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彼此的成全（1 / 2）
秦家。
秦老夫人、秦幽揚與秦羽，三人坐在沙發裡，秦老夫人劍拔弩張。
「我不同意！」秦老夫人吼著，尖叫聲幾乎可以掀破屋頂。
「給我不同意的理由。」秦幽揚也冷凝著臉，他的奶奶門地之見太重。
「好，我給你理由。第一，她出身低微；第二，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不配做秦家的媳婦；第三，我們秦家不養別人的野種。」老人拿著拐杖敲擊著冰冷的地麵，滿麵怒容。
「凡雨是出身低微，但她有良好的家教，甚至比我更好，她樂觀、寬容、大方、不拘小節，甚至連我這個曾經深深傷害她的人，她都能夠不計前嫌，仍然全心全意的愛我，這樣的她即使出身低微又如何？」秦幽揚說著，伸手進衣服口袋，暗自撥著凡雨的電話，聽到她輕微的應答聲後，他才繼續說著。
「她愛我愛了將近十年，以前隻是為了和一個人的無聊賭局，我為了不輸，迷惑著她愛我，甚至將和她在一起的畫麵拍成短片，給別人看。她不習慣黑暗，我熄了燈她老是會不安的動著，我以為她居心叵測，想當秦家的少奶奶，在心裡鄙視著她的愛情。自始至終，一直都是隻因為愛我，她才會答應和我在一起。而你說的野種不是別人的，就是你孫子的親骨肉。她為了這個孩子不敢回家，不敢見她的父母，隻能遠遠的跑到你說的窮鄉僻壤來生活。若是這一次不是您病著，不是秦羽喜歡那家花店，我這一生都將在尋找她，都活在對她的愧疚中。而她則一生在這裡，不敢回家見父母，她也會活在無法盡子之孝的愧疚裡。而奶奶您，當年不也是和爺爺門庭懸殊，你們拚命地想和對方在一起，為何在這個時候阻止我們？」
秦老夫人沉默著，時間過得太久，她早已年紀老老，快要忘記年輕時候的愛情。
她的沉默太久，秦羽忍不住為大哥出頭，大聲說道：「奶奶，我沒接觸過大哥說的人，但是觀人觀其言行舉止，或是看她整理的花束，她是一個善良、真誠的人。而且她教育出來的孩子也懂事有禮，您和憶揚接觸過的，不是嗎？」
「奶奶，您是我最敬重、最愛的人，我知道可能接下來我要做的決定，您會不樂意看到。如果不是對爺爺的創下的秦氏不放心，我幾年前就已經離開秦氏，去找凡雨。現在您的身體康健，秦叔叔也回了秦氏，並繼續把爺爺與爸爸的事業繼續進行下去，梁叔也仍是對秦氏付出所有。而我常常覺得愧對他們兩位，現在我找到了一件讓我更想做的事情，他們應該會理解我放下秦氏。而您，即使我離開秦氏，仍會經常帶凡雨、憶揚他們回來看您……」秦幽揚眼眶熱著，這是他給凡雨最後的愛的回報。
秦老夫人放下手杖，望著窗外，她的孫子這五年的不快樂，撐著秦氏，他並不自在，她一直都知道，卻不想麵對。而那個女人卻能讓他連最重要的責任都放下，連對親人的愛也比不上那個普通的女人……
「……也罷，讓她過來吧。我為前幾天對她說的話道歉，我們秦家也該熱鬧熱鬧了。」
電話另一端的莫凡雨笑著，臉頰掛著幾行清淚，她的愛情走得搖搖擺擺，走得異常艱辛，將近十年，終於要圓滿了。
身旁的莫憶揚一臉苦惱地看著又哭又笑的媽媽。
「媽媽，哪有人又哭又笑的？」他撅著小嘴問。
「媽媽這是創新。憶揚快要有個爸爸了，你會高興嗎？」抱抱可愛的孩子，她問著。
「是那天抱你的叔叔嗎？我超喜歡他的。」莫憶揚露著大大的笑容。
嘿嘿，他要對媽媽保密他自己定下爸爸的事情。
「嗯，是啊。我們還會多一個曾奶奶一個姑姑，一對外公外婆，你喜歡嗎？」她的家也在他的努力下完滿了。
「哇，這麼多人哪。我喜歡，這樣媽媽就不是一個人養我了，可以休息休息。」他揮動著短短的手指，數不清他們家將要多出來的家庭成員。
「媽媽養你養得好快樂呢，以後快樂會分給其他的親人。」她親口勿著他嫩嫩的臉蛋。
……
秦家大宅。
幾位老人在客廳坐著，滿眼皆是喜慶之色，屋裡屋外全都布置成婚慶的樣式。
小憶揚圍著幾位老人跑來跑去，惹得客廳滿是笑意。
「兩位親家，那麼長時間才見麵真過意不去，今天給他們這對新人補辦婚禮，也希望能彌補我們秦家的愧疚。」秦老夫人說著，撫上小曾孫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