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夢是最美的際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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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鄙人魯晗

我覺得人生的際遇是個十分奇妙的東西。

想當年,我就是一個大人物的一根小手指就能把我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小人物,每天夾著尾巴混跡江湖。到如今,我也沒能憑借踩了某一坨狗屎的運氣在金子堆裡閃閃發亮。所以,身為小人物的我至今也隻是個懷揣著一張身份證在d城扌莫爬滾打的小嘍囉。

當然,以上不是際遇。

於我來說,所謂際遇,就是在你與一傻x吵架到將與其同化,氣得正不辨是非,自以為門鈴響起就是傻x回來道歉,而你牛叉哄哄地打開門,氣壯山河的吼出「滾」後才發覺你想破口大罵的與站在門口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各位看官不妨將以上步驟認真做一遍,除了十分解氣之外我還要恭喜你,終於晉升為一個合格的傻x了。

而我,就是那個剛剛榮幸晉升的傻x。

站在門口依舊呈敲門狀的不是傻x江南,而是一位風神俊秀的美男。

上天待我不薄啊!

我竊喜三秒,但當美男的名字順利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後,幾近死機的大腦在還沒有對常年不運動的肢體發出正確指令,我就十分迅捷的「咣當」一聲關上門。

啊!!餘光瞥向玻璃鏡,打量著自己和包租婆無甚差別的打扮,以及嘴角殘存的疑似牙膏沫的奶油痕,我一口銀牙險些就魂歸垃圾桶,為什麼我就不能秦羽墨附身,六秒迅速換裝成美女呢?

在怨天恨地自己不是紫霞仙子時,有規律的敲門聲使我猛然想起自家門口還站著一位金光燦爛的大人物又忙不迭的開門。確認自己在麵對眼前這位笑得如沐春風的臉沒有流鼻血淌口水後,我點頭哈月要的為他打扇子,狗腿指數令所有草根階層汗顏我卻毫不在意,正準備用自詡甜美的嗓音問他找誰時,他已笑著問:「包租婆?」

一句話瞬間就將我秒殺,我的眼光何時犀利到能和他對自己的形象有同樣的感觸。雖說我確實是房東,可這一問我便也了解他並不是來找我的。憂傷的小火苗蹭蹭上竄,我努力的壓製自己的脾氣垂頭喪氣的道:「鄙人魯晗,這裡的房東。」

(2)要不奴家從了你

美男成了我的新室友,他叫杜季宇,我知道他。可惜他不知道我,所以他解決我的經濟來源以及對美色的垂涎問題與我認識他十一年沒有任何關係,這純粹取決於我獨特的個人魅力。

那天我將季宇請進門後望著一地的狼藉才後知後覺的想起,這個近百平的房子裡在不足五分鍾前發生了一場不亞於白蟻過境、強盜來襲的暴力事件,使得以三原色不規則潑灑在空間裡的裝修風格凸顯的更加淩亂抽象。

我訕訕地笑,擺著手道:「見諒見諒,行為藝術。」

季宇優雅的俯身拾起一包已經拆封的小翅膀,挑眉道:「行為藝術?」

因他挑眉時眼中一汪清淺的笑意,我羞愧的無地自容,自動化身為堪與賢妻良母相匹敵的保姆房東來挽回形象,三餐、公共衛生等家務齊攬。一個月後,我滿意地看著季宇神情鬱悶的走下電子秤,義正言辭的拒絕我的美食邀請。

彼時的我正捧著油炸冰淇淋笑得歡暢,道:「哎呦,大男人胖點有什麼啊,這樣子女生抱來既有手感又有安全感,小情侶要是都瘦麻杆似的多沒趣兒,我這是為你女朋友謀福利!啊,我是多麼善良的好姑娘啊!」

季宇的表情立刻生動起來,似笑非笑的跪坐在客廳軟墊上的他嫵媚的向我招招手,道:「來,和本公子談談心。」

我被他這似喜還嗔得表情驚得腿軟,撲通跪地,差點就要高呼「大人饒命」。

季宇瞧著我這沒骨氣的模樣,風情萬種的一笑,道:「我們有仇?」

我色迷迷地看著他,半晌後發覺他神色怪異,立即正襟危坐道:「然也!」

「哦?」

「仇美。」我猥瑣的笑:「我對比我美的事物都懷有一種得不到就毀掉的正常的仇美嫉妒心。」

季宇嘆息著搖頭,頗有訣別人世的味道。我以為他會嘲諷著說些「那這個世界豈不是除了阿貓阿狗都會被你毀得差不多,也沒有誰願意被你得到「之類的話。不料我的腦回路顯然和他不在一個層次,他居然在緩緩的解開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我數著紐扣,眼神愈發驚恐,他不會是想揍我吧!

他溫馴地道:「命是父母給的,不能不珍惜。母親去世後人家一直很惜命,所以不想被你毀掉,思慮良多後人家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

他幽幽一笑,閃亮的白牙晃得我心驚膽戰:「要不,奴家從了你。」

「牛盲!」我一個靠墊甩過去便落荒而逃,身後傳來他低低地笑聲。

站在陽台上,發覺往日裡紅艷的晚霞與腦海中不自覺浮出的某人剛剛露出的那一抹月匈口肌膚的艷景相比竟然因少了幾分旖旎而遜色。我按住月匈口罵道:「呸,不爭氣,這樣就臉紅心跳!」

(3)巧個屁,我逮你好久了

好吧,不要逼供,我承認我對季宇懷有異樣情愫已長達十一年之久,且可稱之為暗戀。

江南說,假如你暗戀一個人超過三年還得不到回應就換個人喜歡吧!因為要麼是你不夠喜歡他,所以見到他時的眼神不夠炙熱到令他發覺;要麼他已經知道你的喜歡,卻以不挑明的方式告訴他拒絕。

可江南不懂,我和江南都屬於擁有新中國正宗血統的好國民,上數五代都是貧農,絕對的根正苗紅。而杜季宇,他是杜氏國際的分支——艾妮珠寶的唯一繼承人。

我追他之路十分辛苦,而結果卻不是努力就能夠換來的。

高中,我隻在校園人物風雲榜上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那是隻有為全校取得榮譽的人才有資格留下的名字的榜單。即使大我三屆的他早已讀了大學,可是校園裡依舊有他與女友恩愛有加的故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考上他所在的大學,成為他真正的學妹。但這緣分僅在我向他做完自我介紹後就煙消雲散,他和他青梅竹馬的女朋友遠赴大洋彼岸。魯晗這個名字連同這名字主人的臉估計在飛越太平洋的那幾個小時裡就湮沒在他的記憶中,消失不見。

酒吧中,剛同我和解的江南惡狠狠地將一杯色澤鮮亮的雞尾酒撂到我麵前,道:「喝掉!」

我眼球咕嚕咕嚕的轉得飛快,望著他與我七分相似的麵孔竟然猙獰的嚇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膽氣不足的道:「什麼酒?」

「壯陽酒!」

「噗!」我剛入口的一口酒噴出來,大腦還沒理順是應該可惜這杯不便宜的就還是應該罵江南最近腎虛補得分不清到底是誰該進補時耳邊就已經寂靜一片。

大白天酒吧確實沒什麼人,可是我背後「蹭」地竄起一股涼意,本能地想開溜,衣領已被人不客氣的拎起,我幽怨的瞪著江南,以目光表示我對他這個當哥哥的不滿。他**似的笑讓我警鈴大震。

衣領越來越緊,呼吸愈發艱難,我掙命似的扭頭,尷尬地笑:「嗨,林逸軒,在這個時間,在這裡看見你真是好巧啊!」

「巧個屁,我逮你很久了!」林逸軒白色的t恤上一灘明顯的汙漬,我腦補了一下和季宇**後利落躲他的行為,視線又對上他那雙烏雲翻湧的墨眸,心狠狠地一抖:流年不利,諸行不宜,死定了!

(4)我不想和你一個姓

林逸軒倒是難得君子的沒有為難我,在我再三保證以後堅決不躲他後,他嘆著氣地遞上了一份禮盒祝福我生日快樂,然後就離開了。

我才腹誹一句:不躲才怪!

一隻手便很溫柔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嗷「一嗓子嚎出來,一回頭就對上了季宇含情脈脈的眼神。我瞥了眼滿臉探究意味的江南,惱怒的示意他趕緊滾蛋。接著可憐巴巴的望著季宇,努力忽視心頭那一絲不詳的預感。

「晗晗,我都決定把終身托付給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呢?」他的眼神純潔如小白兔,語氣也十足的小媳婦。我還來不及思考他話中的邏輯關係就被他扔進出租車,丟進人才市場裡。

在他的「幫助」下,懵懂的我已經被告知可以回去等通知了。五天後,我被杜氏國際錄取了。

季宇對著欲哭無淚的我笑得一臉明媚。我卻十分憋屈!我好好的一個自由文藝工作者就因為不敵美色而被他摧殘了,好死不活的加入了起早貪黑掙加班費,要死要活地替人賣命數錢卻拿角票的行列了!

當然,這也沒什麼!有什麼的是身為杜氏營銷部經理的他要我一個企劃部小文員請他吃飯,還美其名曰:與領導搞好關係。

他算哪門子領導!

在街口的大排檔,季宇目光沉沉的看著喝了滿臉啤酒沫不知道擦一擦,嘴裡還嚼著他剝的小龍蝦的我。

「晗晗,我倒是很納悶,究竟要怎樣的風水才孕育的出你這樣的奇葩?」季宇將蝦仁準確的丟進我的嘴裡。

「我才不是奇葩,我是一朵神花。」我口齒不清卻還手舞足蹈。

「怎麼沒聽過你講你的父母啊?」他的目光有些閃爍,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哇」地哭出來:「他們不要我。我媽知道我爸有一個比我大半歲的兒子,就和我爸離婚了,我爸嫌我是女孩不願意要我。我媽看見我就想起了那段有汙點的婚姻,他們把我扔給了姥姥,連我的姓都是姥姥的。」

「為什麼姓姥姥姓?」

我止住了哭聲,倔強的揉眼睛,可怎麼也止不住眼淚。我說:「我不想和你一個姓。「

頭很沉,淚明明那麼多,為什麼眼睛還是那麼澀?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這是何等美好的事,隻是,不行。

一隻潔白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為我揩淨臉上酒淚混合的液體,我嘟囔著:「好好地見什麼肥啊,我工作了還得抽時間把你養回去。」

季宇揉亂了我的發,我蹭了蹭他的掌心,觸感柔軟。我笑了,他還在,不是麼?

大概是我梨花帶雨弱不禁風卻強顏歡笑的模樣有惑人心神的能力,季宇神色復雜的看了我半響後道:「工作之前我們去趟西藏吧!我請客,你掏錢。」

哼,真小氣!

(5)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一起

西藏,我和他都曾擁有的一個心事。

季宇在博客中曾寫:在納木錯湖畔的瑪尼石堆旁,我在想有沒有一個人也會在這裡一筆一劃的為我刻上一段祈願,一心一意。倉央嘉措轉山轉水轉佛塔為求相遇,那我呢?我的虔誠又該為誰而求取?

那時,我評論:將來帶你愛的人再去一次。

那時,他回復:好。季宇望著哼著《萬物生》還蹦來跳去的我,唇畔是濃的化不開的笑意,問:「你就不怕高原反應?」

我搖頭晃腦:「不是有你嘛!」

季宇寵溺地瞪我一眼:「難受可不許找我哭。」

我撇嘴,擰著眉頭:「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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