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年半的雞蛋（1 / 2）
這結局大大出乎安柔的意料。
安柔的心幾乎一下子就被欣喜填滿，心情變得雀躍起來。
漲薪水自然是極好的。
哪怕隻多漲一元，她都可以給妹妹們多買兩支棒棒糖。
安柔不停感謝著老板娘，老板娘則是不停感謝著安柔，頗有種怪怪的感覺。
比如，比誰鞠躬鞠的更低、比誰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更低？
「牛逼，我還以為今天免不了一場乾仗呢。」
「都啥年代了還打架，三代不能考公入編的。打一架毀三代人呢。」
「就是，現在想打架，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後果。」
群眾們評頭論足一番，當做茶餘飯後的話題。
反正看熱鬧又不要錢。
新的客人上門，店鋪繼續周轉起來，剛剛的一切仿佛沒發生過一般，隻存在於話題之中了。
午休時間，累了一上午的安柔捶著酸痛的後背，搬著小板凳和溫渡一起坐在了牆角，好奇的拉了拉溫渡的袖子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那個人看著就覺得很凶，我還在猜你倆誰先開打，正準備報警呢。」
「給他講了點動漫。以後你說不定也會接觸。」
溫渡有在心裡想過，如果他的漫畫能改編成動漫的話，一定要請安柔來配一個溫柔的角色。
算是他的一點小私心。
「……聽不懂。」安柔搖搖頭，她基本沒什麼娛樂時間。
「聽不懂就換一個。其實我隻是把你教給我的東西也教給了他。我敬愛的老師。」
溫渡在月匈口襯衣上的口袋裡拿出一個貼身小本子，朝安柔輕輕晃了晃。
本子封皮是軟牛皮，精致奢華，看上去就非常昂貴，足見裡麵的內容在記錄人心中有著怎樣的地位。
一打開，扉頁上寫著一行大字：【安柔課堂】
溫渡麵帶微笑的翻到第一頁，用最標準的小楷，一筆一劃莊嚴無比的把第五課寫了上去，仿佛雕刻一般仔仔細細。
並且，還在旁邊特別標注了一顆紅心。
「這個本子我會永遠貼身攜帶。」
「有誰需要的話，那就派的上用場了。」
這麼一說，溫渡突然有了一種他成了傳教士的感覺。
心裡稍微自豪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麼看重我的課堂啊……我認為我隻是在自私的享受當老師的感覺而已。」
安柔承認她曾經有個教師夢。
但如果真當老師的話，時間不自由，就不好當打工皇帝了。
比起需要熬年齡的鐵飯碗，安柔更想到處留下足跡。
所以隻能在平時生活中做做幻想這樣子，用教師的口口勿教導溫渡也隻是出於一點小私心。
沒想到她的第一位學生聽得如此認真，讓她也深受感動。
溫渡卻搖了搖頭：「不，你不是老師。」
「啊？」
安柔一頭霧水了，歪了歪頭。
頭頂仿佛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呆萌呆萌的。
安柔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溫渡的答案，溫渡卻單手托額，做出思考者的姿勢。
眉頭緊皺成『川』字形，像在思考著什麼困擾了他幾十年的終極難題。
這算什麼意思？
話說一半，勾起人的好奇心就不說了？
安柔拚盡全力按住了自己想要拍溫渡腦門的手，笑著問他：「你在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溫渡卻以問題來回答問題：「藍貓淘氣三千問你看過嗎？」
「？」
「巧了，我還真看過。以前小時候陪著三妹看過一些，是個富有哲理的經典老番。」
溫渡眉頭舒展開：「我在想，安柔課堂，能不能出到三千課呢？我到時候又會成長到什麼樣子？肯定很成熟了吧。」
「三千課啊……」安柔哭笑不得。
可真會出難題，累死她的腦細胞算完。
「不過，我倒是可以挑戰一下試試。就是三千課不知道要擠多長時間。」
「沒問題。我願意等。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
溫渡的話，讓安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十年二十年……
到時候，他們還能不能相見，說不定都是問題。
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即便安柔不是悲觀主義者，她也忍不住想：如果以後她不在身邊，或者乾脆一開始就不認識溫渡，溫渡的生活軌跡會是什麼樣呢？
看出了安柔的窘迫，溫渡轉轉眼珠，自己打斷了自己的問題。
「我回答一下我的第一個問題吧。」
「你不是老師，你應該是治愈人心的，天使。」
溫渡笑著拿出耳機，「要聽歌嗎？」
「這是我最喜歡的耳機與歌曲。我最喜歡的，分一半給你。」
自從婷婷之後，再也沒人能分走另一半耳機。
溫渡總是默默地保養著那一半，卻並不知道為誰而保養，隻是漫無目的。
現在，終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