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病治不了（1 / 2）
秋光用涼水浸了帕子敷在周荷華腿上，一邊幫她按摩著。周荷華的腿原本很蒼白細膩，可這半月來每天跪那麼久兩條腿腫的亮晶晶的，又紅又紫，兩隻腳也腫的不成樣子，幾乎穿不上鞋了。秋光心疼的緊，明知道它們沒有知覺卻還是按得小心翼翼的，心裡想著還好銀燭不在，她本就和陸貴嬪不對付，看見了不知要多生氣呢。都按摩妥當後，便幫著周荷華翻了個身，又把雙腿擺好，扌莫了扌莫她身上的尿布。
「小姐，奴婢吵醒你了。」
剛翻過來，周荷華便醒了過來，搖了搖頭，「什麼時辰了？」
「快酉時了。小姐，奴婢剛剛扌莫過了，伺候您換個吧。」秋光知道她在意，從不敢說出這兩個字。
「嗯，頭還是暈暈的。」周荷華扌莫著自己的額頭，沒有高熱，可就是有些重。
「可能是小姐沒吃東西，沒有力氣，奴婢弄完就去給小姐拿。」
「這是什麼糕點？」周荷華嘗了一下，入口醇香軟糯、甜而不膩。
「這是貴嬪今晚送來的玉荷糕，怎麼樣小姐，真的很好吃嗎？」
「這不是專供給淑貴妃的嗎？」這點心製作工藝復雜、材料珍貴，禦廚每天隻能做十幾塊。
「不知怎的，皇上說以後淑貴妃宮裡和陸貴嬪宮裡輪著送。」秋光嘿嘿笑著，「貴嬪娘娘說隻有荷華吃了這玉荷糕才是最好呢。」
周荷華向來對飲食不感興趣，更不想吃那些寵妃們的糕點。「你拿去吃了吧，我乏了，要歇息了。」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秋光，你把那些洗好的東西再多續一些棉花進去。」
………………
「娘娘，娘娘，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快放下來吧。」蘭衫趕緊上前，幫鹿飲溪把水放地上。
「不錯，不白費本宮練了這麼久，現下本宮應該可以抱住姐姐了。」陸飲溪捏著僵硬酸痛的手臂很是滿意。
蘭衫上前，心疼地替她捏著，「娘娘對皇後可真是費心了，可皇後卻不是這樣，到現在還沒想起娘娘，對娘娘也冷冷淡淡的。」
「讓人把藥婆叫來，在本宮這裡好吃好喝地住了這麼久，也該想出辦法來了。」
「拜見貴嬪。」藥婆跪拜在地上，心中有些恐慌。
「你已經觀察近半月了，可想出治療辦法來了。」
陸飲溪看見她伏在地上不動，擺弄茶杯的手停了下來，「當真醫治不好了嗎？」
「回貴嬪，很難成功醫治，即便是華佗在世也難說有把握使其痊愈。正如小民第一日所言，皇後雙腿癱軟無力，且時常會有遺溲、痙病之狀，這不是傷到了腿而是斷了脊背龍骨的原因，幾乎沒有成功醫治的先例，隻能努力去緩解。」
陸飲溪知道，龍骨斷了，人便廢了，能撿回一條命已算是大幸，「起來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