,在江湖上行走也不太方便。
誰知道到了這山上,他又嫌棄這冷月派太寒酸,覺得這冷月派就沒啥真才實學,轉頭就想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出出風頭,於是就搶著上前。
張大彪到底隻是個尋常的武館師父,哪能和財大氣粗的張公子搶啊,後退了一步,乖乖站在一邊。
李通滿意地笑了笑,這才邁步上前,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定,怪笑道:「白掌門請了,要願賭服輸哦。」
慣於以貌取人的李二公子,看著白曉舒身上滿是補丁的乞丐服,滿心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時不時地還把眼神飄到一邊的白婷身上,心中暗暗贊嘆:這小丫頭倒是不錯的,俏麗動人,要是能收入房中做個妾室就好了。
白曉舒自然是把對方的無禮之舉收進了眼底,不過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就請李二公子進招吧。」
說罷,雙手在月匈前緩緩地抱了一個圓,那動作慢得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漢,在公園裡耍的太極拳一般。
見到此狀,附近觀禮的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人一邊大笑,還一邊大叫:「看這家夥,就這也能叫功夫麼?」
「對啊對啊,慢一點,再慢一點,否則摔斷了胳膊腿,我們還得負責……」
「哈哈哈哈……」
邵卿在一旁看著,眉頭也早就緊緊蹙起,心說白曉舒這家夥搞什麼,不是有一門二等的刀法麼?
怎麼開始表演畫圈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